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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白了杨光辉一眼,然后才强装笑脸的和杨汝成夫妇问好。
见面的客套总是难免的,两家人分宾主落座后,服务员开始陆续把菜端上来。
吃饭时,夏天和杨汝成边喝酒边聊些各自工作上的事,而夏阳却把杨光辉母亲招呼得乐呵呵的,杨光辉多次想主动和夏阳说话,都被她巧妙避开,这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酒足饭饱,夏阳拉上杨光辉母亲到房间里面的娱乐厅唱歌。
杨汝成知道夏天要和自己谈正事了,给杨光辉说:“光辉,你也去唱歌,我和夏叔叔谈点事。”
“哎”杨光辉起身走开了饭桌。
“今天是玉兰的忌日,十二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带夏阳到海上祭奠她妈妈。”夏天举起酒杯:“汝成大哥,我替玉兰敬你一杯!”说完,一口把杯里的红酒喝干。
杨汝成也不说话,默默地把酒喝下,放下酒杯才开口说:“惭愧啊,十二年了,我还没抓到杀害玉兰的凶手!”
“今天请汝成大哥到这里来,一是请你们一家三口吃个便饭,二来呢,我最近从当年被拐的一个孩子父母那里得到了一点线索,希望杨大哥能从中找到破案的缺口。”夏天放下杯子说。
“说说看。”杨汝成点上一支香烟,他知道夏天不抽烟。
“在来南海前,我去了一趟邛县,找到了当年被拐卖的一个女孩父母,这对父母终于给我说了实话,他家的那个孩子,不是被人拐走的,而是他们主动把孩子给卖了!”夏天愤愤的说:“就为了区区一千元,父母竟然把自己的亲骨肉给卖了,说家里养个闺女,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还不如养一头耕牛呢!他们把卖孩子的钱,买了一头耕牛!”
“那为何要报案说是被拐卖呢?”杨汝成问。
“这是为了重新要一个计划生育指标!才报的假案!”夏天深深叹一口气:“玉兰却为这样的父母四处奔走,把命给搭上!”夏天说道伤心处,眼镜片后双眼潮湿。
“这个孩子的父母有没有说卖给谁了?”杨汝成问。
“说花钱买孩子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南方口音的女人。”
杨汝成心中清楚,一般这种人是不会说出自己真实名字和住址的,而且时隔这么多年,要想去找这个买孩子的女人,犹如大海捞针,但他不想让夏天感到失望。
“我会查一查十二年前拐卖儿童的案底,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女人。”
“那对没良心的父母给我说,买孩子的这个女人有两个特征,一是一颗门牙是金色的,二是这个女人左眼角有颗黄豆大小的黑痦子。”夏天补充说。
“哦这两个特征很重要,金牙也许会掉,但左眼角的痦子,会在身份证的照片上留下,而且是南方口音,这样我便可以缩小范围,和南方几个省市公安系统联系,请他们协助调查一下户籍档案,不过,这得花点时间才行。”杨汝成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入手了:“这条线索很重要,追查到这个女人,便能顺藤摸瓜,找到下家是谁!”
“当年要是这个孩子的父母没撒谎,玉兰她也就不会”夏天给杨汝成和自己杯子倒酒,唏嘘着说:“玉兰太冤屈了”
夏阳表面上高高兴兴的陪杨光辉母子俩在唱歌,其实心思却在父亲夏天身上,不停的往饭桌这边瞅,她看到了父亲镜片后闪动的泪光。
杨光辉在他母亲唱歌的时候,挨近夏阳,低声说:“夏阳,你可别把我在酒打架的事说出来,不然我爸他会”
“你知道吗?祥子哥那晚把他身上唯一值钱的手表抵押了,还以身抵债,不得不在酒打工!”夏阳还在为酒的事恼杨光辉。
“那个柳根他是你什么人?”杨光辉小心的问。
“你问这干嘛!”夏阳白了杨光辉一眼,又看看唱得正带劲的杨光辉母亲:“他是我男朋友!”
第088章 三具尸体()
天黑后,雨下得更大。
豪情酒坐满了人,为接待更多的客人,酒临时增加了很多桌椅,台附近都摆满座位。
柳根他们围坐在楼上一个角落里,这是邱叶临时给他们班聚会留下的场地。
欧阳雪没想到酒的负责人是邱叶,她坐在柳根身边,低声问:“柳根,你是不是早知道邱叶在这里上班?”
