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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东方以巧说,“我们就想听听它是谬误的那一部分。”
“我也是、我也是,长姐快点讲另一部分吧。”邱书仪也跟着说。
吕林兰说:“如果不是生活当中,而是一家企业。企业,你们可能不知道。企业指的是,以盈利为目的,运用各种生产要素,向市场提供商品或者服务,实行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独立核算的法人或其他社会经济组织。其实,你们见过的作坊,也是一种企业。而门派,虽然也有企业的属性,但其性质并不单一。这样说,你们能懂么?”
邱书仪问:“那个法人是什么?”
吕林兰回答:“一家企业的本质是一个组织。但由于它要参与各项社会活动,所以有必要在法律上,把企业给予人格化。因而法人,也就是法律意义上的人。跟自然人,享有同等权利和义务。”
邱书仪又说:“那法律又是……哦,这个我知道了,应该就是律法,不用解释了。”
东方以巧问:“长姐你刚才说,运用各种生产要素,请问是什么啊?”
吕林兰答道:“就是可以用来生产的各种东西,譬如土地、劳动力、钱财、技术,还有才能、知识等等。”
陶念说:“你说的这些,我们虽然提不出什么疑问,但一时半会儿的,要完全接受,也是不可能的。你不要越说越复杂了。”
“好,我接受这样的批评,”吕林兰说,“不说企业,直接说作坊吧。也就是许多人合伙做生意,买进材料,然后生产一种东西,最后卖给市场。”
“作坊啊,这个就好懂了,”东方以巧又嘀咕,“原来作坊跟企业差不多啊。”
邱书仪道:“长姐接着说,换成作坊又怎么啦。”
吕林兰说:“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这样的道理,适用于家庭,适用于生活,但不适用于企业,不适用于作坊。为什么呢?因为企业或者作坊的成就,就是一件件小事配合、积累而成的。所以企业或者作坊必须从小事抓起,事无巨细,全都认直,最后企业或者作坊才能兴旺发达。”
邱书仪道:“这是不是又要举个例子了哦?”
“也行,”吕林兰说,“譬如一家生产瓷器的作坊,把瓷器从生产作坊那边,运送到售卖的商店。这个运送过程,就是小事。之所以说它是小事,是因为运送过程,对于该作坊的赢利,贡献实在不大。但是,如果不认真,运送过程当中就会出现损耗。那边,别人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华美瓷器,一转眼,就在运送过程中被摔破了。这样的损失,实在让人痛心。
“所以这种场合下,就不能再说‘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而应该说:‘关注细节,成就大事’,‘成大业若烹小鲜,做大事必重细节。’”
“懂了,”陶念说,“这回是真的懂了。她们懂没有……”
“我也懂了,”东方以巧抢着接话,“就是不同的场合,适用的道理是不同的。”
邱书仪反而没做声。
——
“那么好,我们又说回前面的追不上的问题,”吕林兰说,“当时,我做了个假设,说是快的速度是慢的速度的两倍。这样的假设,对于追不追得上的命题来说,的确无关紧要。我的意思,其实是在诱导。诱导什么呢?就是诱导‘一尺之锤,日取其半,万世不竭。’结果嘛,小邱妹被我诱导成功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邱书仪不解。
“没有直接问题,却有间接问题,”吕林兰说,“‘一尺之锤,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这句话,说的是物质无限可分的道理。在这里,我必须申明,假定事物都在物质无限可分的限度之内。于是乎,物质无限可分,也就是真理了。”
东方以巧问:“长姐干嘛要假定一下呢?”
吕林兰道:“因为实际上,分到某个程度的时候,原来的道理就不适用了。”
陶念看了吕林兰一眼:“你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这是细微末节,我们不要让话题转移了,”吕林兰说,“刚才说,‘一尺之锤’那句话,阐述的,是物质无限可分的道理。
“无限就无限嘛,干嘛要引入时间呢?其实,引入时间,是为了比喻。假如‘日取其半’的话,那么将会‘万世不竭’。
“时间,与物质无限可分的道理无关。引入时间,仅仅就是拿来做比喻的。”
邱书仪问:“这些,好偈没什么吧。然后呢?”
