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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启良气得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平复不了。
而霍泽南,在出了谌家大门之后,站在两家之间隔着的林荫小道上,他停下了脚步,他仰头看着对面二楼亮着的那个房间。
此时子萱一定在那里,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等他。
霍泽南在心里对子萱说了句抱歉。
他不想说那种话,无论是在谁的面前,他也不愿意说那种伤害子萱的话。
他们之间没有夫妻感情,但从小一起长大,亲入兄妹,如今要他刻薄的说她因为身体原因满足不了他的生。理欲。望这种话,犹如重重的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事到如今,霍泽南再面对子萱也不会有太多遗憾,因为他由始至终没有爱过,也就谈不上伤害,倘若有朝一日各奔西东,他只希望她能过得好,甚至过得比他好。
正月初五,谌启良生日。
一大早谌家就有宾客往来,谌启良在书房接待贵宾,子萱和沈君仪则在楼下招待。
幼琳和孩子们在花园里玩耍,霍泽南一身军装笔挺的站在不远处,在和那些首长交谈。
他不时的看一眼幼琳,眼神温柔平静,视线里的幼琳,小远,还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宜甄,大概就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了。
到了下午三点,市里钟局长要离开,沈君仪安排子萱送一送。
沈君仪把子萱拉到一边,塞给她一条烟,“子萱,你送钟局出去的时候记得把这个给他。”
子萱拿在手里,没有吭一声。
沈君仪再次提醒,“一定,一定要拿给他,知道吗?”
子萱点了点头。
这烟盒里装了什么,子萱比谁都清楚,类似的事情不是一次二次,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处理得相当熟练了。
在沈君仪转身上楼之后,子萱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里,她极快的把烟盒塞进了身旁的假山里。
很快钟局长就红光满面的下楼来了,他喝得有些多,走路摇摇晃晃的,子萱赶紧上前扶他,并招呼人过来。
安排了人开车送钟局长,扶他上车时,钟局长握着子萱的手亲昵道,“子萱啊,钟叔拿你当自家闺女呐,很多事情你可要在令尊面前多美言几句才是。”
子萱微笑,“当然,钟叔您就放心好了。”
送走了钟局长,子萱快速回到了客厅。
她把那条烟带到了洗手间,拆了封,如她所料,里头有一张支票。
这些年子萱瞒着父母收到的金额已经不少了,在谌启良自以为自己还算廉洁的时候,查他的人早就为他算了一笔账。
晚上九点,夜深人静,霍泽南带阿当去湖边散步。
在谌子慎去了书房,小远也跟沈君仪回了房之后,幼琳就打算出门去见霍泽南,然而,她刚从谌家出来,就被郑荟茹堵在门口。
“去哪儿?”?郑荟茹挡在她身前,直接挡住幼琳的去路。
幼琳不想浪费时间和她多说半句话,直接就要和她擦身而过,可她拉住了幼琳袖子,她问幼琳,“打算去和泽南偷。情吗?”
这样的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不会让幼琳觉得难堪,因为任何人的误解,也都不会终止她对霍泽南的感情,他们之间的事情只需要自己知道便好——然而,当郑荟茹质问幼琳的时候,幼琳愣在原地用一种陌生人的目光盯着她,“我和他需要偷。情吗?眼下要不是局势紧张,他早就离婚了。”
顿了顿,幼琳又问,“郑女士,您对我,就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
郑荟茹松了手,躲开了幼琳清澈的目光。
“哪怕是陌生人,你知道我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我的男人,再跟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远走他乡,你不会同情我吗?不觉得我可怜吗?”
“幼琳……”
“不要叫我。”
幼琳往后退了两步,她摇了摇头,“你来找我,不过就是为了劝我离他远一点。但是我告诉你,不会再如你所愿了,我不要再牺牲自己,更不要离开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再让我们分开。”
幼琳说完就走了,郑荟茹却跟在她身后,“幼琳你听我说,给妈妈几分钟时间,让妈妈说完。”
“我不想听。”
“幼琳,妈妈给你跪下,成吗?”
