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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南躺在床上,看着女儿和老婆,心里是如此的踏实和平静。
麻醉药效还在,幼琳和锦年没再去打扰他,没多久他就又睡着了。
陆彦均是晚上八点来接锦年的,今晚锦年还是得和奶奶睡。
但是昨晚锦年没和妈妈睡,今晚就知道被抱走了也是不能和妈妈睡,锦年不干了,饶是彦均叔叔再帅,也不要和他走。
锦年平时喜欢窝在幼琳怀里,脸枕着妈妈的胸脯,等到她睡着了,幼琳才会放开她。
所以没有妈妈的怀抱,幼琳会没有安全感。
锦年哭了,呜呜的哭着抱着妈妈的腿,不肯走。
彦均笑着摊手,表示无奈,又不可能打骂孩子,“怎么办?让她留这儿?”
幼琳皱眉,“奶瓶昨天都拿过去了,孩子一早一晚要喝奶的。”
习惯了,不喝的话,锦年夜里会饿醒。
霍泽南终于还是被女儿的哭声吵醒了。
他躺床上不能动,压着嗓音艰难开口,“美眉跟叔叔回去,叔叔会变魔术给你看。”
锦年吸着鼻子,抽着气,“变魔术是什么?”
“你跟叔叔走,叔叔就告诉你。”
彦均蹲下来,双手搂着小侄女开始哄。
锦年看着他,还有一颗颗的泪珠落下来,“爸爸会变魔术吗?”
“不会,就叔叔会。”
“那我回去跟你。”
锦年说话前后颠倒,实在是很好玩,也很可爱,彦均一边笑,一边把她抱起来,然后回头对床上的大哥说,“小孩子太好骗了。”
霍泽南笑,无力的点头。
彦均带着女儿走后,病房里就又只剩下幼琳和霍泽南两个人了。
幼琳打了热水给霍泽南擦手,擦身上,轻轻的,不敢动到他。
215 215如果你死了,我估计也活不了()
霍泽南从做手术到现在都是饿肚子,他说饿,幼琳又不能给他吃东西,他前后说了三次饿,幼琳看他唇色苍白,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心里是很难受撄。
“明天就可以吃东西了,你忍忍。”幼琳给他清洗完了身体,对他说。
男人虚弱的舔舔干涩的唇,点头。
幼琳把盆子和毛巾拿回洗手间去,出来的时候,见霍泽南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便走过去看,“你睡着了吗?”
“没。”
“你想看电视吗?”
“看不了啊。”
一声吩咐了只能平躺,枕头都不能睡,更别说看电视了。幼琳笑笑,把电视按到他喜欢的新闻频道,“看不了可以听啊。”
幼琳放下遥控器,坐在他的旁边,笑着对他说,“我陪你聊天吧。”
他笑,嗯了一声,再次轻轻的点了下头。
幼琳拉起他的手,“等你出院,我们找个地方去旅行吧,带上儿子女儿,一家四口,如何?偿”
“好。”
“旅行回来,你在公司给我安排一个职务,只要能帮到你的,我都能做。”
婆婆常说泽南很累,家里家外都在操心,公司的事情有时候很棘手,他只要在家里就从不对幼琳说一个字,偶尔幼琳也会看出他的疲惫,只是什么都没法帮他,自己是那样的有心无力。
“这两年在家里带小孩,我也有看营销和财务方面的书,认真看的话虽有困难,总归也是感兴趣的。如果你同意让我去公司,到时候我报个班,周末去上课,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营销和财务?”霍泽南淡淡的笑着。
“嗯,感觉不错。”
幼琳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年纪,跟自己的丈夫求职,会不会弱爆了??但霍泽南看她的眼神是鼓励的,“只要你喜欢,去公司也好,继续跳舞也罢,都随你。”
“跳舞就当是业余爱好吧,赚钱养家养小孩,我也有责任的。”
幼琳故作无奈的叹口气,笑着又道,“花你的钱虽然心安理得,但我也怕你瞧不上我,怕你把我当成一事无成的家庭主妇,我还是不想跟社会脱节。”
“幼琳。”
“嗯?”