“你可能忽略了,”吕林兰指出,“快追不上慢,则是跟时间有关的。”
邱书仪说:“长姐能说得再详细点么?”
“没有问题,”吕林兰说,“我提出了一项分析方法。那就是,当快的,到达慢的原来所在的位置的时候,慢的,在哪里。”
“记得、记得,”邱书仪道,“好像一切就从这儿开始了。”
吕林兰点头:“是的,就是这儿开始,前面我说的那些,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就是这项分析方法。”
陶念说:“可是,这项分析方法好像没错啊?它隐藏了什么问题吗?”
“你问得够全面的,”吕林兰说,“那项分析方法的确没错,但是它也的确隐藏了一个问题。那个问题,就是时间。
“说具体点就是,在快的追上慢的之前,该分析方法成立。如果把该分析方法说成道理的话,它就是真理。”
陶念想了想,又说:“可是,我还是感觉不到那项分析方法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吕林兰说,“当话题是‘一尺之锤’的时候,‘日取其半’,则‘万世不竭’。‘日取其半’中的‘日’,是个时间单位。每一日的时间长短是相同的。无限个‘日’的累积,最终就形成了‘万世’,也就相当于永远。‘万世不竭’,也就是永远也分不完。
“而我提出的那项分析方法却不是这样。第一个环节,快的跑了十太,慢的跑了五丈。第二个环节,快的跑了五丈,慢的跑了两丈半。你没觉得两个环节的时间长短不一样么?
“当时你说‘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短了’,我说‘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趋近于零,但是可惜,并不等于零’。这样就把你挡回去了。
“你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距离无限趋近于零的同时,分析环节的时间也同样无限趋近于零。至于趋近于零但却不等于零,则要引入‘极限’的概念。
“极限,就是指变量在一定变化过程中,从总的来说,逐渐稳定的这样一种变化趋势、以及所趋近的值。
“这样说,有点复杂。你只需要记住,无限趋近,与一般的趋近是不同的。无限趋近于零,取其极限,就可以直接等于零。而等于零的那一刻,也就是快的追上慢的的那一刻。所以事实上,快的,是追得上慢的的。”
“唉,实在是、太复杂了!”陶念说,“你这脑子!怎么说呢……我听说过一句不怎么成立的话,叫做多智而近妖。当然妖族实际上并不怎么聪明。不过,我觉得你就有点多智而近妖。”
“不敢、不敢,”吕林兰说,“这个实在是担当不起。能够称得上多智而近妖的,自古以来,只一人尔。”
“哦,那是谁呀?”邱书仪忙问,“难道那个人比长姐还要聪明?”
“那自然是胜我千倍万倍,”吕林兰说,“不过,说出来,你们可能不认识。他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字:亮。”
邱书仪道:“确实没听说过,是北边的吧?现在还活着吧?”
“死了很多年了。”吕林兰只回答了一半。相信邱书仪对于死了的人,就不感兴趣了。
——
陶念却说:“我要说一件严肃的事。这件事,其实跟你多智而近妖,是有关系的。多智,本来是好事。但多智到近乎妖怪,就让人害怕了。话说,在东元派,你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让门派忌惮的吧?”
“呃……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么?”吕林兰立即像被当头泼了冷水一样,没精神了。
“嗯,那件事,是过去了。但是现在呢?”陶念说,“瞧你买的兔子,又是多智而近妖!莫非你是想让中庆元也同样忌惮于你?”
吕林兰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看来,陶姐是要行使否决权了?”这回称呼里没有妹字了。
“是的,”陶念说,“兔子已经买了,就算了。把兔子买掉的事情,你不得拿主意。之后嘛,我估计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