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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肆的笑了一笑,鼻梁一侧扭曲的疤痕犹如蜈蚣爬在他的脸上,他怕什么,如今他还有什么。
动了傅景淳,他就没想过要活下去,如今活一日,都是赚的。
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那他就消受了她,再不会如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连握一下她的手,都心襟动摇那么久。
李谦从人群中挤过去,台下扬了脸,眯了眯昏沉沉的眼看着她。
她更美了。
美的,要他恨不得立时能把她压在身子底下狠狠的干一次。
胸房比三年前更挺翘,曲线更婉魅,他还记得他们订婚礼上他轻薄她那一次,他还记得,那时候她胸前那一对儿,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涩。
这三年多来,是不是有男人好好疼爱她了,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夺人心魄的妖精模样?
李谦心里很恨的想着,目光却上上下下的,似乎已经将她身上衣裙尽数剥光。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昔日的未婚妻啊……”
李谦摸了摸下巴,笑意里带着猥亵的味道,惹得周遭顿时一片,不怀好意的男人调笑。
掌珠面色沉静如水,她松开话筒,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过身,走下台子,她看着李谦,目光不动,就那样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陈潮生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下属低垂了眉眼,轻声道:“那人是李谦,咱们这场子的常客,若是他昔日未婚妻,那只有一人,就是聂家的那位聂三小姐,名声十分狼藉……”
陈潮生侧首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噤声,腰却压的更低了。
陈潮生晃了晃酒杯,一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颇有几分粗犷不羁的味道,而一开口,江湖气却更重了几分:“老子从来不信这些所谓传言的狗屁玩意儿。”
“是。”
陈潮生不再说话,看着那一道纤细身影走下台来。
李谦眯了眼,嘴角噙着一抹放浪的笑,挑衅的看着掌珠:“聂小姐,你比三年前还美,真是让人看了心痒痒啊……”
李谦说着,甚至还伸出手,想要轻佻的摸一把掌珠的脸。
掌珠忽然对他笑了。
“李谦。”
她唤他名字,是毕生最温柔的一次。
李谦一时怔住,呆呆看着她,竟不能动弹分毫。
她又上前一步,与他只有半臂的距离,她看着他,笑的更深,美的,仿佛不是真人。
“李谦。”
她又唤他名字,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小腹却忽然一凉,接着又是火烧一样的痛感骤然的传来,有滚烫的东西涌出来,嘀嗒嘀嗒,落在地上。
周遭是死一样的静,接着却是刺耳的尖叫声——
“杀人了!杀人了!”
他茫然低头,又抬起头看着她,他满目的不敢置信和惊愕,似无法相信,她那一双柔嫩的小手,哪里来的力气将一把刀子捅入他的腹中去。
“李谦……”
她握着刀子的手,满是温热的血,掌心滑腻,几乎要握不住刀子的把手。
她又唤一声他的名字,却将刀子更深的捅进他的腹内,李谦感觉到他的肠子快要被那刀刃切断了,他开始发抖,双腿软着跪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把照片和视频全都给我,李谦,不然我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
李谦仍旧看着她,可视线里她的脸却是模糊不清的。
他恍然记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她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端然坐着,自始至终,不曾多看他一眼。
再后来,他得知她答应与他订婚了,他私底下一个人时,真的高兴了很久。
他承认他那时候要娶她,为的是能攀附傅家,为的是他能让父亲高看他,为的是能把那些讥讽他羞辱他的人都踩在脚下。
可他从来不曾与任何人说过,他是真的对她动了心的,如果她不曾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如果她不曾辜负他那么深,他甚至愿意接受她心里没有他,她与傅竟行的苟且。
225 聂掌珠仗着这张脸招蜂引蝶,轮的着他傅竟行为她操心吗?()
225 聂掌珠仗着这张脸招蜂引蝶,轮的着他傅竟行为她操心吗?
