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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啊楼兰,这座被风沙掩埋几千年的神秘古城原来竟是如此宏伟,恢宏的气势让陈袆目瞪口呆。
陈袆惊叹着四处仰望,这时,公主和各特尔一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陈袆慌忙问身边的士兵:“各特尔和公主呢?他们去哪里了?”
那士兵极不耐烦,凶巴巴地推嚷着:“少废话,你是不是汉朝派来的奸细啊?”
呵?!什么态度嘛!听你那不逊的口气,让人讨厌。陈袆瞥了那人一眼,不屑地说:“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要你的脑袋搬家!”那人极不友好地说:“走!”
再往里走,好象进入了王室宫殿,宫殿内有庭院、大厅和侧厅。庭院三面有双排塔形状的石柱,柱顶呈伞形花序状,十分优美。宫殿围墙外有浮雕的塔门和高大的佛像。
陈袆被带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宫殿装扮错落有致,两侧是巨型壁画,所有的墙面贴满金箔,或镶满彩瓷。四根支撑柱子蔚为壮观,视野无论落到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极尽华丽之作。如此豪华的宫殿让陈袆目不暇接,宫殿的空间构造及豪华程度简直可以和二十一世纪的豪华酒店的大厅媲美。
宫殿的两旁齐刷刷地站了两排守卫,在守卫的尽头的王位上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他应该就是宫殿的主人、楼兰王国的国王吧?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他的主人为何一副病态的模样?
“跪下!”守卫推了陈袆的肩膀,朝国王说:“陛下,人带来了!”
“嗯!”那国王微微睁开眼睛,神情恍惚地抬了抬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袆!”
“可是来自》……汉朝?”
“没错!”
“听说汉朝疆域辽阔,到底有多大啊?”国王有条不紊地问。
陈袆一听,来劲了:“陛下,汉朝可大了,一个县和你们差不多!”
“哦?既然那么大,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来这里啊,来这里观光旅游!”
身后的士兵害怕国王责怪他抓错了人,一脸怒气的说:“胡说!刚才还说是汉朝派来的奸细,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改成观光旅游了?”
陈袆反抗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国王看出他在撒谎,威胁说:“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头颅砍下祭奠神圣的孔雀河,把你的肉体剁烂分给楼兰的猎狗们。”
陈袆一想:这招真狠,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我是汉朝派来的奸细!”
楼兰国王一听,两个鼻孔直冒白气,他说:“来人,把他的头颅砍下祭奠神圣的孔雀河,把他的肉体剁烂分给楼兰的猎狗们。”
陈袆心里“扑腾”一下,两腿发软,嚎叫道:“我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是一个值得你们利用的人,请留我一条性命!”
楼兰国王顿了顿,换了一张笑脸,温和的说:“好!我喜欢有灵性、随机应变能力超强的人,我宽容你在此定居,如果表现良好,可以考虑你加入楼兰国籍,成为永久性居民。”
陈袆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楼兰兵推了出去。
他们把陈袆带到一个名叫“西部牛仔”的大院里,院子里有个中年男人正在石凳打坐。士兵们把陈袆推了过去,说:“这是刚刚投降过来的汉人陈袆,现在把他交给你,你要好生教管。”说完,士兵姗姗离去。
那人立刻站起来,微笑着和陈袆握手问好:“小伙子,你是汉朝派来的使者?”
陈袆摇了摇头。
“那你是汉朝的奸细?”
陈袆继续摇头。
“哦,我知道了,你是出使西域的汉朝官员,对吧?”
“我……”陈袆刚想把事情的经过原本讲给他,又怕他不能理解陈袆这个二十一世纪后生的所见所遇,话锋一转,说道:“我在玉门关玩耍的时候被抓的。”
“汉朝那么大,为什么非要去玉门关玩耍,这下知道厉害了吧?”那人显得很愤慨,双手摇摆着骂道:“这帮该死的匈奴人,把势力范围扩展到玉门关了,太可恶了!岂能容忍啊!”说完,长吁短叹了一阵。“哎呀,一个小小的楼兰就能逞强一时,如此一个弹丸之地,怎可能与一个泱泱大国匹敌?”
“大叔,绑架我的不是匈奴人,是楼兰人。”
“没错,是楼兰人,现在的楼兰被匈奴人控制了啊!”那人神情黯然地说。
“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袆忙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在这里十年了!”
