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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终有了些勇气,抱拳行礼:“多谢殿下,我这就去。”
叶适点点头,而后道:“你去吧,我去午睡会儿。”
说罢,叶适回了卧室。
元嘉站在屋里踟躇片刻,望着林染院的方向,深吸一口气,面上神色即忐忑又带这些跃跃欲试的激动,他踏步下楼,去了林染院。
他本来打算着,等以后殿下登基了,他摇身一变成为一等御前侍卫后,再来找姜重锦,毕竟他对他家殿下能登基这件事,是信心十足,一点儿怀疑也没有。
但是现在姜小姐和姜少主忙着要给她说亲,这实在是不能等了,他可不想日后看着二小姐出嫁,自己躲在角落里黯然伤神。
说了,就有一线希望,就有一线希望。
就这般一路给自己打着气,元嘉到了林染院门口。
林染院内,姜重锦正在院子里劈竹条,忽见元嘉出现在院门口,神色一喜,忙伸手招呼他:“元嘉元嘉,你快进来,哎呀你来的正好,我想做三个纸鸢,等新嫂子嫁过来,和阿姐嫂子一起去山里放,但这竹条子太难劈了,你来帮我弄下。”
元嘉一路的忐忑,在听到这句话后烟消云散,他忙走进去,从姜重锦手里接过篾刀和竹子,坐在园中石椅上劈了起来。
姜重锦在一旁指手画脚道:“太粗太粗,这么粗,纸鸢飞不起来,再细点儿。哎呀又太细了,等下塑型的时候,火一烤就断啦。”
元嘉本就有些紧张,被她这么一喊,一不留神,手指再度被竹刺刺入。
“嘶——”元嘉手一甩,将手指用唇抿住。
姜重锦见此,嫌弃道:“笨死了,手拿出来,我给你挑。”
元嘉看看她,将食指伸出去给了她,姜重锦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取下别在上面的针,捏着元嘉食指,给他挑起了竹刺,边挑边嫌弃道:“你怎么总是不小心弄伤手指?”
元嘉眨巴眨巴眼睛,道:“我紧张嘛”
姜重锦瞥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认真挑刺,而后问道:“你紧张什么啊?”
元嘉深吸一口气,老实说了实话,道:“我看见你就紧张。”
姜重锦微微皱鼻:“我又不吃了你,做坏东西也没罚过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元嘉看了她半晌,鼓起勇气道:“因为我喜欢你。”
姜重锦当下就愣了,震惊的抬头看向元嘉,她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当面表明心意。
姜重锦傻了片刻,“咻”地将元嘉的手扔出去,而后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屋里走去。
元嘉见状急了,喜不喜欢他还没问到呢,他还要回去跟殿下复命,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念及此,他忙起身追过去,挡在姜重锦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急言道:“你别跑啊。你喜不喜欢我?我现在虽然身份低下,但是你给我些时间,日后我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今日我听你阿姐和大哥说,要给你说亲,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会等到有身份之时再来找你。二小姐,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去找姜小姐,求她给我时间证明自己。”
元嘉长篇大论完,认真又期待的看向姜重锦,但见姜重锦宛如受惊的小鹿,惊恐的望着他,望着望着,眼圈忽然就红了,而后带着哭腔骂道:“你走开!”
骂罢,姜重锦绕过他,小跑进了屋。
姜重锦的闺房,元嘉也不好再跟着进去,只好重冲背影喊道:“我等你回应!”
姜重锦听完这句话,更是羞愤,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元嘉看着姜重锦消失在屋里,一时进退两难。
这下怎么办?殿下还等着他回话呢?要是今天不问出来,回去殿下多半会以为二小姐不喜欢他,不叫他再来就不好了。
念及此,元嘉决定,等!就等在林染院,等到她回话为止。若是喜欢,皆大欢喜,若是不喜欢,那就、那就学殿下,软磨硬泡!
元嘉看一眼身后的小楼,坚定的守在了院里,复又拿起篾刀和竹子削了起来。
姜重锦回到房里,坐在椅子上,眼圈依旧泛红,贴身婢女阿兰见了,上前问道:“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姜重锦看了她一眼,委屈道:“元嘉说喜欢我。”
阿兰惊讶的道:“啊呀,好大的胆子,下人也敢觊觎小姐。”
姜重锦闻言,看了阿兰一眼,拿出帕子擦尽眼泪,带着哭腔道:“我总感觉元嘉跟别的下人不太一样,你看他的穿着,一点儿都不像下人,哪有下人会武功的?”
