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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不要打这东西的主意,它散发出的气息不仅会招惹来危险的东西,还会打乱自然界的平衡。”
“你有什么好建议?”
“好难回答的问题啊。”
“最好拆开来扔到其他国家去。”这句话是白奕言说的,“偷偷的。”
“真是个好主意。”霍佳伸出大拇指,“听她的没错。”
最后,那只恶魔臂骨的去向成为永远的谜。不过东面某个岛国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总是天灾不断,地震、海啸、飓风、火山爆发。。。各种千百年一遇的自然灾害走马灯一样过了一个遍。
所有人都回到原处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而岁月和经历带来改变的会深埋在心底。
范晓玲不见了。
无论怎样也找不到她的踪迹,所有人都一无所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在那之后辛泽剑一直很怕见到张瑾,很怕见到她那写满了担忧和责怪的眼神。后来霍佳来找过辛泽剑一次,说是范晓玲在还没恢复意识的时候,被她老师接走了。
任谁也不能阻止时间的流动。秋天一步一步结束了自己的使命,带着这一年最后的一点温暖头也不回的离去。当意识到冬天来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拉开窗帘才发现窗外已是洁白的一片。
秋虽然不告而别了,但不用担心什么,因为明年它还会回来。
可是她呢?带着平面眼镜的青年有些落寞。
寒假到来后,辛泽剑又被某个四方脸拉去帮忙,美其名曰还债,可每次任务回来,辛泽剑都会发现自己欠对方钱反而越来越多。
再次见到范晓玲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战斗力越来越强的胡珖又在寝室毒害王文志的耳朵,不幸躺枪的辛泽剑为了活命只能出来透口气。
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遇见了她。
一身冬装的范晓玲。
女孩穿着米黄色的羽绒服和带着粉色花点的白色围巾,以前一直活力十足摆来摆去的马尾现在变得安静又乖巧。
范晓玲也发现了辛泽剑,但她脸上的意外和惊讶远没有对方强烈,以前话多个不停的女孩,现在只是用柔和而安静的笑脸对着对方。
“啊。。。你,还好吗?”
独自思念的时候总是有非常多的话想说给对方听,可真正见面的时候,却发现只有用千篇一律的寒暄才能打破沉默。
范晓玲点了点头。
“刚回来吗?”
点点头。
“见过。。。张瑾了吗?她也挺担心你的,毕竟几个月没见了嘛。。。”
点头。
无论辛泽剑说什么,范晓玲都点着头,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改变过,就算辛泽剑切换成以前的毒舌模式也是这样。
就好像。。。那次嘉年华约会时,对王文志的任何要求都会微笑着接受的纪淑灵一样。
想到这里,辛泽剑掏出两张票。
那之后王文志又扔给过辛泽剑各种各样的门票,比如音乐会、电影票之类的,而且一次都是两张,意思让他带个妹子一起来四人约会,但是辛泽剑一次都没有参加过。
这两张票还是前几天给他的,一直塞在兜里的,现在突然想了起来。
“那个,我正好有两张票。。。我看看,”辛泽剑早就忘了是什么票,赶紧低头看了看,“有兴趣的话,一起去滑雪怎么样?”
点头。
呼,某人松了口气。
“对了,你手机怎么一直停机啊?听说你是被师傅接走了,难道你们住在深山老林,所以没信号吗?”
摇摇头。
“你吃错药了吗?还是喝汤时烫到了舌头?淑女跟你是反义词好不好?反倒是有点怀念以前和你拌嘴的时候。”
女孩眼中透着一点慌乱,随后不安的低下头。
辛泽剑敲了敲她的脑袋瓜:“不要在这里冻着了,换个地方聊吧,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
范晓玲张了张嘴,她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就像一个羞涩的孩子一样,一步步跟在辛泽剑身后,时不时的点头或摇头。
这个时候辛泽剑还没有发现,范晓玲已经无法讲话了。
两个人消失在远方,只在雪地上留下两排或深或浅的脚印。
一名女子从角落中走了出来,她戴着墨镜,看上去也就20岁出头。
乌黑柔顺的长直发乖巧的躺在围巾里,1米7的身高撑着一件藏蓝色中款风衣,脚上的黑色中筒皮棉靴在雪地中留下一排优雅的脚印,两条世间罕见的细长美腿与外界的天寒地冻间只隔着一层黑色的连裤袜。
她像是憋着股怨气,对着辛泽剑和范晓玲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
“就是这个小东西?”
