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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演艺吧人满为患,三楼是KTV,演艺还没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KTV里喝了不少的酒,等到十点才下楼到了酒吧的卡座。演出已经开始了,那些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各国美女在走着T台,后面还有一群身材健壮的男人,当然,身材再好脸蛋不行,对我而言没有半点吸引力。
落座之后,曾黎趴在我肩上询问:
“路路,我们能回去了吗?我好像已经喝多了?你看这卡座,怎么多了那么多好吃的?”
我当时也没有细想,酒吧夜生活对曾黎这个乖乖女而言显得很陌生,但对我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况且我经常来这个酒吧,跟一堆人都混的很熟,说不定是哪个朋友送了一堆小吃给我们。
看着曾黎惶恐的小脸蛋,我搂着她的肩膀捏着她的下巴说:“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来来来,干了这杯酒,替我加加油,我准备去追一个很难搞定的男人,追到手就告诉你他是谁。”
那一杯酒味道很怪,透着一股莫名的香气,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曾黎还使劲的往我身上嗅了嗅:
“路路,你这香水味太浓了,下次少喷点,男人都相信香水有毒,你信不信?”
我最懊恼的事情就是今天出门太急忘了喷香水,我捏着曾黎的鼻子打趣:
“我才没喷呢,肯定是你偷偷喷了香水不告诉我,我来闻闻是什么味道,迪奥?香奈儿?不对,好奇怪的香水味,不管那么多,轮到游戏环节了,怎么样,我们姐俩上去唱一曲儿?”
曾黎一把将我推开,往沙发上倒去:
“算了,你去吧,我这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再上去丢人现眼,你以后在酒吧里还咋泡帅哥,我躺着等你。”
我俯身下去亲了她一口:
“宝贝儿,你等着我给你赢一个大娃娃回来。”
对于这个游戏环节,比的不是才艺好不好,比的是财力行不行,我在这儿赢到的大娃娃都快把我家的各个角落给堆满了,当然,那些个前男友在我身上花的钱,也是多的让我肉疼。
主持人一见我上台,两只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了:
“大美女,今天带了哪个大财主来?”
我指着正在沙发上躺尸的曾黎说:“我已经腻味了那些个臭男人们,今天换换口味。躺在那儿的是我的真爱,我不会告诉你,我已经睡了她四年了。”
很显然,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主持人的脸色唰的就变了,指着舞台后面对我说:
“领了牌号在那儿等着吧。”
看他的脸色,应该是不太高兴,平时都会和我调侃好几句的,今天对我半点兴趣都没了,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没带摇钱树出门,活该被人鄙视。
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老娘财大气粗的时候还花大价钱点过他一首歌,从那以后他一见到我就笑弯了眼。
我心里在想。呸,你个势利鬼,看老娘今晚怎么逆袭。
和往常一样,六个大美女上台无外乎是唱首歌走个台步,或者是说个冷笑话,重头戏都在送酒阶段。
别人的身前都是一箱一箱的啤酒在送,只有我眼前啥都没有。
主持人带着非比寻常的笑容走到我面前:
“哟,大美女,你这儿频道没打开,还是最近行情不太好?”
依照老娘以往的脾气,老娘肯定飞身一脚踹他老二,但是众目睽睽之下闹事不太好,我瞟了一眼台下,坐在我们卡座旁边的男人看起来不错,五官端正身子端正,有种大明星的既视感,他的身边坐着好些人,其中两个的脸色很不好,模样倒是漂亮。
我一把抢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扭着腰肢朝着卡座走去,主持人紧跟其后。
“帅哥,我看你浓眉大眼的,像是财大气粗的样儿,要不,送几箱酒呗,讨个好彩头。”
那男人都没正眼看我。直接略过我看着旁边卡座上躺着的曾黎问我:
“她是你朋友?”
