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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想法。回头问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压低了声音道:
“谭将,这是什么船,真大啊!?”
“大人,是福船,差不多要有二千五百料了”
语气很低沉,王通也是一愣,马车两边光线昏暗,也看不见谭将那边神色,不过王通却知道这位谭将凡是不叫“老爷”而叫“大人。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好,难道才才出什么事情了。
不过眼下这地方却不是方便说话的处所,众人沉默下来,跟着伙计黄三一起返回,离开这片港口区域之后。李虎头年纪小已经有点撑不住眼皮,打了几个哈欠后,就被王通驱赶着躺在马车上睡着了。
回去路上,黄三也不敢坐在毒上。打着个灯笼走在前面牵着老马,其他人也都有点疲惫,王通咳嗽了一声,网要问,谭将却提前开口说
:
“大人注意到没有,咱们送饭的那茶棚护卫,手中的刀身狭长,和苗刀样式差不多,但要窄些
王通茫然的放慢了脚乒,还真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都在盯着坐着的那些短绸衫汉子,谭将声音很平稳似乎没有感情,这种表现出现在他身上,按照王通平日积累经验得出的判断,谭将此时心里应该很不平静。
“倒是没有细看。
“大人有没有看到,茶棚的十二个。护卫,有六个的腰间都斜别着带鞘二尺短刀。”
“可有什么讲究吗?。
王通愣了愣,却没想到对方要讲什么,走在前面的谭剑却转过来,他声音就有点稍高,恨声说道:
“那短刀叫肋差,一长一短,在大明没有人这么佩带,即便是短刀匕也会放在腰间,而且那几个人腿都是罗圈 。
“是鬼子是偻寇!”
说到这里,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只有偻国的武人才是如此佩刀。但谁说汉人不能这么学,王通喊出这一声后,却觉得事情大了。从正德末年开始的东南偻乱到隆庆末年才算是基本平息,这期间死伤军民近百万,耗费无数军费钱财,动用无数官兵征剿。
东南乃是天下财赋所在,东南大乱等于是动摇国本,嘉靖皇帝在位几十年,北面的蒙古小王子。南边的偻寇一直是心腹大患,到了隆庆皇帝,南边戚继光、俞大酞连战连捷,北边和俺答部议和,才有了万历登基后的天下太平。
现在有偻寇出现在天津这边,这是什么样的大案子,通偻之罪等若谋反,若有查实立刻下狱处斩。这边距离京师轻装几天就能到达,要是传到京师中去,更是了不得的大事。
“你可能确定!?”
兹事体大,王通不敢轻忽,谭将低沉着声音说道:
“闽中武人有不少曾去过偻国。学那边的武艺兵器也不稀罕,不过那几个坐在那里的船东却是闽地漳州月港口音,这还有错吗?”王通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实际上这话他听得有些糊涂,是不是偻寇和福建漳州口音有什么关系。
“海盗被称之为偻寇,可真偻不过十之二三,漳州泉州两地多海上巨盗,这些闽人精于海战,6战却不如粤人凶悍,往往招揽大批真偻为手下,战时前驱,平时护卫
或许是看出来王通的糊涂,谭将出声解释说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意义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何,王通心里松了口气,走了几步轻声笑着说道:
“怪不得有些船白天敢光明正大的卸货,有些船却只能晚上过来,带着偻寇的福建海盗,是不敢白天出来啊”。
谭纶长期在南直隶和淅江任职。身为文官却长期和偻寇苦战 他的亲兵家将自然对偻寇恨之入骨,谭将有那样的情绪也难免。
王通的思绪却迅的转向了另一边,除却逃掉的税赋之外,要是把和偻国的贸易也算上的话,这进出的财富恐怕会更加惊人 。
第二百五十四章 怕贼不怕官
海上巨盗、偻寇,淡两个名词让几个出来探杳的人心中都,识沉重。wWw、接下来的路上没有交谈,沉默着回到了兴财客栈。
盘算出去和探查的时间,估计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天明,城门则要更晚一些打开,王通等人还要在兴财客栈休息一会才回去。
王通脑中一直在盘算,大明南北之间,大明和偻国之间,大明和南洋之间,甚至大明和朝鲜、大明和西洋之间,种种关节差别,这其中能做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的海洋,等于完全自由的贸易,货物在进入海河的时候,外面会有多少种可能性。
在运河边上的那些大客栈门口。门口挂着灯笼不算,一般还要竖着一根旗杆,挑着招牌旗幡,晚上收了之后又要把灯笼挂上去,比刚才黑暗的道路要明亮多了。王通伸手要把马车上睡着的李虎头抱了来,李虎头倒也警醒,王通一碰,他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手第一时间放在腰间的匕上,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兴财客栈的黄三招呼了声,先把马车牵到后院马厩那边去,莫名的。王通现这黄三的神色也不太正常。
或许因为疲惫的错觉,王通也没太在意,因为知道他们会回来,客栈也留了门,进到大堂里坐下,众人走的有些乏,都想着先缓口气。
谭将几个人脸色不好,他们当年也曾和偻寇在东南血战,或许还有亲眷再僚死在战中,看到海盗和偻寇出现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的确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一行人沉默了会,正要起身开口说话。却听到这客栈大堂的侧门响动。掌柜和几个。伙计以及方才的黄三都走出来了。
王通一愣,这客栈里面可没什么休息,早早起来,忙碌很晚,所以晚饭那时候结束之后大家都要抓紧睡觉。
随即王通反应了过来,叹了口气说道:
“那几个盯梢的贼子,你们放走了吧!”
