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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前两步,道:“本打算饶过你们这一次,谁料想三台宗的人如此心黑手狠,居然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痛下毒手!小小惩戒,也是应当。另外,三台宗在北方称雄,甘为楼月族勾搭成奸也就罢了,但到了南方地界,就乖乖地把头给我缩到裤裆里去。你把这话告诉吴险峰,就说凰羽门的陆元放叫你转告的。”可惜郭昊疼痛正剧,没能听清陆元放说话。
那邱师弟只觉一阵头大,盖因那吴险峰非是别人,正是本宗宗主,在他眼里有如天神般的人物,平日想见上一面都难,更别提当面传言,但此刻陆元放声势强横,由不得他有半点推诿,只得磕磕巴巴的道:“我呃,那个晚辈那个一定带到。”
陆元放道:“谅你也不敢诓我。”指如铁钳,一把捏住他下颏,那邱师弟有心躲避,却如何能够做到?登时嘴巴大张,陆元放指甲轻弹,塞了一颗圆状物进去,道:“这是五毒噬心丹,你只须将我说的话带到,吴险峰自会赐你解药。不然三日之内,当心烂肠穿而死。”
邱师弟闻言骇然失色,跪倒在地,涕泪齐流道:“大爷,我上有八十”陆元放不耐,一个大嘴巴将其抽的飞出老远,摔入一个大雪堆里,再无声息。又抬起一脚,把尚自哀嚎齐师兄踢昏,免得他继续聒噪。做完这些事后,陆元放手腕一翻,掌心多了两只钱袋出来,竟是从齐邱二人怀中顺了来的,他得意一笑,道:“出门时走的急切,连盘缠也忘记携带,这些日子尽吃些素菜清汤,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下总算能有几顿酒肉吃啦!”斜睨坐在雪中少年一眼,心道:“瞧这小子一身衣着,不似出于富裕之家,但好像知晓一些修炼之法,身上应当有些银钱才对。”走到近前,眼见郭昊周身发颤,略一思索,便知端的,自语道:“连最最简单的筑基之法都难以领悟,这世上就是有许多蠢笨如猪之人。老子今日善心大发,权且救你一救,你可不要运气反抗啊。”左掌前伸,贴于郭昊小腹,一股暖流缓缓注入,同时另一只手却悄悄向郭昊腰间摸去。
郭昊清明未失,陆元放的话一字不落钻进耳中,知道人家这是要相助自己,急忙按他所说,静息凝神。他刚刚做好准备,便觉觉出一股浑厚无比的灵力,绵绵然,勃勃然,从陌生男子掌心传来。所过之处原本针刺刀戳般痛觉一时尽去,不消片刻,那劲力便已游遍全身上下,奇经八脉似都久旱逢雨般,生出清凉之感。
眼见郭昊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渐渐回复如常,陆元放心知这少年捡回了一条性命,哪知就在他稍一分神之际,异变陡生,就在郭昊小腹丹田之处,陡然生出一股刚阳之气,一鼓而出,将陆元放所发磅礴之力推拒开来。
陆元放呆了一呆,赶紧加力,催动内息源源不绝的渡入郭昊体内。出乎意料的是,那股刚阳气未曾减弱不说,反而生出灼热之感,陆元放输来的灵力仿佛投入干柴的火油,使得郭昊腹中越来越烫,宛若火灼。
郭昊眉头就锁,强忍着没呻吟出声。陆元放却是吃惊不小,暗道:“这小子修的什么功法?竟有如此古怪。”好胜之心大起:“我多年苦修,难道连一个平凡少年区区道行也奈何不得么?”当即收回掌力,盘膝于地,与郭昊相对而坐。此时的陆元放神态庄严,面容谨肃,全不复方才嬉笑之态。只见他双手置于胸口,掌指连续变换十六般法诀,端的快如闪电,数道青光凭空出现,明灭不定,宛如一条条灵动之极的小蛇,随着他修长的十指缭绕流转。焉然间他双手合于一处,左右双掌拇、中、无名指指尖相抵,爆发出阵阵噼啪脆响,须臾间青光暴涨。
陆元放举掌平推,按在郭昊丹田神阙穴位。郭昊身躯一震,顿时一股清凉之气贯穿皮肤,直入小腹,先前自他体内生出的神秘力道在强大压力逼迫之下尚可僵持片刻,但很快便后力不济,缩回丹田不复出现。
虽然正在行功运法,陆元放心中兀自好奇不已,忖道:“这小子修为弱的可怜,又有旧伤在身,但他那几可忽略不计的法力竟可与我僵持片刻,委实奇哉怪也,难道是他身上怀有堪比太虚无极道的高深功法?这怎么可能?”