如果她不曾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如果她不曾辜负他那么深,他甚至愿意接受她心里没有他,她与傅竟行的苟且。
他想过娶她的,直到最后一刻,直到那验孕单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一秒。
“聂掌珠……”
他喃喃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鲜血不停的流淌,要他的生命飞快的消逝。
他知道他有一日会死的很惨,不,或许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既然那样,不如就死在她的手里。
他打她一耳光,害她名声尽毁,她回他这一刀,要他名赴黄泉。
他们,就此扯平了。
他血糊糊的双手,冰凉而又滑腻,忽然抬起来握住了她的,掌珠一惊,下意识的挣开,他却对她笑了一笑,那笑容在他那张可怖狰狞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美感,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厌恶和惊惧。
他握紧了刀子的把手,更重的往腹内捅去,甚至,还握着刀子在腹内翻搅了一通。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切断了,那么疼啊,疼的他……都有些后悔了。
“照片和视频……从来没有,我是骗他们的……”
李谦吃力的开口,说到这一句,他笑了一笑,似乎格外的得意。
“没想到他们就信了……”
“李谦……”
掌珠大吃一惊,见他软软的往地上倒去,她抓住他的肩,也跟着跪坐在地上,“李谦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李谦摇头,目光逐渐的涣散了,他却又笑了起来,白森森的牙齿上沁着血,可怖,却又凄凉。
“我没有骗你……聂掌珠,你信吗?”
掌珠好似看到了他眼角的一滴泪,可却又仿佛只是她的幻觉,她抓着李谦肩膀的手臂忽然被人拉开,顾长锦将她拽起来护在身后,掌珠却仍是看着李谦,那个软软倒在地上,像是死鱼一样挣扎着的,李谦。
她那么恨他,恨到恨不得要他生死不能,可这一刻,她心底却又衍生出无法言说的情绪……
“事儿出在我的场子里,就在我的场子里了了,别给我招来条子们。”
陈潮生一直沉默不语,忽然就开了口,他身侧的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却有些讶异:“老板?这毕竟是出了人命……”
“这样的烂人……嗬。”
陈潮生冷笑了一声,点了一支烟:“老子年轻时哪天不亲手砍死几个……”
李谦是这里的常客,陈潮生对他的底子,清楚的很。
“是,但,那……那位聂小姐?”
毕竟在这里闹了这样大的事,影响生意是其次,传出去,有损陈老板的威严脸面才是重点。
陈潮生转过身看着那个被顾长锦护在身后的迤逦身影,娇娇弱弱的,竟然敢动刀子杀人……陈潮生不由得‘啧’了一声。
“聂家的三小姐,她叫什么名字?”
“聂掌珠。”
“聂-掌-珠。”
陈潮生回味一般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恍若咀嚼着这三个字眼似的,说的缓慢无比。
很多人,很多时候,对一个人动了情,大约都是从那一句‘他/她叫什么名字’开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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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竟行看着顾长锦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两人上车离开。
他连她的脸都未曾看清,确切的说,他只看到了顾长锦身侧那一个模糊的侧影。
顾恒低声说着什么,他仿佛都没有听到,只是目光定格在那一瞬间。
她上车时趔趄了一下,顾长锦的手掌,呵护却又礼貌的扶了她的腰一下。
傅竟行忽然觉得胸口又闷又堵,像是着了火,把他心里的荒草全都烧成了齑粉。
“先生,先生……”
顾恒有些心急的唤了几声;“……我们与陈潮生有点过节,所以,多的消息现在打探不出来,只是听人说,好像是杀人了……但这消息又被人压下来了……”
“回去。”
傅竟行缓缓开口,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顾恒‘啊’了一声:“先生?要不要让人盯着这里……”
“不用了。”
傅竟行定定看了一眼那地下酒吧的招牌。
聂掌珠这样的女人,仗着一张脸生的比寻常人好看了二分,就恃靓行凶,到哪都招蜂引蝶,轮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