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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舒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薛立的肩膀,以示安慰。
“都是一刀封喉,用的是一种刀刃极薄的刀,应该是西域的短刃胡刀。”
“短刃胡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短刃胡刀,产自于两千里外的天山脚下的一个西域小国,用深埋天山深处的一种精铁铸成,长仅一尺,刀如弯月,刃薄如纸,极为锋利。
由于极难铸造,这种胡刀产量不大,向来是西域诸国的王族所用,能够流到中原的,数量极少,一般也都是作为收藏而已。
“不清楚!已经让张班头带人去查了。死的这十三人,包括那日小郡主失踪时的两个丫鬟和四个护卫,其余七个护卫,正好与这四个护卫同屋,应该是殃及池鱼的。”
“这六人对于小郡主失踪一案,所知不多,这凶手为何要杀他们呢?”
“这个薛某也想不明白。简老弟不妨看看伤口,有何异常?”
简云舒依言蹲下,仔细的查看了伤口。
“看这刀口划开咽喉的刀法和力道,应该属于不同的五个人。”
“正是!五柄西域的短刃胡刀,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
“薛兄是说,这些凶手应该来自于西域?”
“只是怀疑而已!”
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冲了过来,却正是前往搜查短刃胡刀的张班头。而在张班头的身后,两个捕快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简云舒却是认识的。
“冤枉啊!我冤枉啊!”
段七公子,一路喊着冤,被强行拉了过来。
“放肆!”
哪怕高侯爷已经多年不动刀兵,中气却是依然十足,段七公子马上就停下了叫喊,眼中含泪的看着高侯爷。
简云舒和薛立无奈,突然有些怪责张班头不该直接将人带到这里,何况这个人还是段七公子。
只是两人已然明白了,为何张班头会将段七公子带到这里。
张班头的手上,赫然就是一柄带着刀鞘的短刃胡刀。
“启禀侯爷,小的搜寻凶犯时,在街上找到了这把短刃胡刀!”
高侯爷既然出声,张班头不得不恭恭敬敬的转换了方向,上前几步,跪倒在高侯爷的面前。
“是怎么找到的?与这人何干?”
高侯爷双目中精光四射,满是狠厉,就连说话也带着杀气。
“薛捕头让小的带人搜查凶器的下落,刚出了侯府不久,就在大街上看见段七公子拿着一把弯刀。小的生疑,就将段七公子拦下,果然段七公子手中,是一把短刃胡刀。”
“段七公子?段家的人?”
“正是!”
“段家欺人太甚!”
砰的一声,高侯爷已然站起,一掌拍在身下的靠椅上,顿时木屑四散飞出,一把上好的檀木制成的靠椅,就这样四分五裂了。
现场噤若寒蝉,高侯爷身上散发着无匹的杀气,那是自千军万马中冲杀而出特有的杀气。
段七公子已经软倒在地,浑身颤抖了。
“来人!集合城卫军,随本侯去灭了段家!”
“是!”
“且慢!”
简云舒知道再不开口,恐怕狂怒的高侯爷,真的会带着城卫军,冲入段家。到了那个时候,双方的死伤在所难免,这梁子恐怕再也无法挽回了。
“哼!”高侯爷转过身来,眼光如刃,直射向简云舒,“姓简的,本侯给你风雨楼三分薄面,可莫要自寻死路!”
“不敢,不敢!高侯爷征战沙场多年,当知将军一怒,流血千里。如今事情尚未查明,高侯爷此举,恐怕大有不妥啊!”
“放肆!”
“简某小小一介草民,也尚知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侯爷就不怕误杀无辜,留下千古骂名吗?”
没有人敢于如此和高侯爷说话,特别是高侯爷盛怒之下,每个人看向简云舒的眼光,都充满了怜悯,就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令人想不到的是,高侯爷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叹息了一声。
“简易,希望你能给本侯一个说法!”
“简易定当尽力!”
