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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严不严重?”
都没等幼琳话说完,沈君仪在那头已经极了,幼琳赶紧说,“不严重,您放心,他现在好好的。”
“吓死我了!”
“但是阿姨,还有件事我得征求您的同意。”
“幼琳你说。”
“子慎的脑袋里,有上次出车祸留下的血块,医生说一定得做手术把它取出来,所以我才打电话给您,想听听您怎么说。”
那头沉默了一阵。
沈君仪沉默的这段时间,幼琳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的,缓缓的低头踱着步,在静待那头的回应。
沈君仪大概考虑了有一分钟,然后她叫幼琳,“可以的话,让子慎回美国来做手术吧,正好,我和他爸爸,还有子萱也好照顾他。”
国外医疗水平高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谌启良夫妇现在也不想回国,这个时候子慎去美国做手术是最好的,之前幼琳也这样想过,现在既然沈君仪都这样说了,她只需要去传达给谌子慎就行了。
“好,阿姨,回头我去跟他说说。”
“那麻烦你照顾了,幼琳。”
幼琳这头挂了电话,刚回病房把手机递给谌子慎,都还没来得及跟谌子慎说他母亲的意思,那头沈君仪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
谌子慎接起,“妈……”
“子慎啊,我和你爸担心得很啊,这样吧,你让小陈带你到美国来吧,让爸妈看到你我们才放心啊。”
谌子慎看了幼琳一眼,幼琳跟他对视,只见他表情波澜不惊的告诉电话那端的母亲,“我自己会有分寸,您不要担心。”
没再多聊几句就挂电话了,谌子慎对母亲说了晚安。
陈露露一直站在谌子慎床边上,幼琳进来打断了她的工作,刚刚她又在电话里听沈君仪说了要让他带谌子慎回去做手术的事,于是她小声跟老板请示,“老板,等下我回去就订机票,ok?”
“ok个鸟!”
谌子慎骂了一句,声音突然那么大,吓得小陈一震。
霍泽南在对面已经忍了又忍没笑了,有点忍不住,所以起身去了阳台外面。
“他妈你是老板我是老板?你安排我还是我安排你?”
谌子慎骂骂咧咧又说了几句,然后吩咐小陈,“继续回报,之后有事我会通知你。”
小陈莫名其妙被骂,好冤枉,幼琳同情的看着她。
半个小时后,小陈带着文件离开医院。
霍泽南在外面抽完烟进来,走到谌子慎面前坐下,坐得挺端正的,手指在腿上轻轻扣了两下,然后对谌子慎说,“手术早做早好吧,尽量别拖。”
不再像之前的幸灾乐祸,他严肃了不少,谌子慎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点点头,“我有分寸。”
“可能小远会陪你去。”霍泽南很了解那孩子。
谌子慎一听就笑了,问他,“你答应吗?”
他点点头,唇角勾起,“答应啊,他早就想回美国一趟,让他如愿。”
……
……
五点二十,从学校出来。
一路笑眯眯的,因为他以为来接他的人是他的谌子慎爸爸。
然而,出现在校门口的,却是妈咪。
小远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拔腿就往回跑。
幼琳见他很抵触她的样子,心里难受,但还是二话没说就追过去逮住了他,“小远,你听妈咪说。”
“哎呦我不要听啦,我不想听嘛!”
小远有点毛躁,很想挣脱妈咪跑掉,但是看见妈咪眼中蕴着泪,突然就心软了。
“妈咪……”
幼琳很难过,小远长这么大第一次不要她,而且见了她就要跑,对小孩而言,平时那么依赖的人,如今都不想要她了,那么这个人在他心里一定是罪大恶极了。
她蹲在草地上,抑制着想哭的情绪,她对小远说,“妈咪不是来抓你的,也不是要逼你认你爸爸。”
“是姑父嘛!”
小远翻了个白眼,很不屑的样子,幼琳点点头,“好,是姑父。”
小远知道妈咪难受,心又软了,“妈咪……”
“妈咪没事,你爱叫他是姑父也好,爸爸也好,妈咪不勉强你。”
幼琳低头擦掉眼角湿润,她对小远说,“但我们现在不是要讨论这个。”
小远圆眼一睁,“怎么了妈咪?”
