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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是白吃，那当然是不吃白不吃！”林莺莺果断兴奋道，“老娘不光要吃，吃完还要打包！”
午后，未时刚过，京城相府。
“太子驾到——”
相府正门大开，萧凛带着若干随从大步跨过门槛。
“凛哥哥！”秦思鹊一声娇唤，扭着腰肢快步向来人走去。
“鹊儿？”萧凛顿住脚步，长眉微蹙朝对方问道，“舅舅可在府中？”
“爹爹去了明尚书家做客，还没回来呢！”秦思鹊走到他面前说道，“凛哥哥，辰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对付魔教这种事为何要他去？魔教那么厉害，万一他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凛哥哥，你快告诉鹊儿，能不能求皇上下道圣旨召辰哥哥回来？凛哥哥，凛哥哥，你快说啊！”
“好了鹊儿表妹！”萧凛似是有些不耐烦道，“本宫这次来就是要找舅舅商讨魔教之事，二哥的事以后再说！本宫先去舅舅书房等他回来！”
说罢他甩手向前不再理会还试图继续纠缠询问的秦思鹊。
待到相爷书房，萧凛心烦地在房中走来走去，眉头紧蹙，时不时就朝门口看看有没有人来的动静。
“魅影！”他突然止步喝道。
躲在暗处的太子贴身护卫魅影闻声即刻闪身出现。
“殿下有何吩咐？”他半跪地道。
“派去东海的人有没有消息回报？”萧凛问。
“昨日传来密报，”魅影答，“已经进了格格斯，尚未到东海。”
萧凛听罢未作表示，继续在房中焦虑踱步。
过了半晌，他又停下问：“司莫离可有到白冥教总坛？”
“据推算，应是昨日就已经到了，殿下。”魅影答。
事已至此……萧凛心下略作思量。
“此次讨伐魔教，本宫要亲自出马！”他神色果决道，“你速去飞鸽传书，通知司莫离在乌楼接应本宫！还有，顺便知会一声乌楼城主凤九千！”
魅影闻言面色不改，口吻仍是一派悠然道：“有昭王和煜王，殿下何须亲力亲为？”
“本宫若再不有所动作，如何能重得父皇的信任？”萧凛正色道，“怪只怪当日没能杀了那天玑，妖言惑众，竟敢妄自预言本宫登帝之期！本宫这次势必要请出江湖集结令，将魔教一网打尽！”
“若动用江湖集结令，形同昭告天下白冥全教乃是我秘罗国贼，人人皆可诛之。”魅影神色似是凝重道，“殿下，此举非同儿戏，您三思。”
第82章（）
“本宫自是已经三思四思过！”萧凛坚定道，“明日就启程，你且尽快安排下去，暂时不必让舅舅知晓！”
魅影眸光似是闪了闪，尔后很快便抱拳应道：“遵命，殿下！”
“凛儿糊涂！”门口一个略带喝斥的声音传来，秦沐峰伟岸的身形突然出现。
“舅舅！”萧凛忙走上前迎向来人，口中如是唤道。
“太子刚才说什么？”秦沐峰脸上似是带着责备，边走进书房边说道，“你准备亲自去指挥攻打魔教？”
见他走过来，魅影原地作揖后即刻闪身隐去。
“如若不然，舅舅且说凛儿该当如何？”萧凛口吻无奈道，“父皇今日在御书房足足训斥了本宫两个时辰，就是因为他以为那天玑所言乃是本宫唆使！”
“皇上久病在床难免糊涂，你怎么也能跟着糊涂！”秦沐峰神色不满道，“江湖集结令颁下即可，其他之事就由昭王和煜王去处理，太子不必插手！”
“既然二位皇兄能去，本宫如何去不得？”萧凛反问，“论武艺，本宫也不比他们差多少！”
“他们只是王爷，你是太子，如何能相提并论！”秦沐峰接着说道，“区区一个魔教何足挂齿，图谋整个天下才是你身为储君应为之事！”
“魔教不除，何以图天下？”萧凛神色不容置疑道，“此事凛儿不能听舅舅的话，乌楼，本宫非去不可！”
“你这一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本相如何向你父皇母后交待，如何向天下人交待？”秦沐峰瞪着眼睛急道。
“本宫自会交待！”萧凛说，“如果这点考验本宫都过不去，本宫也愧为一国太子！”
“你——”
“舅舅不必再劝，在凛儿回来之前，朝堂之事就暂由您来打理！”萧凛说罢便径直甩袖离去，同时喝道，“来人，摆驾回宫！”
乌楼，凌轻烟所居民宅。
大夫为司莫离重新诊治完伤势之后，留下一张药方，然后对守在床边的蓝衣姑娘叮嘱道：“连续十日照这药方抓药，这位公子切记不可再行动武！”
“好，我记住了，有劳大夫！”凌轻烟接过药方欠身说道。
送大夫出门后，她立即打了一盆水到司莫离房间，准备给他清洗背上的血渍。
