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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某人擦了把汗。
恺悦温柔的时候是真温柔,凶起来也是真的凶。
女人结婚了都这副德行?
倒在床上,恺悦没吭声,他不敢吭声。
黑暗中,他也没睡,静观其变。
想转身去楼一楼她,不能真的做什么,摸一摸揉一揉总是可以的。
恺悦也没睡。
恺悦背对着他,不理他。
此时恺悦内心os:老谌这么下去不行的,迟早得被那些脑满肠肥的老男人带坏,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学好三年,学坏只要是三天啊!?再说老谌也不是那么老实的,光看他在床上那搔劲儿就知道……
恺悦侧着身子看窗外星星,眉心一直皱着,心里一直担忧着。要是老谌被带坏了,去玩儿女人了,她就带着宝宝离家出走再也不要见他!
恺悦内心戏十分丰富,想着想着自己就难过起来了,连带着她离家出走后的悲凉情景也都在心里刻画得入木三分,而这个时候,身后男人小心翼翼趴过来,在她耳边嗓子低低的喊,“宝贝儿?宝贝儿?”
恺悦缓过神来,小腿往后一伸,给他一脚踹过去,“别碰我。”
“哦。”?某人又老老实实的躺回去。
躺着躺着,突然听到那头的抽泣声。
“……”
谌子慎愣了,自己耳朵是没问题,他确实是听到恺悦在哭。
充满着沐浴露清香的身体凑过去,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到底怎么了啊?别胡思乱想行不行?老公人就在你面前你想那些事情干什么,弄得自己像个怨妇!”
恺悦真哭了,呜呜咽咽的在他怀里。
谌子慎却很想笑,觉得她真是蠢极了,又蠢,又好笑,又让人觉得滑稽透了,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小傻,我跟你说,要有一天你发现你老公在外面搞女人,你直接拿把刀把他了解了,真的,剪小鸟都不用,直接把刀架他脖子上,弄死他。”
恺悦停止呜咽,抬头看他,“现在的男人,看见漂亮年轻的女人就心痒痒。有的人是有贼心没贼胆儿,有的人是贼心贼胆儿都有了,但是没钱——你多有钱啊,多少女人愿意往你怀里钻啊,你……”
小手一下被握住了。
被男人拿到唇边亲了一下又一下,她听到男人叹气,“漂亮女人哪儿没有?我要有那个贼心贼胆儿,我能等到把你骗来跟我结婚以后?”
恺悦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手里紧紧攥着他的睡衣。
“怀孕了会导致人变傻?”
“你才傻!”
“你不傻怎么老纠结这个?我像那种要在外面乱来的男人吗?恺悦你不要拿你老公寻开心了,你老公四十多了好不容易结个婚,真的是不容易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话这语气太沧桑,还是故意说得自己那么可怜,恺悦没绷住一下就笑了。
还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不要跟老公闹别扭。”男人握着小粉拳,亲了一口。
“哦。”
恺悦默默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抱住他。
她听见老谌又叹了口气。
膝盖顶了顶他,“你又怎么了?”
“真的,我觉得你应该是个特别大度的女人!”