出来的客栈一行人几乎是在王通说话的时候,就齐齐的跪下,听到王通说破,有两个人身上一软,真接趴在了地上。
马三标正在哈欠连天,听到这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就暴跳起来,反手抽出了背后的短刀,恶狠狠的就要大骂。
王通冲着他摆摆手,沉声对正在碰碰磕头掌柜和黄三几人问道:
“你们知道本官是锦衣卫吧!?你们知道本官不像是从前锦衣卫那么窝囊吧!?你们知道本官杀了船头香几个杂碎吧!?莫要磕头了,答话!!?”
王通的声音提高了些,掌柜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说道:
“大老爷从一开始来天津就是在小店住着。大老爷在城内做的事情传的那么广的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要是不放人怎么办?”
“大老爷,在城外这些买卖家谁敢不烧香,关了这几个人,只要消息传出去小人这客栈不要开了还是小事,恐怕小的和店里的人就要被丢到海里喂鱼了,从前这运河边有人得罪了他们。那人全家不见啊小人也有老店里的伙计们也有老
掌柜说的惶恐之极,身后十个。人在地上把头磕的碰碰直响,本来颇为安静的夜间,此时停着却好像在敲鼓一般。
王通不耐烦的跺跺脚,冷声问道:
“他们知道本官去往何处吗?”
“小的们得罪不起船头香,也的罪不起大老爷这边,放了那几个,他们也不敢多呆,搀扶着跑了。”
王通叹了口气。闷声说道:
“你们觉得官府不能天天来,可那船头香却是朝夕相处,得罪了官府没准混混就过去了,得罪了那船头香却性命不保,是不是这个道理。”
下面的人只是继续磕头,哪里还敢回话,王通转头看看身边的几人。人人脸上都很无奈,马三标也是在市井之中打混,比旁人更加明白这个,此时也是泄了气。
“不要磕头了,不怪你,所有人留在此处,谭兵和谭剑和掌柜一起把马牵到店门口来,咱们今晚去军营休息!”
谭兵谭剑沉默着站起走到了掌柜跟前,掌柜脸上涕泪交流的,但还是有点糊涂的抬头,开口说道:
“天色已晚,大老爷还去往那里。留在小店还有个热汤热水的伺候小
王通没有接话,那掌柜的被人架着直接出了门,王通又和马三标吩咐道:
“去找个伙计一起,去伙房里找些面饼。”
那边也跟着去了,王通也沉默下来。谭将却把存放在店铺中的武器都摆在了桌子上,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店里的伙计也觉得气氛不对,跪在地上大气都小松心,不多时马匹牵到了纹边饼也拿到了,圭沥把皑开口说道:
“拿着面饼先喂马!”
马匹吃草料,但在关键时候喂些硬料,比如说面饼油条等等,可以让马力充足,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
这差不多是骑兵最基础的知只了,听到王通吩咐,每个人都把硬面饼揉碎放在手心凑到马嘴跟前。
等一切弄完,装上鞍辔马具,王通等人翻身上马,兴财客栈的掌柜有些不知所措的跟出来,王通转集笑着说道:
“要是我住在这店里,恐怕今晚也会过不安生,就算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