床上趴着的人外袍已经被褪去，上身衣物也被向下拉至腰间。凌轻烟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背部，脊柱分明，背肌强健有力，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的体格。
司莫离侧头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女，眸中可见情深意切。
灼灼的视线盯得某烟小脸渐红，最后终是忍不住低头心虚问道：“司大哥，你、你为何一直看我？”
“烟儿好看，自然想多看。”他淡笑答道。
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她早就听习惯了。可如今出自司莫离之口，却莫名让她觉得害羞不已。
见她红着脸羞得说不出话来，床上的人面色不改继续说道：“烟儿以后出门戴面纱，好不好？”
凌轻烟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问道：“为什么？”
“烟儿的脸太美，总招男人惦记。”司莫离看着她的美眸面上仍是淡笑道，“他们一看你，本庄主就想挖他们的眼睛。”
某烟的手抖了抖，出言如此血腥，还是那个一贯谦和温润的司莫离司大哥吗？
“好……”少女乖乖点头答应道，“轻烟知道作为女子不该随便抛头露面，以往在曦城，也都是女扮男装之后才出门，这次……是轻烟的错。”
“烟儿……”他轻轻抓住她搭在床沿的手，语气温柔说道，“有时候觉得你太过善解人意，总让我很担心……”
“司大哥……担心什么？”她歪头不解问道。
对方却在这时摇了摇头，淡笑回答说：“……没什么。”
待清洗完毕，她扶他坐起来穿衣。
纤纤十指触及他的肌肤，缕缕青丝滑过他的耳际。
“……烟儿，我自己穿。”他轻咳一声，将少女的身形轻轻推开，然后迅速侧身将上身衣服披上系好。
直到他转身回头一看，面前的少女还在眨巴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烟儿可是没看够？”他似是认真似是玩笑问道。
这一问令某烟神色一怔，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脸自然又是“腾”地一红。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她捂脸转身轻声叫道。
一只大手从背后将她的腰肢揽过，令她跌倒进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要是没看够……”他把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处，嗓音暗哑说道，“嫁给我，天天给烟儿看！”
他坐在床上，她半躺在他的怀中。暧昧的姿势和话语令她心慌意乱，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
“司大哥，你、你在说什么呢……”她红着小脸紧张说道，“我才没有想看！”她的声音极其细微。
“叫我莫离，烟儿。”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直呼他的名字……
“我……我叫不出口，司大哥……”她犹豫道，“你比我年长，我怎能直接叫你的名字？”
他的手臂下意识将她箍得更紧。
“陌上玉比我小不了几岁，为何你能叫他的名字，却不能叫我的？”他的口吻中再次隐约透出些许质询。
“司大哥……”
“烟儿，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这么快做出选择。”他眸色下沉道，“现在我不逼你，我只是想知道，陌上玉，你是不是心里有他？”
既然不能放下，那就坦白吧。
“是，司大哥，我心里有他。”少女终是平静答道。
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躯僵住了片刻。
“那我呢？”他又问，“你心里有我吗？”
如今说没有，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会信吧。
“司大哥，轻烟并不想做一个贪心的女子，尤其是感情，我不能奢求身边每一个人都来爱我，我也不能身边每一个人都去爱。”她仍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