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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南在外面应酬了过来,已经九点钟了。
他训静文的时候看了一次时间,想着要早点回去,要买宵夜回去。
“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尤其不准去接触那个姓聂的,自己好好反省!”
霍泽南最后看了一眼静文,静文还想争辩什么,他指着她,“闭嘴,什么都不要说。”
乔止非在一边摸着下巴,早就想笑了,但他一直忍着,忍着……?在霍泽南准备走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马这个时候来,手里拎着卤菜和酒,是打算跟他乔哥喝两杯的。
这两天酒吧整顿,都不用工作,闲得蛋疼,小马觉得还是跟他乔哥把酒言欢比较有意思。
小马进来,霍泽南要出去,小马不乐意了。
“卧槽,霍哥你要走啊?”
“得回去了。”
“不行啊,你看我买了酒买了肉,你不陪着喝点就没意思了啊。”
霍泽南看了一眼他手上。
心想啤酒还可以跟他喝两杯,白酒还是算了。
正要走,哪知道小马不依不挠拉着他,“霍哥霍哥,好霍哥,别走了,今晚不醉不归ok?”
“不是,你嫂子她……”
“哈哈哈霍哥你妻管严吗?在外面喝个酒嫂子要骂吗?”
霍泽南架不住小马的无赖,被他拽着重新又回去,乔止非呵呵的笑,伸手搭着他的肩,“不回去就不回去!”
静文在一旁提醒,“嫂子会生气啊。”
乔止非斜了她一眼,“让开,回屋睡觉去你。”
……
……
幼琳在家等霍泽南,等到十一点,人没回来。
到十一点半,接到静文电话。
“嫂子,您先睡吧,别等我哥了。”
“他怎么了?”
“他跟乔止非小马在这里喝酒,喝得可高兴了,那两人不让他走。”
“……”
幼琳有点无语,叹了口气道,“那好吧。”
“嫂子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幼琳去洗漱。
洗漱完了准备睡觉,突然想起今晚天气预报说后半夜有暴雨。
隔壁书房的窗户也不知道关了没有,幼琳惦记着,也就下了床,穿上拖鞋从卧室里出去。
还真是没关窗。
她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了,走进去将窗户关好,关好之后就转身要出去。
在转身的时候,幼琳瞥见书柜旁边的保险柜。
霍泽南给了幼琳不少钱,家里很多的房产,也都在幼琳名下,在物质上,霍泽南对她向来大方,男人总认为,给的越多,就越爱她吧。
但幼琳还从来没有开过他的保险柜,今晚上比较闲,而且睡不着,她看见保险柜一时有点新鲜,也好奇,就像打开来看看,也不知道霍泽南的保险柜里,是放的金条啊,还是现金啊。
说不定有什么奇珍异宝。
幼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她走过去,输密码的时候,她输入了锦年的生日,她只是试试而已,万一打不开就算了。
没想到,一试,就开了。
保险柜里除了几份合同和一些现金,就还有一个硬盘。
这种硬盘被他锁起来,估计是涉及到商业机密,幼琳不想过问那些,也就没有去动它,也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在那些东西的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个文件袋跟其他有些区别,幼琳微微皱了下眉,把它拿出来。
那天晚上,幼琳蹲在霍泽南的书房里,好奇心驱使她去打开了那个文件袋,然后,那个印着“2011年7月1日”日期的医院b超单,就这样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晚的暴风雨,没有等到后半夜。
当幼琳的视线落在那张纸上,当她再一次审视着那白纸黑字写着的“宫内孕单活胎”,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紧,她浑身失去了力气,重重跌坐在地毯上。
窗外已经刮起了风,跟着就倾盆大雨而至了。
幼琳回忆起那个下着雨的午后,谌子慎近乎崩溃的按住她的双肩,他在质问她,“你到底要为他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做我的女人,给我生个孩子,就那么难吗!”
“童幼琳你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一辈子!”
是的,那一次谌子慎酒后发疯,就那一次,她就怀孕了。
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很淡定,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去医院做了手术。
谌子慎是如何知道的呢。
她本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是她疏忽,是她把那张单子夹在了舞蹈培训机构的单子里,谌子慎那天闲来无事随手翻她书桌上的东西,就这么翻到了。
但是已经太迟了,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幼琳打掉那孩子的三个月之后了。
幼琳一直觉得对他有亏欠,不和他做夫妻,连他的孩子都容不下。但她不怪自己,那孩子,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窗外狂风骤雨,幼琳盘腿坐在地上,却是如此平静。
这就是霍泽南性情大变的原因吗,他以为,她连孩子都能有,她和谌子慎一定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吗。
所以他才会冷落她吗,所以,他才会反复无常吗??幼琳一脸苍白的转过身,背靠在保险柜上,闭了眼睛。
一直一直,从美国回来之后,再遇上霍泽南之后,她一直都闭口不提这方面的事情,以为能避开,霍泽南不问,这些事情就会自己过去了。
可是不能啊,这唯一一次,就像白纸上泼的一滴墨,脏了,就是脏了。
……
……
半夜,三点钟的时候,谌子慎被手机铃声吵醒。?他从没想过幼琳会给他打电话,并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睡眠中,男人的声线有些嘶哑,“幼琳?”
“谌子慎,我们见个面吧。”
幼琳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有些恐怖,谌子慎觉察到她有点不对劲,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再一次叫她,“幼琳,你怎么了?”
“我要见你。”
“见我可以,但现在……”
“我要见你,就现在。”
“好。”
谌子慎在幼琳挂断电话之后,坐在床上怔愣许久,这才下床去,洗漱,换衣服。
他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在幼琳来他家的这个时间里,他理了一遍思绪。
但他不知道幼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在大半夜的,要找他。
近四点钟,门铃响起。
出于礼貌,谌子慎连居家服都没穿,穿的衬衫西裤,尊重自己,也尊重幼琳。
他将门一打开,幼琳就苍白着一张脸进来了,浑身湿透,吓得他不轻。
“幼琳……”
“我想问你,那张b超单子,你放哪儿了?”
“……”
多久远的事情了,她突然问起,谌子慎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他怔住,幼琳面无表情的再一次问,“放哪儿了!”
她的声音抬高了不少,语气有点凶,谌子慎极少看她这样。
在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开口回答她,“旧金山家里,你卧室的柜子里,最下一层。”
他放的,自然是记得清楚,他这样清清楚楚跟幼琳说出来,幼琳却笑了。
笑了很久很久,再加上她现在一身雨水的狼狈样子,像个疯子。
“幼琳。”
谌子慎伸手去拉她,想叫她先进屋,她却甩开了他,失控的冲他吼,“离我远点!”
谌子慎眨眨眼,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但他点点头,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双臂往两边一抬,“远了。”
幼琳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
她大概是想哭吧,因为谌子慎看她这个状态,实在是脆弱得很。
“幼琳。”
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像个兄长,语气温和的,再一次叫她,“先进屋,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吧?”
她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进来。
对于谌子慎一个,有点点洁癖的人来说,幼琳这样一身的水,一脚的水,高跟鞋踩在他家的地板上,他是容忍不了的。
但他忍了,他忍得了,因为这个人是幼琳。
不是因为爱她,只是,把她当成,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一个朋友,一个,被他伤害过的朋友。
幼琳漠然的走过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他沉沉的目光里,她拉开自己的包包,将那张半湿的b超单递到他面前。
“谌子慎,这是什么?”她笑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