郑荟茹不再往前,幼琳在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也停在了原地。
幼琳缓缓回头,于是,她看见郑荟茹在道路中央,缓缓跪了下去——
“幼琳,你和泽南在一起,他爸爸迟早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到时候,他一定会和我离婚的!”
郑荟茹捂脸痛哭,抽泣着,肩膀一直在颤,“不能让他知道我一直在骗他,不能啊,幼琳,妈求你了,妈给你磕头了!”
头顶一声惊雷,在幼琳无法相信的目光中,郑荟茹真的双手贴地在给幼琳磕头,眼前的场景是那般不真实,幼琳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她朝郑荟茹走近,然后在她跟前缓缓蹲了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我是否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对您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幼琳哭着问她,将她扶起来,“你宁愿让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也不愿牺牲自己吗?”
郑荟茹将幼琳搂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幼琳,妈妈也爱你,可妈妈不能失去他啊,妈妈真的很爱他……”
幼琳麻木的靠在她的怀里,听得她声声呜咽,片刻后,轻轻推开了她,“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那天晚上,幼琳绝然的转身离开,在郑荟茹再次跌坐在地上的时候,骤雨倾盆而至。
幼琳是淋着大雨去找霍泽南的,这一路,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想要的人,她再也不会放手了。
霍泽南在屋里调试天文望远镜的时候突然就开始下大雨,想打电话给幼琳,又怕此时她身边有人会不方便。
正当他在屋里来回踱步的时候,楼下有了响声,走到阳台上一看,那个淋得一身湿透了的女人,正从外面走进来。
“你说你是不是傻!”
霍泽南手里的干毛巾劈头盖脸就给幼琳扔了过去,幼琳拿在手里,慢悠悠的擦头发,整个人像是还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见她情绪不太对,眼睛也红红的,霍泽南弯腰,凑到她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她,想要看出个端倪来。
“幼琳?”他小声的,叫她的名字。
幼琳抬眼瞧他。
见她眼中还有光泽,霍泽南放下心来。
往她身旁一坐,张开双臂将她揽在怀里,“雨下这么大,不过来就是了,反正我都习惯了一个人。”
幼琳紧紧攥着手里的毛巾,好半晌,才哽咽道,“我想你。”
105 幼琳拿枕头扔他,他笑道,“你竟敢公然挑衅首长!”()
105 幼琳拿枕头扔他,他笑道,“你竟敢公然挑衅首长!”
没有等他再开口,幼琳抱住他,双臂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
霍泽南意识到有问题,他刚叫了一声幼琳,幼琳便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着……泽南,我不想再离开你了,别让我离开你……”
她语气中有祈求,此时此刻她是脆弱的,霍泽南不知道她在过来之前见过了什么人,还是发生过什么事,才导致她这样。他心中有疑问,但幼琳不想他问,他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
他将幼琳抱起来。
幼琳愕然的瞧着他,他却只是笑,“你就是想离开我,我也不允许。”
房间浴室里有浴缸,霍泽南放了满满一缸水。
他放水的时候,幼琳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言不发的望着他。
霍泽南在试水温,不时的回头看幼琳,迎上幼琳清澈水润的目光,他温柔的看着她笑。
幼琳回以微笑,伸手,在他光着的结实胳膊上抠了抠,“你要跟我一起洗吗?”
只见他那两道浓黑的眉毛扬起,“你想我跟你一起洗吗?”
幼琳摇头,“还是算了。”
一起洗,那得洗多久啊……
幼琳衣服全湿,霍泽南弓着腰帮她脱下来,连最里面的都湿透了,他忍不住说了句重话,“感冒了就是自找的。”
幼琳拉住他的手,他的手,恰好停在她的胸前。
幼琳指尖冰凉,贴住他的手背,来自他身体里的温度,温暖了她。
“是不是,无论有多大阻碍,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
幼琳突然问他,他目不转睛瞧着她好一阵,眉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