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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是如何想,真不知道是如何的糊涂!”
王通看完之后,把信摔在了桌上,杨思尘苦笑了一阵,开口劝道:
“大人莫要生气,学生若不是在天津卫随着大人历练,恐怕也是赞成朝廷举动的,动大兵,流水一般的花费银子,太平了这么多年,也不愿意边塞出什么乱子,何况战功大头算在武人身上,朝中诸公没什么好处,还让武人们得意,朝中谁会愿意。”
看到王通怒气不解,杨思尘又是说道:
“自世宗肃皇帝二十五年之后,边塞对敌未有一胜,还是蓟镇戚总兵,辽镇李总兵那边镇守,才慢慢有了太平,大人这两次大捷还是太少,朝中诸公,估计还是担心的。”
王通站在那里长出了口气,双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恨声说道:
“那山西巡抚也是糊涂之极,这局势也看不清吗?”
说到这里,杨思尘却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大人这却想岔了,山西巡抚如何会糊涂,他不过是不想多事罢了。大同边镇从来都和数虏不清不楚,世宗肃皇帝的时候,俺答汗率部从大同破口,却不攻打大同镇,而是避开南下,为这个事情可是砍过脑袋的。”
听到这个”王通心情反倒平复了些,叹了口气说道:
“归化城就在大同镇北,教虏若有动作,第一个到霉的就是大同边镇,若是那边不乱,一切规矩不变,大再那边自然是太平。”
杨思尘笑着点点头,王通摇了摇头,缓声说道:
“让京师那边多盯着些此类消息,不要旨意发出,我们这边才知道何事,徐广国不是在京师交游吗,总归能打听到。”
杨思尘点头应了,又低声开口说道:
“大人,还有一桩,这桩事的利害张阁老如何不懂,不过也是赞同劝合,恐怕也和如今大行一条鞭法有关,对勒虏用兵,牵扯方方面面,风险更不必说,如果顾了那边,恐怕这一条鞭法就顾不上了!”
“看来戚大人做不了了。要本官这边来做!”
王通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正说话的时候,却听到窗外变得喧闹,王通伸手拍拍额头,开口说道:
“险些忘了这桩事,都是被京师这些糊涂人气得!”
杨思尘起身笑着说道:
“大人且去更衣准备,学生这就给京师和徐广国那边去封信,等大人回来看后就发出去!”
王通点点头,刚要招呼。却听有人通报蔡楠过来了,请进来的时候蔡楠却难得的穿上了那身监军黑袍,整装打扮,看到王通还是穿着便装,忍不住诧异问道:
“大人还没准备吗,那边都已经摆好了!”
王通苦笑了声,连忙去了,杨思尘笑着对蔡楠打了个招呼,摆下笔墨纸砚之后边写边说道:
“船头香得脱罪民身份,肯定是高兴的很,敲锣打鼓、张灯结彩,虽然才是四月,却有了个过节的样子,让人高兴。”
天津卫做的事大,可王通等人年纪却不大,心里多少还有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蔡
“办大些也好,让天津卫各处都知道,忠心朝廷,为皇上,为王大人做事的好处。
”
“这几日商人都快踏破咱们府邸的门槛了,人人盯着船头香众,这些人知道规矩,做过的活多,又都是本地的土著,各处都想要呐!”