霍泽南无力的声音,突然叫她的名字,,幼琳对上他认真的眸,“怎么了?”
“告诉我,你能想到的,我们两个人,最好的结局是什么?”
已经很多年了,幼琳有过无数次的幻想和憧憬,不管是以前还在这座城市,还是中间七年在美国的生活,一个人的时候她回想起泽南温润的笑脸,柔和的目光,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事,就是人到老年,其中一个走不动了,另一个推着轮椅陪他漫步在落叶缤纷的街道上。
最好的结局,就是陪你一起到老。
感性的话已经不需要说了,幼琳看着眼前目光涔涔也正在注视着她的男人,淡然的笑着对他说,“有儿有女,平平淡淡,和睦温馨,做一辈子的夫妻。你呢,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霍泽南轻轻眨眼,点点头,“是。”
“我恨过他的。”
幼琳低下了头去,她没说名字,但霍泽南知道她嘴里的他是谁。他默不作声的,安静的望着幼琳那温婉的面容。
“那时候在美国,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更没有亲人,我抑郁,我焦虑,从怀孕一直到生完孩子,头发都大把的掉。
那座房子很大很大,他很有钱,他能给与我女人都奢望得到的一切,金钱,欲/望,女人想要的他都能满足,唯独不能满足我要回国的心。
医生说我产后忧郁,让他注意一点,家里原本只有一个钟点工,后来他请了三个佣人,就是为了照顾我,怕我想不开,怕我会自杀,产后抑郁自杀的并不是没有。
他对我的确是很好,他也很君子,如果不是喝醉了酒,他不会做那种事,包括到现在我也都还相信他的为人。
但是终究他还是败给了自己身体里的劣根性,他也恨我,因为那孩子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我处理掉了,他觉得我残忍,觉得我欠他,觉得自己在我身上耗费的时间精力以及感情竟然抵不上我心里头的那个空缺。
那个空缺是你。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世上不管出现怎么样的男人,不管他们对我有多好,我都没办法把对你的感情转移到他们身上去,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得不到,没关系,空缺掉的位置一直就那么空下去就好了。
我恨了他很久,即便住在一幢房子里,也有如陌生人一样的存在,但是泽南,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无法忽视他对小远的好,那种父爱,虽然是偷来的,可我能从他看小远的眼神里看见真心,那样子的守护,疼爱,演技再好都是装不出来的。
他和子萱,两个人都是可怜人,当年要不是他们俩和奶奶商量过,我和你也不可能走到分开的地步,刚去美国那阵子,有一年的时间我几乎没有跟他说过话,他是怎样的无微不至,甚至低声下气,我都能看见,他那样的人,能这么对我,我却感动不了,但是一旦牵涉到孩子,我才发现这世界上再恨的事情也都变得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没有他和谌子萱从中作梗,因为我妈妈的关系,我和你也不会在一起。
你知道那件事之后,我真的很害怕,男人都是介意这种事情的,所以我要跟你离婚啊,我怕你总会时不时的想起这件事,怕你跟你自己较劲,更怕你跟我,跟他较劲,也只有分开,才是最好的。
那天你走后,我在楼上看了你很久,不是放不下面子去挽留你,只是我不确定我再回到你身边,会不会再一次重复这两年里你对我的冷暴力,泽南,我很害怕,我怕自己不再是你所珍惜的女人。
徐耀阳是个好人,他不止一次的劝我,让我回来,让我陪在你身边,他说,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非常在一起一个女人,他又怎么可能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去到她身边,并且是一次又一次的碰一鼻子的灰。
其实我很喜欢看你碰一鼻子的灰的样子,你越是对我无可奈何,就说明你越在乎我,你在乎我,我才会觉得自己喜欢这个男人是值得的。
彦君骗我,说你脑子里的瘤是恶性的,我吓傻了,整个人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你死了,我估计也活不了,锦年和小远我也不顾不上了,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幼琳垂着眼,一滴热泪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她却笑了,伸手擦掉眼角的泪,看向同样也是通红一双眼睛的霍泽南,“就算你偶尔会想起那件事,就算你还会冷暴力的对我,我还是不想再离开你。你冷落我,我就自己找事情做,你要作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