我一看就知道有戏,没白费姐出门前叮嘱她好好捯饬一番。
我把话筒还给了主持人,凑到那帅哥耳边轻声说: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最喜欢的就是大娃娃了,帅哥,你看到旁边那个工作人员手里抱着的娃娃了没有,不瞒你说,今天我那闺蜜刚失恋,心情不太好所以酒喝的有点多,我想把大娃娃抱来给她安慰安慰,你看我自个儿在台上也怪不好的,要不这样,你帮我送几箱酒,等我下来把钱转给你,如何?”
那男人二话没说,招来身旁的服务员:
“送酒,直到她第一为止。”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脸色极其难看,阻止道:
“二哥,不是说好了今天为我庆祝的吗?大哥呢?大哥去哪儿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挺乱的,你看这女人,长的人模人样的,谁知道是个坐台货。”
我能忍住不揍她,真的是难得一遇的好脾气了。
看在这男人出手阔绰的份上,我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等我再回到台上时,我面前的啤酒箱堆的都太到了舞台最前方,主持人笑的合不拢嘴,伸手夸赞道:
“大美女,厉害哟,这么快就搞定一个。”
在他们眼里,我张路就是那种吃风尘饭的人,那又如何,古人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别人那几口唾沫星子。
眼看着大娃娃是唾手可得了,那男人付完账后竟然直奔卡座,抱起曾黎就走。
我一下子就急了,要往台下去。被主持人拉住:
“大美女,这环节还没结束,还有。。。”
我扬手就是一拳丢过去:“滚蛋,别挡着老娘。”
按理说那一拳下去应该不费什么劲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身子竟然有些轻飘飘的了,从舞台到酒吧门口,我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骂成是神经病,但我好在拦住了那个男人,练跆拳道这么多年,我还没和人真真正正的打过架,今天正好练练手。
但我实在是使不出力气来,那男人紧抓着我的手:
“你的朋友情况不太对。你最好送她去医院。”
曾黎的脸色确实很吓人,我知道她不能喝酒,但我没发现她这么不能喝,大学的时候她从乡下老家带来的米酒,我们寝室的朋友在一起能喝一晚上,醉了就倒头大睡,基本没出现过像曾黎这种面红耳赤,浑身烫的让人感觉像是摸到了火炉子。
“谢了,帅哥,留个电话呗,我好把你今天晚上破费的钱转给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错怪了他实在是心里觉得对不住。
他潇洒的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小姑娘家家的别乱跑,天黑了早点回家。”
这男人还真是有趣,不过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却实在是不像好人,凶巴巴的瞪着我:
“滚,恶心。”
我要不是怀里扶着醉的连脚都站不稳的曾黎,我肯定给那两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的挑衅老娘。
我拦了辆出租车,本来是想送曾黎去就近的医院,没想到车子还没开出多远,曾黎哇哇的就要吐。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不耐烦的喊:
“你这朋友这情况实在是,哎,下车吧。吐完了再说,我这刚洗好的车等着早上交班,妹子,你多体谅。”
我们下了车,说好的吐完再走,那司机大哥太不地道,一踩油门连车费都没收我们的。
平日里我都嫌她瘦的跟猴似的,今日才觉得喝醉酒后的她死沉死沉,去医院不太可能,我自己也两腿发软,打车吧,那出租车见到我们一身酒气,根本不愿意停下来。
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扶到了最近的酒店,开个房睡一觉醒酒之后就好了。
我把曾黎约出来的时候,她反复的在我面前强调,我明天要上班,中午的总结会议,下午出差,大概一星期才能回来,我是小员工不能迟到,所以我十一点之前一定要回去,我要保证睡眠。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就像唐僧念紧箍咒一样,叨叨叨叨了一晚上。
我们两个踉踉跄跄的进了酒店,前台那儿围了好多人。好像是有人闹事,这个酒店我经常来,以前喝醉了酒不想回家,就开个房间睡一晚。
所以我对这儿是轻车熟路,走到电梯门口视线模糊的按了个数字,习惯性的走到我经常睡的那间房门口,一摸口袋才发现我忘了开房,曾黎浑身软绵绵的,我把她靠在房门口叮嘱她哪儿也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