说了这个”两人笑了起来,那边王通已经换上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官服走了出来,和蔡楠就一同出门。现在在做的就是海河商业区域向东的土地平整,这边也要修建一应的商业建筑了,这次张灯结彩的庆贺,就近安排在这边,左右空地也多,各项物资可以从运河海河运过来也是方便。
船头香众承担了天津卫各处的劳役,而且又是兵源的主要补充,虽然有罪民的身份,可却很被天津卫各处重视。
这次一脱了罪民身份,庆贺大办没有什么银钱,管事潘明去和王通禀报,王通立刻派人拨下了银子,而且派人协办。
并且给了明确的承诺,今后船头香的劳役,一概按照时价支付工钱,一切与天津卫百姓相同,虽说相同,可大家心里明白,搞不好是要高一等的,再怎么说,船头香众这么多人在虎威军当兵,关系密切。
船头香众,无论男女老幼,都是欢欣鼓舞,平素里做罪民自觉地低人一等,现在总算熬到了头,一定要大肆庆贺一番让天津卫的人都知道。
王通以及手下各级官佐头目都是前往道贺,更是大大的给了船头香众面子。
赶到这边的时候,鞭炮的硝烟气味,酒肉的香气,都弥漫在一起,大人的欢笑小孩子的尖叫,锣鼓的响声也杂在一起,的确是个过年的模样。
船头香管事潘明满面红光的在那里到处招呼,他自然高兴,当年及时的弃暗投明,大家为罪民,自家混了个管事,现在大家脱了罪民的身份。自己这边怎么也能混个官身,被人叫做大人。
而且潘明也听到了风声,王通准备专门设一个衙门,就是负责这工程营造的事务,主管的人未必轮的上自己。可副手十有**不会是别人。这让他心中盼头更足。
他知道,其他人也是知道,今日摆下流水酒席,各处香众的头目都纷纷过来敬酒,好在潘明知道王通要过来。不敢喝多了误事,这边看到王通过来,他也连忙过来奉承伺候,来往往的奔走。
既然是大喜的日子,王通也少不得与民同乐,坐在那里敬了大家一碗,又和几个头面的人物笑谈几句。
没过多久,潘明跑了过来,恭敬的请示道:
“老爷,船头香一干香众都想请老爷赐个名字,这船头香船头香的犯忌讳,还不吉利,被人这么叫着实在是晦气!”
王通略一琢磨,笑着点点头,潘明连忙谢过,王通又是吩咐几句,那边几个人过来收拾了桌子,王通一步跳了上去,潘明和几个香众已经把话传了下去,一桌传一桌,慢慢的全场安静下来。
“刚才潘明让本官给你们起个名字,说船头香这名目听起来不吉利,而且晦气,他说的不假,本官想了几个名字都不好听,索性想,你们为何要名字,你们现在脱了罪民的身份,是大明堂堂正正的百姓,何必要名字给自己单独区分出来,今后别人问你们,你们就拍着胸脯说,我是良民百姓,是万岁爷的子民,是天津卫的百姓!!”
王通大声说完,现场安静了会,接着嗡嗡的嘈杂,然后有人大喊道“清清白白做人,咱们就是万岁爷的子民,是天津卫的百姓!”。
众人轰然,从前船头香众在天津卫横着走,前面这一年人人瞧不起,现在没了这符号,和旁人一样这就是最好的待遇,香众们有人甚至激动的流泪,哭出声来。
集通从桌子上下来,低声对身边的蔡楠说道:
“我准备设一个工兵营,设一个抬重营,再成立一个三江营造行,都用这些香众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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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人力系统年少亲卫
威军和大明其他兵马有此不同,这个不同就在干诈郑火器的应用程度,每次出战,总要携带大批的装备和给养,士兵们背负兵器甲胄,又要徒步行军。WWw。
负担已经不轻,不能给他们多加负担。
大批的装备和寄养以及抬重就需要民夫丁壮来运送,其他兵马行军。
这民夫不过是就地征发,做的蛮横点就是撒开架势抓人。
虎威军却不能这么做,以大车为例,大车布阵可不仅仅是把车停下,在何处将大车圈成一个什么形状,卸下的牲口停在何处,卸下的厢板如何连接,更不必说那火炮阵地的构筑。
这都需要民夫的辅助,而且是有一定练的民夫辅助。
古北口外的战役之中,得亏提前布阵布置,可那时候的民夫都已经慌乱异常,靠着兵丁和民夫头目的棍棒乱打才算是压制下来。
如果突然和敌军遭遇,己方民夫这么慌乱,兵卒不能立刻投入到战斗之中。
那后果太灾难性了。
船头香众则是最适合的人选小这个时代的劳动大都是以人为单位的单个个体或者几个人的协作,农民小手工业者都是这样,缺乏有纪律,有大规模协作经验的劳动力。
在天津卫目前这样的人群有两个群体,匠坊工厂中的工匠和学徒是一批。
那一批负责武备的生产重中之重。
不可能抽调,而这船头香众就是第二批,他们成为罪民的这段时间以来,被组织铺设道路。
修建港口。
参加了各项工程。
而且因为他们是罪民身份,所以管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