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幼琳先前没有反应过来,隔了好久她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有点脸红,有点想笑,又觉得心里发酸。
霍泽南他一个大男人,他的这些私密事情要说出来也真是难以启齿,是把她当做自己最亲密的人,才能这样毫不忌讳的说给她听吧。
也就是这天晚上,陆恺悦被陆彦均骂了个半死。
原因就是陆恺悦无意中说了她告诉谌子萱那套房子的事情,陆彦均当即发火,骂她是脑残,完全分不清事情轻重。
恺悦受了委屈,跑去她爸房里去哭,边哭边说,“我大哥的事情不让嫂子知道,这科学吗?再说了,人嫂子都说了过去的事情她不在乎!”
陆彦均追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个白痴,这二十几年的饭你算是白吃了,你也不想想,她能不在乎吗!”
“你才是白痴!”
恺悦气得都要疯了,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温明珠皱眉走过来劝陆彦均,“算了,她知道也知道了,你再骂妹妹也无济于事。”
说完她搂着恺悦安抚,“妹妹不哭了,不哭了啊。”
陆彦均单手叉腰站在屋子中间,扶着额头叹气,“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
这时候陆德昭叼着一根雪茄过来,清了清嗓子,开腔了,“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为了一个外人,有你这样骂自己妹妹的?”?这话说了可真就不得了了。
原先事情本不严重,但陆德昭无意中骂儿子的话被温明珠听了去,只见她顿时就黑了脸,轻飘飘的反问陆德昭,“说谁外人?”
“……”
某人拿烟的手僵在半空,弱弱的看过来。
温明珠冷笑,再一次问,一句比一句音量高,“你说说,谁是外人?霍泽南他是外人?!”
这天晚上,霍泽南和幼琳成了陆家家庭战争的导火索,而这个时候,霍泽南却在部队宿舍悠闲地和幼琳发信息。
他说:下周,见个面吧。
幼琳回:好。
他说:想吃你做的糯米糍了。
幼琳回:现在要吃甜食了??他说:你做的,我都喜欢。
幼琳在军区大院门口下了车,下车之后她并没有立刻回去。
她走到那株高大梧桐树下的长椅下坐好,直接将霍泽南的号码拨过去。
“我爸还在感慨,说有缘分,又回到那所房子去了。”幼琳说。
“嗯,就让他这么以为着。”
“要是让他知道,我背着子慎和你在一起,没准儿他又要拿刀自杀了。”
想想那一年的夏天,真是一场噩梦,在美国的时候幼琳常想起那段日子,她真希望自己间歇性失忆,把那段日子彻底忘了才好。
她说,“泽南,我怕的事情有很多,我怕我爸爸不原谅我,也怕小远接受不了这些事情,现在,我们两个人,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感情,我们要面对的困难,甚至比过去要多得多,我怕自己撑不住。”
“有我在呢。”
霍泽南不在她身边,要是他在,他一定将她抱在怀里,亲一亲她的额头,拥着她,这样,她一定就会安心了。
晚点幼琳回去,一到家,就被小远抱住了腿。
小远还是很少这样,幼琳一时不解,便将他抱起来。
只见小远嘟着嘴,有些不满意的对她说,“今天姑姑好奇怪,跑来扯我的头发,还说我脑袋上长了白头发,我才不信。”
“……”
幼琳微微皱了眉,又听小远道,“反正我觉得姑姑有点行为反常,我怕她。”
小远双臂圈住了幼琳的脖子,抱紧她。
通常小远不会这样,幼琳想,可能是子萱的举动下到了他,他才会这样后怕。
有的事情是细思极恐,幼琳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子萱会莫名其妙扯小远的头发?小远会有白头发?这不是胡扯吗!
谌子萱拿小远和霍泽南的头发去做dna比对,很快就有了结果。
在拿到比对报告的那一刻,她双腿发软直接顺着墙壁跌坐在了地上:小远他百分之百就是霍泽南的儿子,现在不是她觉得那孩子长得像不像霍泽南的问题了,有了这份报告,这就是铁铮铮的事实!
