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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心头一颤,顿时眼睛布满了泪水。自从他父亲战死沙场以来,他这是第一次哭泣。云衣望着他问:“小豆子,我没事了,你为什么哭?”
小豆子觉得自己唐突,忍住了泪水道:“我以后,不会让任何人你伤害到你!”
小豆子将杯子里的水倒进一个瓶子里,带走了。他看到蓝谷在院子里,便冲上前去。将瓶子扔给她。
“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小豆子冷冰冰地盯着蓝谷。
蓝谷看到了药水,知道被小豆子察觉了。她撒谎道:“我只是想让云儿忘记今天的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就去找太医,他们给我的药。”
小豆子继续逼问:“哪个太医给你的?”
蓝谷道:“是李郁,陈宝琛大人的世侄。他说这种药,可以让人安定,他给我一颗。我研磨成粉,给了云儿喝了。”
小豆子说:“你给她喝了几次?”
蓝谷赶紧解释道:“就一次!”
小豆子冷笑道:“蓝姑姑,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可以对付两个蒙面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谷也直白得回敬道:“我也不知道小豆子,你为什么可以命令小德张。你是什么人?”
小豆子和蓝谷在院子里对望着,两个人好像是可以通过眼神,把对方揭穿一样。
后来,蓝谷道:“我只是希望,我们都不要伤害云衣。”
小豆子回敬:“你已经在伤害她!”说完,他把瓶子夺过来,扔到了地上摔碎了。
蓝谷望着小豆子远去的背影,她在心理问自己:“在使命和道德之间,我能选择什么!我抛下我的使命,还云儿回到她本该属于的家庭吗?”
第十二章:末代皇太后的眼泪()
沈清平的伤势养好之后,每天都往袁府跑。他只是想瞅个机会,再跟着袁世凯去一趟紫禁城,他要确认一下,云衣是否就在北京城。可是,他一连等了一个月,也没有听到动静儿。
袁府每天来往着各色人等,外国时节,社会名流,以及段祺瑞等领兵将军,可是让他奇怪的是,也会看到革命党的人,偶尔出没。
他向来不喜欢这些政治手段,但是他却能感受到,这里才是中国政治的核心。但是由此推断,袁总理是不可能再去紫禁城了。
沈清平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袁府。父亲沈万年拉着黄包车,看着儿子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问:
“怎么?出事儿了?”
“没有,他们估计是不再去紫禁城了。我也不可能再见到那个像妹妹的女孩了。”
“你妹妹自有你妹妹的去处,吉人天相,她既然还活着,就不会出事。”
沈万年说完,拉着黄包车转身就跑了。
沈清平一直感觉父亲不应该是一个这么普通的黄包车夫,他总是觉得父亲身上有一种力量,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但是他和父亲在一起20年了,又不得不相信父亲就是这样普通。他担心云衣,却从不说出口。他做得很多事情,从来不讲原因,却一个人默默承受。
云衣在紫禁城里,并不好过。但是有一件事却让她开怀许多。她跟着太后学女红。从一针一线的刺绣,到一刀一刀的裁剪,她感觉自己所有的烦恼都消除了。
云衣问太后:“您说为什么咱大清的衣服都是直筒型的,感觉整个人被封闭在这里似的。
太后说:“我小时候听家里的大人讲,以前大清在关外,女子骑马射箭,样样不比男儿差。那时候的衣服都是便服,穿起来舒服。入关以后啊,这旗人坐了天下,也就把自己给封起来了。”
云衣说:“太后,云儿跟您学会了刺绣,云儿还要去内务府学裁缝,云儿发现很喜欢做这些个东西,一忙起来,竟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隆裕太后用手指着云衣说:“死丫头,这么个小人儿,能有什么烦恼。”
这短短的一个月的安静之后,紫禁城迎来了一场巨大的变动。
1912年2月12日,也就是宣统三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太后一大早便带着小皇上去了早朝。云衣在前几天就能体会到宫中有种不一样的动感,太后彻夜难寐,白天唉声叹气。
而这天清晨,云衣悄悄跟在后面,她不是有意偷听,而是担心太后——这个给了她家的感觉的女人。
刚进入养心殿的耳房,小太监就汇报,袁世凯依然是称病没有入朝。只是派了外交大臣胡惟德作为自己的代表,让他领着民政大臣赵秉钧、陆军大臣王士珍、海军大臣谭学衡、司法大臣沈家本、邮传大臣梁士诒、度支大臣绍英、工商大臣熙彦、理藩大臣达寿等前去朝见。