“……”
恺悦觉得特别没面子,刚刚,竟然为了这种事情还哭了呢。
给他看笑话了。
老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两个人一时半会儿也没睡着。
突然,老谌感慨说,“子萱也要出来了。”
335 那可不是别人家的小孩,那是你大哥的儿子()
335 那可不是别人家的小孩,那是你大哥的儿子
在恺悦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也就是中国的农历新年之前,谌子萱出狱了。
谌子萱在旧金山开了一间花店,在离金门大桥不远的地方。
花店很小,她没有招人,自己一个人就足够打理了。
生意好不好都没有关系,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宁静。
有时候坐在店里望着远处大桥,发着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谌子萱已经彻底变了样子,言语不多,表情沉默,也只有在和父母兄长面对面的时候,才会露出安宁的一丝浅笑。
谌子萱和父母回国看望谌子慎和恺悦,已经是在次年的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彼时恺悦怀孕接近五个月,微微显出肚子,已经有了孕妇的模样。
谌启良夫妇两人和女儿回国,没有去陆家打扰,都住在谌子慎的公寓。
恺悦心里也明白,以前谌子萱和她大哥的关系……
不过现在的谌子萱,早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谌子萱了。
夜里恺悦在被窝里和老谌议论起来,说子萱,“我看了她会觉得特别酸涩,心里难受。她本来不该这样的,要不是一开始执念太深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谌子慎搂着媳妇儿叹气,下巴抵着她的脑袋,“一万个人有一万种活法,我倒觉得子萱现在就挺好。”
“她跟我嫂子一年的,才三十几不到四十岁,打算就这么单身下去吗?”恺悦热心肠。
“缘分可遇不可求,说不定哪天她就遇到对的那个人了呢。”
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楚的,就像谌子慎自己,他哪里能想象得到自己的余生会是和恺悦这样的小女生一起度过的。
谌子慎搂着恺悦亲吻,哄着她睡觉,“快睡吧,唠唠叨叨说这么多话,不累么?”
“想和你说话。”
恺悦拉起男人大手放在嘴边,柔软的唇贴着,一边和他说,“我觉得我这个人还真的是有眼光呢。”
老谌心里暗自发笑。
就听恺悦自夸,“我一眼就能认准我要的男人,能和他白头到老。”
“是是是,你是对的。”
“老谌,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人生特别完美呀?”
“能不这么自信吗?”
“哈哈哈,好的。”
恺悦又往男人身上蹭了蹭,意思是她在撒娇。
但蹭得男人一身火,她不自知,直到男人沉着声音警告,“恺悦,你再往我身上贴过来,我保不准会脱你衣服。”
“……”
于是某人老实了。
翻年恺悦就二十七了。二十七岁的恺悦,和四十二岁的老谌,真是很般配呢。
恺悦睡着之前,脑子里就有着这个念头。
谌启良夫妇和谌子萱在国内大概会逗留一个星期,夫妇两个想儿子儿媳,子萱很想念她大哥,要不是惦记旧金山的花店,要不是国内有那么多挥之不去的是是非非,没人想离开。
谌子慎心里一直都有句话,没有说过,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包括恺悦。
爸妈和子萱,让他觉得心疼。
爸妈和子萱,余生都在逃离,谁不想回到自己的国家,谁不想生活在熟悉的城市,但是他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都知道,人人都知道。
谌子慎这个男人,他过得也苦。
以前谌家兴旺的时候,谌启良是一家之主,是他管家的。后来谌启良落马了,整个家庭的责任全都落在了谌子慎身上。
那一年家中遭巨变,谌子慎好多生意没法继续了,那时候他甚至以为,可能自己的事业也将毁于一旦。
但他不能认输,他不能倒下,如果连他都垮了,父母如何是好,子萱如何是好!
他硬着头皮迎难而上,求助无门,没关系,冷暖自知这个道理他素来都懂——他挺过来了,他真的挺过来了,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在那么多人的冷眼旁观中,一切的困难都过去了。
后来的后来,遇到了恺悦。
他的苦,似乎渐渐在淡去。
再后来,恺悦和他互许终生,那些苦,便化为了乌有,连个影子都不再留。
但他从来都没有对恺悦说过,不是我要了你,而是你收留了我,我这个孤独的男人,这颗孤独的人。
夜深人静,恺悦在男人温热的怀里睡去。
谌子慎搂着她,却失眠了。
谌子慎经常失眠,但第二天仍旧可以精神百倍元气满满的去上班,因为他失眠的时候,都在看恺悦,在想恺悦。
其实不是失眠,是潜意识不想睡。他总是,想躲看一看她。
这个女孩儿,这个女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妈妈。
谌子慎低头,笑意温和的亲恺悦的额角,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有你真好。”
……
……
次日一早。
谌子萱最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