“什么?十年了?这么久啊?”陈袆惊诧地说:“请问前辈尊姓大名,哪里人?”
那人微微一笑说:“谈不上大名,我姓张名骞,汉朝的使者。”
“张骞?”陈袆惊的跳将起来:“你是大名鼎鼎的张骞?就是汉武帝时期,不畏艰险,两次出使西域,沟通了亚洲内陆交通要道,称之为中国走向世界第一人的张骞?”
张骞茫然地问:“我是吃了败仗才困到楼兰数十年,从未出使西域啊?何谓两次出使西域?”
“不对呀!”陈袆说:“历史课本上明明写着你两次出使西域。起初你们一行人出陇西途径匈奴时,被匈奴抓获,扣留10年。现在怎么变成被楼兰扣留了?书上还说,匈奴人给你娶妻生子,想以此拴住你。可你”持汉切不失“,念念不忘身负的使命。还说你在被扣押期间,还采取韬晦之计,使匈奴人放松警惕,放宽对他的监禁。这一计果然有效,最后你抓住一个机会和少数随从逃跑,西走数十日至大宛。我小学历史都是这么学的啊。”
张骞愈加茫然了,眉头皱的老高问:“什么小学历史?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陈袆也十分迷茫,蹲下身子小声地问:“大叔,现在是什么年?”
“建元二年!”张骞说。
“哦!我明白了!”陈袆点了点头,心想:看来我已经穿越到了古代,这不是做梦,这是事实。可是,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他突然想起锦囊来,又觉的好笑。道士叮嘱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打开,现在可好,锦囊已成为苦难的开始,无数的灾难也将随之而来,看来道士的话应验了。
张骞看陈袆思考什么,忙对仆人说:“去,整壶酒来,我要和陈袆兄弟痛饮几杯!”
很快,酒菜都有了。
俩人边吃边聊,陈袆问:“张大叔,你也是被扣了?”
张骞抹了一下嘴巴:“什么被扣,我投降了。”
陈袆斥责他说:“大叔!你他妈的太没骨气了,怎么就投降了呢?”
张骞哭了起来,说:“你不知道,我率领的五千步兵前去把守边疆,结果遭遇了匈奴的左单王大军,我们苦战三日,既无粮草又无援兵,最后全军阵亡,就剩下我孤身一人,就被擒了。我正计划乘机逃跑,可谁想皇上不理解我,将我老母妻儿全都杀了。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和匈奴作战,怎么能关押到楼兰来啊?”陈袆问。
“一言难尽啊,现在的楼兰被匈奴人掌管。你在这里时间久了,自然就明白其中的原由了!”
“他们没把你关押到牢狱算是好的啦!”陈袆说。
“关押了,不过我没等他们关押,立刻投降了!”
“大叔,你绝对是一机动人才,随即应变的能力超强!值得晚辈学习啊!”
“我也是无奈啊!”张骞伤感道:“汉朝杀了我家那么多人,我还回个球啊!”
“这也挺难为你了。”陈袆说:“你当初自杀不就完了吗?”
张骞瞪大眼睛盯了他好一会,说:“当时不是没那觉悟吗!现在我也想明白了,皇上如此绝情,我又何必愚忠呢。”
陈袆连连点头,说:“大叔,好!做晚辈的能谅解你,喝!”
张骞饮下一大碗酒,又说:“你还不知道,司马迁兄弟为我求情,皇上把他阉了。” 随后感叹道:“唉!世事无常啊!遥想当年我们兄弟二人,在长安城里吃喝嫖赌,天下四绝尽占,现在却天各一方……”说着,不禁黯然失落。
陈袆觉的好笑,禁不住失声。
张骞忙问:“小兄弟,你笑个甚?”
陈袆摇摇头,咧着嘴巴说:“司马迁有钱!除了吃喝嫖赌,这天下四绝的花挥不算,他每年要去那么多地方考古,旅差费就够吓人了。”
张骞慌忙竖起大拇指:“小兄弟说的极是, 这平日里也不见司马迁做什么买卖啊,哪来那么多钱观光旅游啊!兄弟们都羡慕死了,你说,是不是国家在资助他啊!”
“我想皇上阉他也不仅仅是因为替你求情,估计这小子泡妞成性,把皇上的小情人给搞了,才落得如此下场。”陈袆说。
“这很有可能!”
俩人正聊的投机,外面走进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