隆裕太后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小太监通报,宣旨让各位大臣上殿。
等胡惟德各位大臣都上殿以后,隆裕太后牵着六岁的小皇帝溥仪走向了宝座。云衣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有些人看上去是那么喜悦,有些人看上去是那么愤怒,而又有些人看上去是那么伤心,比如太后。
而这次早朝以往不同,太后没有垂帘,大臣们也没有三叩九拜,只是向着宝座上那两位,一老一小鞠躬而已。
太后似乎是在压抑自己,云衣能感受到她那种强忍着的痛苦,就像是堤坝拦着的洪水,一边是风平浪静,而另一边则是波涛汹涌。
鞠躬过后,偌大的养心殿,竟然再没有声音,这种平静不是肃穆,而是尴尬。大家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如何打破。
这时候,胡惟德上前启奏:“内阁总理大臣袁世凯因病不能上朝,特委托臣等前来向皇上和皇太后请安。”
隆裕太后早就了然于胸,她有些失落地,但是却淡淡地说说:“袁世凯为国家鞠躬尽瘁,为皇室也出了不少力。他能为皇室争取到如此的优待条件,也实属不易。今天就按照南北议和的条件,颁布诏书,实行退位,让袁世凯去做好善后事宜吧。”
“退位”两个字,就像是决堤的口子。刚说出口,太后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眼圈红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开始哽咽起来。而殿下面的大臣们依然是尴尬,此时此刻,没有人一个人能找到合适的词语安慰这个老妇人,而小皇上只是一脸的懵懂。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时,御前太监纯备好了退位诏书,捧着跪倒太后面前。隆裕太后拿着诏书,刚开一看,就将忍了好久的眼泪,喷薄而出。她不再顾及皇家的尊严,以及皇太后的体面,在这二百多年年的养心殿内,没有人能够理解她,这样一个老妇人,满怀的悲痛!她边哭便喊着:“祖宗啊祖宗”
云衣看着太后哭,自己也在一旁忍不住掉眼泪。她很想去安抚太后。她不理解小皇帝为什么不劝劝太后,让她不要这么伤心。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老人要每天和这些奸诈的太监,各色人等的大臣在周璇。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太后觉得对不起祖宗,她不能理解的太多太多
在云衣满脸泪珠时,小豆子连忙用手绢帮她擦拭。云衣吓了一跳,正在步入青年的小豆子,看上去和一般柔弱的太监不一样。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力量,让人感到阳光和温暖。云儿忽然如此近的望着小豆子的眼神。小豆子忽然间害羞了,一种让她难以理解的眼神。她接过手帕,自己擦眼泪,也顾不上多想什么,便又将眼睛转向了大殿之内。
这时候,大臣们似乎也受到了感染,用朝服的袖子抹着泪,有些人只是哭,而没有泪水。作为领班大臣的胡惟德装着很伤心,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便对着泣不成声的隆裕太后讲:“太后,如今大局已经如此,还望太后保重。太后英明睿智,顾全天下百姓,保全皇室上下,臣等深感太后恩德。如今优待条件已定,还请太后宽慰才好。”
太后听闻此,更加伤心。她手里捏着退位诏书,眼泪在一滴滴的将它打湿。胡惟德看如此形状,便生出一种有些鄙视的表情,瞟了一眼四周的大臣。每个人都装作没有看见。而云衣却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她似乎是明白了,这些个衷心大臣是串通一气的啊。
这时候,云衣转头本想告诉小豆子这些人都在逼迫太后,可是发现小豆子不见了。云衣刚刚还看到小豆子在身后,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小豆子在和几个小太监说些什么。云衣不再去找小豆子,自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观察着。
这时候,刚才和小豆子一起的小太监传报,说是:“革命党有电报。”隆裕太后一听到革命党,便立即收住了哭声。她颤抖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