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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楼房间的阳台上,霍老太太挑着眉梢在看楼下那三个身影,幼琳打包票的话清晰明白的听进了她的耳朵。
不知为何,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竟然她生出几分信赖。
老太太伸手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唇边的笑意渐渐溢开。
……
子萱的家就在对面,幼琳挽起袖子开始修剪枯枝的时候,子萱说天气太热,蹦跶着回去喝她妈妈熬的冰镇乌梅汤去了。
老太太在楼上看着花园里忙碌的姑娘,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看着倒是有模有样。”
容婶耸耸肩,“先前来的园丁,哪一个不是有模有样?”
于是老太太摊手,没再吭声。
花园里有一条大狗,纯种德牧,哼哼哧哧的就在幼琳脚边。
幼琳以前没养过宠物,尤其是这么巨型的,她心里有些惧怕,修剪枯枝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它好几次,心里在祈祷它可千万别突然发狂。
木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幼琳是背对着那个方向,听见声音,便转过了身。
是个年轻男人,长得眉清目秀,身长玉立,身着白衬衫黑西裤,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步入这个院子——
014 心有二宝()
014 心有二宝
后来,幼琳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谌子慎时脑子里对他的唯一印象:这人好高。
他不仅很高,而且仪表堂堂,一看就是出身极好,幼琳从未妄想,这样的人会和她做朋友。
男子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身上的围裙,又把目光放在她手里那把大剪刀上,跟着,幼琳看见他微微弯了唇角。
他开口,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且温和,“你就是子萱的同学?霍奶奶家新来的园丁?”
在幼琳心里,园丁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好的工作,她略懂皮毛,可不敢以园丁自居。
她笑着回答,“我就是来帮帮忙,要是料理不好它们,回头还得赔呢。”
男子一听便笑起来,抬头看向二楼阳台。
视线在那停顿几秒,又回到幼琳脸上,“放心,霍奶奶宅心仁厚,怎么可能让你赔呢。”
他突然抬高了好几个音调,像是故意要让什么人听见,幼琳意识到了什么,也往楼上瞧了瞧。
此时阳台上早就没人了,幼琳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谌子慎。”
没有给幼琳反应的时间,男子将那只修长白皙的手递到她跟前,幼琳愣了愣,赶紧握上他的手,“你好,我叫童幼琳。”
握过了手,谌子慎朝那条大狗吹了一声口哨,“旺财!”
那庞然大物从幼琳身边跑过,一下就窜到谌子慎跟前,谌子慎蹲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起身对幼琳说,“你接着忙,我带这家伙去看兽医。”
“是你养的狗吗?”幼琳问。
谌子慎牵着旺财走到院门口,回头笑着看她,“不是,养他的人最近没空。”
……
后来幼琳听容婶讲,旺财本来是军犬,当时生了一场大病,奄奄一息的时候正巧遇上泽南去部队找他爷爷。也算是和泽南有缘分,泽南没有放弃它,当天就把它带回了家。
“我们泽南,自小心地就好。也是旺财命不该绝,泽南非要治好它,家里人拗不过他再三央求,带着旺财四处寻医。三个多月后,旺财终于痊愈了,后来就一直留在这家里,到现在,已经有好些个年头了。”
“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就长了白内障,泽南一直说要带它去割掉,可这阵子任务重,回不来。旺财平时除了听泽南的,就只听子慎的,除了子慎,还真没人能带它去看兽医。”
容婶帮着幼琳打下手,将一盆一盆修剪过的山茶花摆放好,然后直起身又对幼琳说,“我们家老太太,心有二宝,一是这些花,二就是咱们泽南了。”
幼琳低头笑笑。
谁家老太太还不疼自己孙子呢。
容婶手里的动作停顿半晌,自言自语道,“下个月就是清明了,平时再忙,清明放假总是要回来的。”
晚上容婶留幼琳在霍家吃饭,幼琳婉拒了。
来的时候刚见容婶,幼琳还以为她不好相处,在霍家待了一个下午,却发现她人其实挺好的。
幼琳背着双肩包走在军区大院的林荫道上,脑子里正想着霍老太太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身后突然有人鸣笛。
015 喜欢幼琳()
015 喜欢幼琳
她停下脚步,轻轻一回头,便看见有车子从身后开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落下,她看清楚了车里的人,正是刚刚送旺财回了霍家院子的谌子慎。
“去哪儿?”谌子慎问她。
“回家。”
“顺路的话,”
谌子慎低头瞧了瞧腕表,道,“送你一程。”
幼琳向来是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何况她只是跟子萱是好朋友,跟子萱的哥哥毫无交集,今天才是第一天见面,她怎么可能去坐人家的车?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顺路。”
谌子慎微蹙着眉望着她几秒钟,然后就笑了,“我都没说我去哪儿,你也没说你住哪儿,你怎么知道不顺路?”