阿兰怪异的看看姜重锦,问道:“二小姐,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姜重锦闻言,眼圈又红了,哭啼啼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他不烦。刚开始挺讨厌他的,偷吃我给阿姐的桂花糕,后来我就故意折磨他,但是没想到越折磨越开心,他若不来我还觉得挺无趣。可他现在忽然说喜欢我,这以后要怎么相处啊?”
在姜重锦心里,长这么大,除了阿姐、大哥,能经常见的朋友,就只有元嘉了,苏妙菱虽然和她好,但到底是别家的小姐,不能常见。
阿姐有柳乐师陪着,大哥平时要去军营,也是不能常来陪她,倒是这段时间,元嘉总来,到也觉得日子有趣多了。
若是和元嘉在一起,知道自己和下人有染,阿姐和大哥一定会很生气,现在元嘉又说了喜欢她,她既不能说不喜欢,怕伤了他的心,可又不能说喜欢,让阿姐和大哥生气,难道要失去这个朋友了吗?
姜重锦正在纠结着,但见阿兰走到了窗前,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道:“二小姐,他还在院儿里。”
姜重锦忙上前去看,但见元嘉坐在院中石椅上,认真地砍着竹条。
阿兰道:“他不会一直这么守着吧?二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姜重锦蹙眉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先去洗把脸。”
说着,姜重锦躲去了净室。
随后,一下午的时间,元嘉都在院里砍竹条,竹条砍完了,没事做,便坐在椅子上发愣。
到了晚饭时间,厨房给姜重锦送来了晚饭,姜重锦看看这一桌的菜,惦记着元嘉也还没吃,寻思着他大概是回去吃饭了。
心里这般想着,但姜重锦没忍住,还是去窗边看了一眼,但见元嘉坐在石椅上,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姜重锦不由陷入了为难,这种时候,让院里给他准备晚饭似乎也不合适,他那么怕饿,估计等饿极了,自然就走了。
念及此,姜重锦又看了看他,没再管他,自先吃了饭。
元嘉习武之人,素来饭量大,这会儿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奈何心里还惦记着姜重锦没给回应,便生生忍着饿,继续坐在院里等。
姜重锦吃完饭,便坐在屋里雕鹊桥,等天黑后有了困意,方才作罢,睡前想起元嘉,又去窗边看了一眼。
但见元嘉还在院里,楼外灯笼的光线,若有若无的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坐在石椅上,一只脚的脚后跟踩着椅子边缘,手臂抱着曲起的那条腿,下巴担在膝盖上看着地面出神。
姜重锦不由一惊,都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走?
姜重锦犹豫再三,要不要下去跟他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便只好作罢。
心里寻思着,他总不能守一夜吧,估计等再晚点儿就走了。
念及此,姜重锦神色复杂的看了元嘉一眼,便回去沐浴睡觉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事的缘故,第二日,姜重锦醒的很早,起来后梳洗完毕,她便走到了窗边,踟蹰着推开窗户,但见元嘉还在外面。
他时不时的打个哈欠,顺道搓一搓胳膊,毕竟还是初春,夜里尚寒,大清早起来也没多热。
姜重锦委实一惊,他居然为自己守了一夜。
一时间,她的心里,又感动又愧疚,还有丝丝欣喜,他毕竟守了一夜啊
姜重锦微微叹气,这才细想该怎么办?
虽然不讨厌元嘉,有他陪着感觉也很好,但是阿姐和大哥,一定不喜欢自己和下人在一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阿姐和大哥的亲情,要是失去,委实舍不得,更做不出像话本子里一样,跟下人私奔的事。
姜重锦在心里衡量许久,还是觉得阿姐和大哥更重要,念及此,她起身走下了楼。
元嘉见姜重锦出来,熬了一夜的困意顿时消散,眼里一片精神抖擞,他忙走上前,在姜重锦对面站定,忙问:“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姜重锦别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