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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疯了,是不是?”拉姆问。
“不,你只是有些疲倦。我想”
“魔法石。”
作家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那个人是为了魔法石,我要告诉苏朗的就是这个。”
“我不明白”
“你应该明白,斯坦恩。”拉姆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个成功的作家、成功的炼金师,别让恐惧蒙蔽了你的眼睛。好好想想吧,我们都经历了什么?”
硫黄、谋杀、血字、符号、“失心者”、逃亡——作家慌乱地摇头:“不,我不知道你在说哪个!”
“我在说全部!还不明白吗斯坦恩?”
“可你说的是魔法石见鬼!我明白了!”作家睁大眼睛,“但这不可能!尼古拉勒梅留下的浮雕不可能这么解释!”
“几百年了,我们有太多的解释。结果怎么样?”
“我没法相信”
“也许我们都错了,这就是真相。你瞧,真相就在眼前,我们在一堆毫无用处的文字里苦苦挣扎。”
“因为它太残忍了。”作家摇着头,自言自语说,“太残忍了”
“这不可能!”
艾米丽脸色苍白。他们待在一间阁楼里,房子的主人不知去向。阳光从斜窗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
“我是个外行人,什么都不懂。”苏朗说,“但尼古拉勒梅之后,再也没人能炼出魔法石,这是事实。”
“尼古拉勒梅独一无二。”
“应该说,他的方法独一无二。我承认,勒梅是个天才,但牛顿也是,还有培根。他们都是站在人类智慧顶峰的人,为什么没有成功?”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艾米丽摇摇头。
“也许。我说了,这只是猜测。”苏朗说,“但你可以跟着我的思路想一想,勒梅留下了一本著作,牛顿研究了很多年,还是不能成功,这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也许,那本书里的方法根本是错的。又或者,他留下了正确的方法,我们都没有察觉。”
“正确的方法?”
“纽约。哲人蛋。”
“不,这不可能”尽管阳光灼热,艾米丽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一个城市作为哲人蛋?那么煅烧的火焰在哪里?素材呢?难道是”
“是人。”苏朗点点头。
我的上帝!艾米丽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苏朗说,“三重炉里,哲人蛋漂浮在液体上。纽约具备这个条件,是海洋。哲人之火在下面煅烧,地球上的任何城市都具备,就是地火熔岩。然后是素材,哲人蛋里一般会填入硫黄、铅——大概是这类东西,我不确定——自由女神是硫黄,大地球仪是铅,现在至少出现了两个”
“一共七种。”艾米丽突然说,“硫黄、铅、水银、盐、泥土、空气、以太。以太被认为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所不在的东西,所以不用特意添加,它在化合过程中起到神秘的催化作用。”
“这就对了。‘七哲人’代表了七种元素。目前所知的哈德蒙是硫黄,激活了自由女神。夏洛特小姐是铅,她的血涂在大地球仪上。每死一个人,空气中的味道都会变化”
“不。”艾米丽说,“水银、空气、以太,这三种元素没有味道。还记得吗?硫黄味道消散之后,有一段时间空气里是没有味道的。这不能证明仪式的中断,也许是这其中三种元素”
“到现在,‘七哲人’一共死了四个。照你所说,除了硫黄和铅,还有两个人的仪式没有味道,显然就是三元素中的。不过今天”苏朗突然想起了什么,“你闻到了吗?空气里有咸苦味儿!”
“我以为那是海风”
“现在也有!”
艾米丽使劲吸着鼻子,神色慌乱起来:“是有!这是盐!难道说拉姆他们?”
“恐怕是这样。”苏朗皱了皱眉。
“我们得找到他们!”艾米丽焦急地说,“他们不能死!我们必须上帝!他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苏朗突然站起来:“我们去国家网球中心,现在就走!”