“谌子慎,他出车祸了。”
“啊?”
“他现在在医院,妈咪带你过去。”
幼琳起身,牵住小远的手,“但是我要告诉你,现在停在外面那辆车是霍泽南的,你和我,都得坐他的车,有意见吗?”
小远眉心拧起,一副不甘心状。
最终也还是点点头,“好吧,勉为其难坐一次。”
幼琳心里叹息,勉为其难?他要是听见了,今晚肯定又得纠结得睡不着了。
此时霍泽南倚着车门在抽烟。
之前幼琳去追小远他看见了,还别说让他听见小远那句“勉为其难”会纠结,小远见了他妈咪掉头就跑他已经很纠结了。
原本小远跟幼琳那么亲近,小远那么爱他妈咪,都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导致母子两人现在不那么融洽的。
霍泽南开始为自己之前那个“我是他爸无论如何我都是他爸”的念头后悔了,比起自己,更让小远认可的那一位才更像他的父亲。
幼琳牵着小远过来的时候,霍泽南灭了烟,走到后排去,为母子二人开了车门。
由始至终小远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顿半秒钟。
上了车,小远郁郁的坐在他妈咪身边,车子开走了,他拧着两道浓浓的眉毛,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小家伙心情不好,绝对与霍泽南是不是他爸爸无关,他是在担心谌子慎,他的爸爸。
157 很巧,他生日那天文工团去他们部队演出()
157 很巧,他生日那天文工团去他们部队演出
到了病房,小远完全不顾自家亲爸的感受,奔向病床上的那位,直接抱住。
眼泪看着就流出来了,呜呜直哭,“爸爸你有没有事?我很担心你。”
谌子慎摸摸孩子脑袋,心里一阵热乎,“爸爸没事,就是脖子有点疼。”
说着笑了两声,声音哑哑的,捏孩子小脸,“但是爸爸可能要回美国了,我又要食言,最近都不能陪你,怎么办?”
“我也要回美国。”
小远擦擦眼泪,站直了,认真对他说,“刚刚在车上,妈咪告诉我,说你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影响你的视力,得回美国做手术,爸爸,我陪你去吧,让我陪你去,好吗?”
谌子慎没吭声,把视线转到了病房里另外两个人身上。
霍泽南负手站在那里,跟他点了下头,于是他对小远说,“会耽误学习的,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
“比起期末考试,爸爸更重要。”
小远说完转身走到幼琳跟前,拉她的手,“妈咪,之前外公生病你都赶着要回来陪他,现在我爸爸要做手术,那我也应该陪着他,对不对?”
幼琳微笑着点头,“对。”
小远唇角微微扬起,有点儿破涕为笑的意思,“妈咪你答应啦?”
幼琳看了看霍泽南,然后蹲下来搂着小远,再次点头,“妈咪答应。”
“噢,太好了。”
小远又跑回谌子慎的床前,笑着拉住他的大手,“爸爸,我怕会陪着你的,就像我难过的时候你陪着我一样。”
谌子慎眼中泛起雾气,他伸手,轻轻的揉孩子的后脑勺,声音比之前更沙哑了,“爸爸知道了。”
……
……
晚上,幼琳回锣锅巷的家里去给孩子收拾行李,霍泽南跟她一起回去。
小远这个时候就在病房里陪谌子慎,幼琳让他回家睡,他说他就睡那里。
后天下午的飞机,谌子慎明天一早办理出院,幼琳收拾完孩子的东西得拿到他的公寓里去,临走时谌子慎把钥匙给了她。
一路上霍泽南话不多,但看起来情绪还算好,幼琳问他,“其实你心里是不想小远跟子慎走的,是吗?”
霍泽南摇头,“你小看我了。”
幼琳便笑,手伸过去放在他的腿上,“因为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好像一直都不太大度。”
“可能有点。”
霍泽南目视前方,唇边勾起淡淡一抹笑,“但我儿子看起来很重情义,我突然就很高兴。”
很快到了锣锅巷,霍泽南把车开进了巷子。
车停在幼琳家窗外的花圃边上,幼琳先下车,等霍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