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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如何称呼。”翟容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关客鹭、石越湖他们几个武功更高强一些的,已经赶去处月部落调查步陆孤鹿荻那个“死断袖”去了。他们特地过来截住处月王妃,免得她回了部落,影响他们调查真相。
秦嫣当然很高兴这么快就重逢郎君,夹着马肚子凑近他们:“几位郎君,我们去何处?”
翟容以马鞭顶开她试图凑上来的马匹:在搞清楚你这丫头有没有“家室”拖累之前,麻烦不要凑那么近。
秦嫣被如此冷淡抗拒,讪笑着退开一些。
衣领上带着狐毛的,正是杨召。杨召娶了裴氏女之后,有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一看之下,杨召大为倾倒:这女人不错,看看那骑马的屁股,圆润得跟颗玉珠儿似的,哎呀,那胸口,一颠一颠的,真是心魂儿都荡了开去。他回头笑看翟容:小子,出息了。
很快,又看到翟容浑身冷漠,将美人推出去,杨召恨不能扑上去:小子诶,别那么不解风情!杨召那么多复杂的心理活动,倒也并没有在脸上露出来。他很沉稳地做到了不动声色。身为一名已婚男子,嘿嘿,偷香窃玉这种事情嘿嘿嘿月黑风高方能献这个殷勤啊。
翟容道:“走。”拉转马头,向着一片山谷而去。众人马蹄踏飞片片雪泥石屑,也跟着一起走过去。他们的身影很快融入了天色之中,一颗颗小雪花,安静地在四野落下。
秦嫣一边骑马,一边伸手,接了片小雪花,让它在手心融化为晶莹的一颗水珠。她的心情也跟这片旷野小雪一样,因为离郎君这么近而安安稳稳的,哪里知道,某人在悄然酝酿惊涛骇浪?
他们将秦嫣带到了他们的一个临时据点,名叫“富尔图堡”。
这是一个座数百年前因河水改道,某国搬迁以后废弃的一个旧城池。此处水源不足,附近沙漠、戈壁连绵不绝,没有人会绕道到此处来。翟容他们也是在冬季有些积雪的日子里,才过来当做一个休息的场所。
富尔图堡中,缺损的土屋、黄石墙壁四处皆有。这里不少屋子都是一半埋在地下,一半建造在地面上,是以地中坑坑洼洼,洞道无数。翟容他们很熟练地走进去,将手中的马匹分别栓到各自的暗房中。几块土壁巧妙遮掩,就看不到有马匹的踪影了。
“回来啦!”一个乐呵呵的声音从土堡某处残屋中出现,露出一张眼睛很大,笑起来很甜的年轻人的脸。大甜甜陈蓥在这里负责为大家打理事务。他一看到施摇光,立即走上去:“摇光姐,等你好久了。我给你做了甜粥,来来来!”拉着就走。
施摇光皱起纤眉,这些年虽然跟着纪倾玦他们东奔西走,但是为了保持阵师的冷静,其实她的心境跟从前做天字圈刀奴时候并没有很大的改变。自从三个月前,这个青雁派的年轻人陈蓥被召唤过来处理一些琐事之后,他似乎一眼就看中了施摇光,一直对她热情得有点过头。陈蓥又是活泼有诚意的那种人,跟杨召、崔瑾之那一类玩得很花心的完全不一样。施摇光觉得有点棘手。
杨召跳出来,道:“我们的呢?”
陈蓥毫不客气拒绝他:“你个大男人,吃什么甜粥?”
“那老子的午膳呢?”杨召愤怒。
“自己动手!”陈蓥回敬,“本少侠又不是庖厨。”施摇光拉了秦嫣一下:“一起?”俩姑娘这一路上走了几日,自然而然成了好姐妹。陈蓥看了秦嫣一眼:“这位是处月王妃?”