一辆本田汽车在公路上飞驰。法拉盛草原可乐娜公园的大片绿地呈现在前方,梅多湖闪烁着晶莹的幽蓝。
“真要去那儿?”作家心神不定地问。
“如果苏朗想找我们,大概也会去。”拉姆紧握着方向盘,“这是唯一的机会。”
“‘失心者’会杀了我们!”
“是的。”拉姆看了看他,“你想怎么死?躺在床上,被人抽干血,然后看着凶手在地上写一些狗屁不通的文字?”
“那些文字并非狗屁不通。”作家提醒道。
“对,因此你就死得很有意义?”
“放屁!我不想死!”
“没人想死。可如果不能避免的话,我宁可选择堂堂正正。”
作家低着头,口中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他咯咯笑了起来:“嘿,老兄,你说下一个是谁?你?我?”
“无论是谁,活着的人都必须找到苏朗,告诉他真相。”
“我不觉得有什么帮助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拉姆,你想一想,所谓的‘真相’能解决什么问题?”
“所以我们要知道得更多。”
拉姆停下车。这是个高坡,下面是一片湖泊。法拉盛草原可乐娜公园以两个湖泊为基础,国家网球中心就坐落在中央的绿地上。
他们已经看见了它。
拉姆向坡下走,作家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干什么?苏朗在哪儿?”
“弄清楚一些事。”
“你说过来找苏朗”
“对,那是其中之一。”拉姆甩开他,步伐坚定。他抽出匕首,死死握在手中。
“你这个骗子!疯子!我不会陪你送死”作家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迈开大步追上去。
“别丢下我,你这个浑球!”
他们来到国家网球中心背面,这里出奇安静。也许“失心者”们已经离开了。作家心中总算有了一点安慰。他们绕过体育场的弧形外墙,向大地球仪的方向看过去。
眼前出现一幅无比恐怖的画面。
数不清的“失心者”躺在地上,他们以大地球仪为中心,密密层层盘绕开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罗盘。究竟有多少人?五万?十万?不知道。
每一个“失心者”身上,都生着令人作呕的黑斑,暗红色的血水从皮层下透出来,似乎有浓汁即将破痂而出。
作家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死死抠着体育场的墙皮,弯下腰呕吐起来。拉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手中的匕首险些跌落。
“我的上帝”他喃喃着说。
作家仍在呕吐,几乎要把今天早晨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到了最后,他搜肠刮肚地呕出一些绿色的汁水,虚弱地咳嗽着。
拉姆一步步走向那些人。
“站住!”作家大吼起来,“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这个蠢货!”
拉姆继续走。
第48章 Ⅱ(13)()
“我来告诉你!黑死病!”作家呼哧呼哧地喘气,“在中世纪,整个欧洲死了两千万人!比两次世界大战的总和还多!你得感到庆幸,你的祖先躲在地窖里,不光彩地活了下来。但他们永远不会想到,他们的后代蠢得像头驴!听到了吗?白痴,别指望我去拉你回来,我绝不会向前走上半步!”
“真聪明”拉姆喃喃自语,继续向前。
“聪明个屁!”作家把刚才的誓言丢在脑后,跌跌撞撞扑上来,一把拉住拉姆的肩膀,“你疯了吗?”
“1382年,欧洲爆发了一场黑死病,死亡七十万人。”拉姆说。
“对,白痴!你的记忆力还没消退!”
“‘1382年4月25日的傍晚5点,在同一间屋子里,我制成了红色的魔法石,用它造出了比普通黄金更纯的金子。它看起来成色更好,摸起来更柔软,更富延展性。’”
“这段话我倒背如流!听着,我不是来听你背书的”
突然之间,作家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他张大了嘴巴,僵硬的眼珠缓缓扫过近十万黑死病人
“不!这不可能!”
“朋友。”拉姆慢慢转过身,“尼古拉勒梅是个屠夫,是个大骗子。他骗了所有人——足足六百年。”
“这不可能”
作家脸色苍白,冷汗浸透了衣衫。他的双手在颤抖:“魔法石魔法石它是”
“红色的。”
鲜血。
'第九章他可以战胜你!'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