“你随本侯进来!”
“是!”
没有高侯爷的吩咐,没人敢于跟上。
“小女的案子,可有消息?”
在高侯爷的眼中,也就只有这个爱女是最重要的了。方才只不过是高侯爷盛怒之下,经简云舒这一打断,很快便平静了下来,作为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累功封侯的将军,若是没有这份自制力,恐怕早就死在沙场之中了。
“有一些线索,虽然还不太明确,但最少可以证明小郡主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就好!”高侯爷愁眉依旧紧锁,“请体谅为人父者的心情。高某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无论是要高某付出什么代价来换回女儿,高某都会毫不犹豫。薛立不堪大用,高某也就只有指望你了。”
“简易知道了!”
看着明显要比之前憔悴消瘦了许多的高侯爷,简云舒知道自己应该加快步伐了。
“简易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吧!”
“侯爷与段家,是否曾有什么恩怨?”
简易明显看到高侯爷一愣,知道自己猜测果然没错。
“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出去吧!高某想静一静!”
第18章 夜宴(一)()
段七公子很快就招供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公子,问什么答什么,毫无一丝隐瞒,就连和菊香之间的奸情,也全部说了出来。
短刃胡刀不过是昨日一个西北口音的客人相送,意在和段家做香料的生意。在这之前,段七公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客人,还在为这个客人出手如此豪气而沾沾自喜,万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因此而成了阶下之囚。
那个西北口音的客人,自然是没有找到。段七公子,也自然无法脱掉嫌疑,回不了家。
受不了二叔一把鼻涕一把泪,段老夫人只好亲自来到了衙门,几乎段家的头面人物都来了,十几个人,济济一堂。
“老身谢过简公子!”
谁都没想到,段老夫人并未先行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个侄孙,而是在见到简云舒时,轰然跪倒在地。见到老夫人跪下,段家的子弟,也是轰然跪倒!
“老夫人请起!折煞小子了!”
简云舒慌忙扶起段老夫人。
“诸位请起!”
“简公子救我段家一家老小性命,如何当不得老身这一跪!”
“小子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何况小子是老夫人的晚辈,老夫人如此,小子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简云舒说着,已是将段老夫人扶坐椅中,段老夫人家学渊源,却也有一身武艺,如今竟是身不由己的被简云舒带着,不禁也是心下感叹,这简云舒小小年纪,功力竟然如此高深。
“那老身就不客气了!”段老夫人转身面对堂中依然跪着的十几人,“都起来吧!”
“是!”
“往后简公子就是我段家的恩人,凡段家之人,皆须以礼相待,不得怠慢!”
“是!”
段家来人,只是为了给薛立一些压力,毕竟之前在押的段福仁,就是在狱中死于非命的。相比于段福仁,段七公子显然更为的重要,薛立不得不加派人手,防范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来。
简云舒终于见到了七公主,哪怕段老夫人告诉简云舒这是云氏,简云舒也敢于确认无疑,这云氏一定就是七公主。
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装得出来的。
而呼之欲出的,就是段家与梅花盗的关系了。只是简云舒不知道,到底哪一位是梅花盗,是段员外吗?
段老夫人越看简云舒,越是喜欢,云氏也是如此,完全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两人不停的给简云舒夹菜,直到碗中再也堆放不下了。
这让简云舒很是尴尬,完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然,坐在简云舒对面的段小姐,更是自始至终都是红着脸,低着头,偶尔才敢偷偷的看一眼简云舒。
如果说之前只是为了试探简云舒,段小姐知道如今已经不是了。
好在,似乎所有人都像是有什么心事,眼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忧虑,对于儿女之事也不过是稍稍提及,这才让简云舒稍稍能够喘一口气。
简云舒感觉得到,这次的夜宴,应该不止是简简单单的要感谢自己而已。
段员外的书房,烛火跳动,两人相对而坐。
一枚雪梅花就在段员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