第29章 一剑飞天()
见郭昊仍自端坐不起,陆元放继续运使太虚无极道法,助他行功运转两大周天。而后再次查察一番,直到确认眼前少年体内再无半点内伤,这才作罢,心中疑虑却更加深了。
郭昊才长舒口气,放下心来,但觉身子仿佛轻盈了许多。他不知之所以会如此,除去他本身修炼功法修复筋脉之余,如今再加上陆横云鼎力相助,将他浑身筋脉尽数洗炼一番,使得原本雪蟒之伤几近痊愈。此时的郭昊,旧疾尽去不说,功力也更为精炼凝实。他心知是面前男子救了自己性命,如何能不感激,道:“晚辈郭昊,多承恩公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这里给您磕头了。说着跪倒磕头。
陆元放尚在琢磨郭昊身上功法出自何处,听他开口说话,才回过神来。有心探他出身来历,但这种事素来被修真之人视为大忌,自也不便直言动问,装作甚不耐烦道:“唠唠叨叨些没用的做什么,还不如真金白银来得爽快,你若是真心感激,就赶紧知会你父母亲人,速速整治酒席,待我与他们在酒桌上慢慢商议感谢事宜。”心想我知道了你的家居何处,接下来再顺藤摸瓜,打探出你师承何处。
郭昊一呆,打量这人双眼狭长,湛然有神,鼻尖略微勾起,笑起来嘴角轻轻上挑,一派风度翩翩模样,心想:“这人生的一副好相貌,比戏台上的小生还要俊俏。”略一迟疑,道:“我家里距此地很是遥远,没有三日恐怕难以抵达。我有一位堂兄,现正在那边村镇之中,但他所携银钱也不很多,只有区区十数两,恐不足以报答救命大恩。”
陆元放观他形容憔悴,双目却澄澈有神,不似作伪,于是又道:“即是如此,此事只得作罢。不过好歹我也救了你一条小命,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郭昊自然不会隐瞒,道:“我叫郭昊,家在洛州府,离这里却是有些距离。”
“洛州,这地方怎么感觉很是熟悉?似乎听人提起过。”陆元放未加细想,索性开门见山道:“权且信了你说的,刚刚我瞧你很是古怪,你身上的功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有穆文兰千叮万嘱在先,郭昊当然不会说出天脉九篇的事,道:“对不住恩公,这件事请恕我不能透露。”陆元放撇嘴道:“我又不是要偷学你的,说出来听听又能怎样?,这样吧,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师父是哪位高人就好,别的我绝不多问。”心道:“当世各门各教中的高手人物我陆元放几乎无一不识,只要这小子说出他师承何人,我还怕猜不出他修炼的是何功法就怪了。”
岂料郭昊还是推托道:“此事我真不能说,请恩公莫怪。”
陆元放大为不悦,道:“这点小事你都不肯,那我方才耗费大力气,救你性命,这笔账该怎么算?”郭昊道:“救命之恩,晚辈铭感五内,请恩公放心,日后您若有暇请到洛州一叙,我定会予以厚报。”
“洛州城山遥水远,我如何去的?你分明是故意搪塞我,这可不行。”陡然间目露凶光,咄咄逼来。郭昊心下一惊,道:“您想怎样?”陆元放阴阴一笑,道:“说不得,你只好给老爷做几天小厮,好生伺候着我,过几日还清了帐再放你离开。”郭昊连忙摇头道:“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
陆元放哪里管他,打断道:“这可由不得你。”一把将他挟在胁下,扬手一招,背后仙剑轻吟出鞘,霎时间碧光大放,地面白雪也被剑光映的绿莹莹的。
陆元放轻轻一跃,踏上剑身,道:“小子,还没尝过翱翔九天的滋味吧?今个就叫你见识一番。”认准西南方向,右手法诀虚引,法宝光芒豁然暴涨,呼啸声中冲天而起。
郭昊想要挣扎,奈何被钳制住的双手却使不出半点力道,只得竭力喊道:“快放开我,我还要去救人哪!”陆元放不以为意道:“那个姓唐的虽然只是一介散修,但在本大爷仗义相助之下,早就逃出生天去了,哪里用得着你一个修真门槛都没迈进来的门外汉担心。”郭昊怔了一下,道:“真的么?”陆元放道:“臭小子傻瓜透顶,若不是今晨我多管闲事救他,又怎知你的所在?不过人家可阔气的紧,为了求我来救你,整整三锭金子拿出来谢我,比起你这寒酸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