“嗯。”看来其他人已经将她的情况大致告诉陈蓥了,秦嫣随意应道。
大甜甜就带着两个姑娘走下一个土屋的台阶,盛了两碗加了婆罗门糖的中原梗米粥给她们:“吃吃看,知道摇光姐要过来,我熬了一个多时辰了。”陈蓥笑道,他身上穿着跟翟容他们差不多的黑色劲服,手腕上铜袖扣也虎牙、铆钉缠绕很有气势。不知为何,却一脸居家好男人的腔调。秦嫣记得他在夕照大城的时候,就是武功最差的一个。大概不参加作战,而是为他们做一些后勤任务。
施摇光本来就寡言少语,听着他啰嗦熬粥,无声喝粥。
喝完粥,俩姑娘也不好意思让陈少侠去洗碗收拾,自己在旁边水桶里,用雪水化开的水中洗了一遍,然后走出去。陈蓥喊住施摇光,问她前几日与巨尊尼作战的情况。他刚来此处不过三俩月,对于如今的巨尊尼情况还是很好奇的。这几日都憋着不问纪倾玦他们,就等着专门问施摇光。
这属于正经事,施摇光不得不作答。
秦嫣不能坏了人家的好事,便退出了那间土屋,来到了土堡的空地上。
外面,聂司河生了一个火,众人都在烤一些食物准备午膳。他们吃用都很简陋,连餐具都没有,都是将肉、萝卜等物,随手切成块,放在火上烤熟。吃完以后,将那些串肉的树枝都当做柴火烧了。秦嫣发现翟容烤的时候,也和众人一样非常粗制滥造,烤熟就算了,不像小时候烤得色香味俱全。他看到秦嫣犹犹豫豫走过来,指着地上一堆陈蓥准备好的生肉,面无表情道:“随便吃一点,过会儿我们就开始练阵。”
秦嫣用完午膳,跟他们一起配合练阵。本来是聂司河做阵枢,略微熟悉了几下,秦嫣毕竟武功最强,不过三四个时辰,她就可以成为阵枢。只是配合上还差距极大。
翟容一直阴沉着脸在旁边看着,陈蓥则高高兴兴地拿着个自己捏出来烧好的陶壶,给大家煮水喝。两个人一个活泼地像飘起来的气泡,一个深沉地像茅厕里的石头,形成鲜明对比。连陈蓥都发现了彼此的不协调:“二郎,怎么回事情?”
翟容沉着脸,他的心中无论如何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秦嫣比他们任何人都适合做阵枢。甚至,因为她有阵师的能力,可以在阵师和阵枢之间自由转换。
练到午后,陈蓥给大家做了一锅子汤菜,每个人呼噜一碗完事。翟容说了一句:“大家休息,今日也累了,明日再合阵。”
众人都有自己的屋子,这个富尔图堡土屋众多,虽然不少都损毁了,但是也留着不少能够住人的。只是,他们几个人对这里熟悉,秦嫣不熟悉。她四周看了一圈,吃不准那个屋子走下去是可以挡掉一些风雪的,哪些屋子就是个漏斗。施摇光问秦嫣:“你要不要跟我一个屋子睡?”
“不要了,我自己找地方休息就是了。”秦嫣只要稍微打坐一点时间就够了,她可不想被锁在一个小屋子里,此处他们的人太多,又没几个是好相与的。她打算,这个晚上就在这个废弃的城堡里找个视野宽广处,看风看雪散散心情。
小雪簌簌中,只听得一串马蹄得得而来。
一骑黑马载着一个人冲入了土堡,秦嫣看得很清楚,趴在马背上疾驰的人,是崔瑾之。崔二十七郎一冲入土堡,立时拉紧马缰绳,一声啸叫,马腿人立起来。他自己从马背上跳下来,不知手中拿了个什么东西,随手扔给翟容。口中嚷嚷着:“有吃的没有?饿死小爷了!”陈蓥道:“留着一碗汤,你进去吃。”崔瑾之转头看到杨召:“召哥也在啊?”
“小二十七!”杨召抖动着养尊处优之后,长出来的一圈肥膘,冲上去搂住崔瑾之,“看你忙的,哥哥都快一年没见到你了。”
“快忙完了。”崔瑾之饭也顾不上吃了,先跟杨召叙旧,“召哥,嫂子如何?”
“你嫂子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杨召赶紧将正妻撇一边,这年头,唐国的风流儿郎子谁提正妻,“小二十七,我告诉你,召哥前一阵子新得了一个小妾。”
“咳咳咳咳”在场还不曾走散的男人们一顿咳嗽,杨召压低声音继续道:“那胸脯,跟个水蜜桃儿似的,咬起来又甜又香又有汁儿改日你这里完事儿了,哥哥送给你尝鲜!”
“这么好?”崔二十七郎道,“那”
聂司河直接走过来,将大小俩色鬼一把叉进一间土屋,揍了个满嘴是土,骂道:“小二十七你都不学点好的,你哥哥看见了怎么想?”崔瑾之道:“我哥看不见啦!”崔澜生在前年与一个巨尊尼对战受伤之后,目力受损,不能从军了,目前在老家娶妻养儿子。崔瑾之一语双关之后,聂司河用力拍他一下头,没说什么就放了他。
众人踩尽火苗,准备各自去睡觉。
翟容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小卷帛纸,这是方才崔瑾之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情报。告诉他,石越湖和关客鹭查出来了,步陆孤鹿荻,嗯,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