“……”
幼琳脸上一热,末了才说,“肯定是不顺路。”
“行吧。”
谌子慎见她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再次戴上墨镜,淡淡道,“那就先走一步。”
看着那辆拉风的跑车如箭一般在眼前消失,幼琳心里松了一口气。
……
“遇到了一个女人。”
会所包厢里,几个男人坐在牌桌子上,人手一副牌,吞云吐雾。在谌子慎突然开腔说了这么句话又停下之后,所有人都盯着他。
等他的下句。
可他却瞧着自己手里的牌,偏偏就不往下说了,“哎你说我这牌……”
许樵性子急,等他半天没个下文,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别说你那牌了,说说你今天遇到一个女人之后怎么了。”
谌子慎抬起头来,见众人已经都把牌放下了。
许磬在对面笑呵呵的,仰着头往上吐了很大一口烟,“讲吧,给哥几个讲个香艳故事,回头顾哥一高兴,今晚就免单了。”
顾简在一旁冷笑,“那得看人家讲得好不好。”
“嘶……”
谌子慎撂下牌,凑到顾简跟前,“顾哥,泽南不在,我心里已经够受伤的,你好意思问我要钱吗?”
顾简轻飘飘的把烟雾喷在他脸上,“别说的人家泽南像同性恋,人家很明确申明过,你俩的暧。昧全都是你一手策划,跟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许樵已经笑得趴在桌子上了,许磬也笑得整个人在抖,谌子慎脸色略难看,往后一退靠在椅背上,“没意思!”
半分钟后。
“对一个刚认识的女人过分在意……”
大家重新拿起牌,谌子慎瘪着嘴,叼着烟的嘴角淡淡飘出一句话来,在另外三个男人注视着他的时候,他掀起眼皮,“就一个下午,会不会太扯?”
许樵嘿嘿笑道,“你谌哥喜欢什么女人,不是手到擒来吗?”
谌子慎拿打火机扔他,“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许磬和顾简对视一眼,无话。
许磬出了一副连子,谌子慎随手放下四张牌,“不好意思,炸弹。”
这一把谌子慎赢了不少钱。
只是今晚他心里略空虚,尤其是一想起童幼琳对他的疏离,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觉。
016 泽南回家()
016 泽南回家
转眼就到了四月,清明假期来临。
幼琳没有回桐溪,因为每天都要来霍家照顾霍奶奶的山茶花,而且假期的时候,艺术中心也会比较忙。
四月四日这天,幼琳离开艺术中心已经比较晚了,下午接近四点才到的霍家。
霍奶奶有事出去了,家里就容婶一个人在,幼琳去的时候,容婶坐在客厅小憩,幼琳没有打扰她。
在花园里忙了一个多小时,幼琳进屋里去洗手,见容婶在厨房忙碌,她想着自己没事,便进去帮忙。
“老太太说想吃青团了,差人买来这些艾草,让我给做一些。”
容婶脸上的笑意有些抱歉,她说,“还真是不巧,什么点心我都会做,就是这个青团难倒了我。”
幼琳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对容婶说,“我帮您做。”
容婶一脸诧异,“小姑娘,你会做啊?”
幼琳笑,一边挽起了袖子,“会做,以前在家的时候,爸爸每年都会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