“传说中的天师亲临石坤,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啊。”霍佳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
“朱雀天将?哼,原来这是你的地盘吗?”女子压根没用正眼看他。
“呵呵怎么会呢?土地是国家的,而且这里是大学,怎么能是我的地盘呢?”
“收起你的油腔滑调,我不喜欢小辈对我玩笑,真是没大没小。”
“失敬了,”霍佳收起公式化的笑容,“不知天师亲自到访是为何事?”
女子一瞪眼,一股庞大到不可思议的灵力透体而出,身边的积雪瞬间被吹飞,庞大的灵力凝成柱直接捅破了云层。霍佳神色不变的立于灵力风暴中,任由头发和围巾被吹的随风飘扬,只有喉结的吞咽动作出卖了他的内心。
远在数十公里外的朱子语,又在以双脚搭在桌子上的不雅坐姿玩着游戏,突然他一个没坐稳摔到地上。
“卧槽!这股灵力是。。。”朱子语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育林大学中传出一股极强的灵力波动,”巨浪走了过来,刚好看见朱子语在拍身上的土,“没事吧?老板。”
“我是没事,但你们可就不好说了。”朱子语翻着白眼,“跟楼里的大猫小猫们说清楚,从今天开始谁也不准离开这座大楼,想被饿死的除外。”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那是个很爱多管闲事的女人,她和我有一些渊源,所以一旦你们被她抓住,我是不会出面解救的。”
“她很强吗?”
“强?对我来说倒是不强,但对你们来说,战斗力就很不科学了。”
“比老板你更不科学吗?”
“有你这么吐槽上司的吗?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要知道老处女是一种很危险的生物,何况是这么大年纪还嫁不出去的那种。。。”
灵力暴风散去了,太阳的光芒透过刚被击穿的云层照射在女子身上。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眉眼之中自然的散发着一种对男人有着致命魅力的妩媚感。
“现在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语气了吗?”
“是,小子冒昧了,请天师见谅。”
“算了,我来石坤不是专程找你麻烦的,但有件事你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天师请讲。”
“我的徒弟在你的地盘上差点被杀,这件事你难咎其责。”
“关于此事请容我与天师细述,”霍佳皱着眉头,“各地夜枭的力量天师应该有所了解,层次不齐,而应龙的侧重点又放在第二阶层以下的超自然能力者身上,所以面对一些实力超然者倍感有心无力。”
“这件事背后有这样的存在?”
“是。石坤的背后存在一张巨大的黑幕,总是干扰一些事情的进程,天师的弟子是叫范晓玲吧?”
女子点点头。
“事后我有所了解,天师的弟子遇袭完全是一个偶然,事情的起因是两只地狱生物试图抓捕一名拥有绝阴血脉的少女,用以开启地狱之门,而天师的弟子却和那名少女刚好出现在同一场所。”
“这不是你的借口。”
“是,但这事另有蹊跷,因为一直有一个凶兽级天将妨碍我履行夜枭之责,否则上次的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判断,那个凶兽级天将应该为黑幕所属。”
“你就查出这么点东西?”
“小子毕竟没有天师这般神通广大,只能发现一些细小规律。”
“说。”
“每当涉及到白虎天将时,”霍佳看着辛泽剑离去的方向,“那名天将便会登场。”
女子眼中的杀气攀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峰,就当霍佳以为至少得死几个人或者被破坏些什么东西时,女子气势逐渐软下来,又恢复到刚来时的状态。
“算了,”她戴上墨镜,“对一个连第二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