童幼琳的心机竟然深到她自愧不如,她带着那孩子嫁给大哥,而大哥还帮着她瞒过了所有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太有手段,她又怎么能让一向清高的大哥为她撒这样的谎?
谌子萱走出医院的时候整个人疯了一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路上的人都在看她,直到她上了车,十指狠狠抠着车的方向盘,骨骼发白,她恨恨的摸出手机打给谌子慎。
谌子慎正在跟几个投资人一起开会,子萱的电话他没有接,助理把手机拿在手里,不时的看来电显示。
子萱才不管她大哥在做什么,不管他有没有要紧事,她就要他接电话!
终于,在她不依不挠打了十几通电话后,那头接通了。
谌子慎的声音在那端显得有那么些许不耐烦,他问她,“我不接你的电话你就应该知道我有事!”
“哥,有件比赚钱更要紧的事,我得找你谈谈。”
“有事回家谈。”
“那谌远他身上流着霍泽南的血这件事也要回家谈吗?”
“……”
谌子慎在那头沉默了好一阵,然后他说,“一会儿来我公司。”
……
……
一个小时后。
谌子萱负手,缓慢踱步在谌子慎的办公室里,不时的翻看这屋子里的摆设。
不得不说,她大哥这人还是非常有品位的,她就是不懂,如此有品位的男人,怎么就瞧得上童幼琳那样的贱女人!
100 他会自责,幼琳会自责,他不想那样()
100 他会自责,幼琳会自责,他不想那样
没多久谌子慎回了办公室,走到门口,他就让助理止步了。
一进屋,就看见靠窗而立的谌子萱。
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不好,谌子慎私底下劝过她去美国做手术,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她却不依。
也罢。
命是自己的,自己不珍惜,又能指望谁?
“你不坐?”
谌子慎回到办公桌前,点了根烟,抬眼看她。
子萱叫了一声哥,他笑笑,指了指桌前,让她过来坐。
前后几年,这些年,朋友不像朋友,兄妹不像兄妹,瞧瞧,都他妈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子!
谌子萱一袭长裙,外头是厚厚的尼大衣,她一身厚重的坐在谌子慎跟前,倒也遮住了她身上的瘦骨嶙峋。
有时候谌子慎倒希望过冬天,也就只有冬天,子萱的病态显得不那么严重了。
她开口便问,“为什么瞒着我?”
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在外面冻的,还是已经哭过了。
谌子慎没太在意她的精神状态,他自顾自的抽着烟,烟瘾越大,心瘾也就越大,他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小远的身世——他不真是那么良善的男人,保护小远是真,遮盖事实不想让自己丢这个人也是真!
“你知道了又如何?”
他淡淡一笑,斜了她一眼,“子萱,很多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来得好。”
“你怎么能容忍!谌子慎你怎么能容忍那个女人怀着别人的种嫁给你!”
子萱突然站起来朝他大声吼,他不疾不徐也缓缓站起来,他微蹙眉,低声反问,“你是在为我抱不平,还是为自己惋惜?子萱,孩子没有错,幼琳要他留下,他留下就好了,他的存在,于我而言并非毫无意义!”
“你这个便宜老爸当得倒是挺开心!”
“也许。”
谌子慎再次坐下去,他低头又点了根烟,不顾子萱的冷嘲热讽,“你来找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从哪儿知道小远的身世,但是自选,我警告你——”
他抬眼,眉心依旧皱起,淡淡的烟雾自他唇边溢开,他那不带温度的声音在对她说,“你在什么地方出生,在什么地方长大,那个地方就教会了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错的话,就像吃错的药,子萱,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次!”
谌子萱在她哥那里受了挫,整个人处于随时爆发的状态。
她心中怨恨无处发泄,一回到霍家,当她看见在院子里和阿当玩耍的宜甄,突然就像得了失心疯!
幼琳正在厨房给小远做吃的,一听到对面院子那孩子收到了惊吓的哭声,吓得她扔掉了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