“是啊,我知道她在这里上班,祥子也在这里。”柳根回答。
拼在一起的桌上,摆满了下午同学采购的吃食和扎啤。
这些刚从高中进入高等学府的骄子娇女们,很多过去都没泡过,聚在一起,个个显得很兴奋,喝起酒来,像是在比赛,女同学一点不输男生,玩着桌上猜骰子游戏,听着张建在表演台上的歌声,一杯杯的啤酒灌进不同的肚子里。
柳根尽管到过这里,但还没真正喝过啤酒,他不喜欢啤酒的味道,喝得不多,但却感到头有些晕乎乎的。
平时不喝酒的人,要适应酒精,即使是那么一点点,身体也需要一个过程,何况柳根过去压根没喝过啤酒,一年到头,也喝不上一次酒,不是没酒喝,而是他父亲的肝硬化就因为喝酒喝出来的毛病,他甚至有些排斥这种很多人喜欢的兴奋饮料,认为要是世上没有酒这个东西,他父亲也许不会病倒在床上。
欧阳雪也喝得不多,不过,她的脸蛋,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受酒精刺激,变得越加妩媚动人,她的身体微微朝柳根这边倾斜,看上去,活脱脱一个醉美人。
“你少喝点。”柳根看着欧阳雪娇艳的脸颊,以为她不胜酒力。
“你也别喝多了,酒精损伤肝肾,我妈严格控制我爸喝酒,即使有应酬,我爸都不喝酒。”欧阳雪担心的,是柳根正在服用的试验药物,要是喝太多的酒,会增加身体的解毒排泄负担。
此刻张建正在演唱一首别人点的同桌的你,酒里的学生,似乎被他的歌声感染了,想到几年后将会和身边坐在一起的人分开,无形中有种预期的伤感。
“张建的歌唱得很好。”欧阳雪说。
“嗯,很动人。”柳根答。
王家和跟着轻声哼唱:谁娶了多愁伤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所有同学齐声跟着张建的歌声唱起来。
欧阳雪情不自禁的把手主动伸进柳根的手心里。
柳根紧紧握住她有些发凉的玉手,侧头看她一眼,正好欧阳雪的目光含笑看向他,两人会心的对视微笑,柳根用他浑厚的低音哼唱:谁把你的头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唱到这两句,柳根心疼了一下,闭上嘴,不再往下唱,呆呆望着欧阳雪那面若桃花的脸,心想:干嘛要让别的男人把她的头发盘起,干嘛要让别的男人给她做嫁衣!
柳根的手,加了一分力,似乎担心欧阳雪从此离他而去,想要把她紧紧抓在手心里,心里在说:我不会让别的男人把你的头发盘起,我不会让别的男人把嫁衣穿在你身上,我要亲手为你盘起头发,把嫁衣穿在你的身上!
欧阳雪的手,感到从柳根手中传来的力量,她很想把头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可身边有那么多的同学,她有些羞怯。
忽然,柳根裤兜里的传呼机发出震动,接着滴滴的叫唤起来。
柳根和欧阳雪都被呼机突如其来的震动和响声惊了一下,两人的手迅速分开。
柳根伸手掏出传呼,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看了信息,上面的号码不是外科那个号。
“你买了传呼?”欧阳雪诧异的问:“什么时候买的?”
“哦,上个星期买的。”柳根回答一句,站起身说:“我去回个电话。”
柳根平时上课,都是把传呼机交给祥子,所以欧阳雪还不知道他买了个呼机。
“用我的电话回。”欧阳雪拿起背后椅子上的包,拉住柳根的胳膊。
柳根心想:要是夏阳打来的该怎么办?
“给。”欧阳雪把她的手机递给柳根。
柳根接过电话,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用,手指不敢去碰那上面的键。
“你直接拨打呼机上的号。”欧阳雪说:“然后按下绿色的拨出键。”
柳根按欧阳雪说的,拨了呼机上的号码,按下拨出键,放到耳边,嘟嘟几声后,对方一个女人说话了:“找谁?”
“我是柳根,请问谁打的传呼?”柳根问。
“你是搬运尸体的?”对方问。
柳根看了欧阳雪一眼,担心她听到,把头迈过去说:“我是。”
“你到急救室来。”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