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这需要授权。”
“谁的?”
“哈德蒙先生。”
“白痴!”夏洛特小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行了,她只是一部电脑,生气是没有用的。”化学家说。
苏朗一直在观察。如果凶手在这里,那么他的演技一定不错。至少在苏朗看来,所有人的表现都十分真实。但他也同意艾米丽的说法,凶手一定是“七哲人”中的一个。克劳福德肯定不是,死去的赛比特和哈德蒙也被排除,那么还有谁?
——作家,飞行员,化学教授,夏洛特小姐。
这四个人中,有一个是凶手。
“要不要报警?”苏朗问。
“不!”几个人下意识地回答。片刻的尴尬,飞行员拉姆解释说:“我们不能让炼金术的秘密曝光”
“但问题是,哈德蒙在纽约很有名望,你们能瞒多久?”
又是一阵沉默。这个问题很现实,无可回避。过了一会儿,作家犹豫着说:“我们我们可以先离开”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吧?”艾米丽讽刺地看着他。
“我要离开!我不想和一群杀人嫌疑犯待在一起!”夏洛特小姐向外面走去。在她的带领下,众人蠢蠢欲动,不约而同地来到大门口。
“维姬,开门!”夏洛特小姐说。
没人应答。
“你这白痴电脑,把门打开!”夏洛特小姐尖叫起来。
厚厚的石门无动于衷。城堡里温度适宜,所有人却感到浑身发冷。他们似乎感到,寸寸杀机正从每一块石头缝中渗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作家惊恐地大叫起来,“我们被困住了!”
“镇静一些。”飞行员按住他的肩膀,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监视器,“维姬,你在不在?”
“静候您的吩咐。”维姬终于开了腔。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维姬下一句话让他们陷入更深的恐惧中:“你们不能离开,没有授权。”
“你在开玩笑吗?原来不是这样的!”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克劳福德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家回忆一下,前几次密会,我们是怎么离开的?”
“我明白了。”化学教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每一次都是哈德蒙叫开的门。”
“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夏洛特小姐又惊又怒,“他早就在权限上做了手脚,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他死了。”克劳福德摇摇头。
“我建议你们报警。”苏朗平静地说,“这是唯一的出路。”
“没办法了”飞行员看了看大家,没有人出声反对。他掏出手机,却突然愣住了,“该死,没有信号!”
“这里被屏蔽了。”化学教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试探着要求,“维姬,给我们接外线。”
回答依旧是“没有权限”。
惊惧和愤怒在节节攀升。他们曾以为自己是半个主人,原来不过是个随时会被困住的囚徒。如果哈德蒙不死,他们永远也不会发现。
就连克劳福德也不禁皱起了眉。他瞅了瞅苏朗,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哈德蒙真的有问题,我没想到。”
“任何组织都有靠不住的人。”苏朗压低声音说,“不过,这里关不住咱们。如果你想离开”
“我想再看一看。”
“我也是。”
苏朗回到了会客厅。他为自己倒了一杯蓝山咖啡,慢悠悠地品呷着。艾米丽投来奇异的目光,这个青年的镇定让人意外。过了一会儿,众人陆续进入,大多失魂落魄。他们习惯性地坐回习惯的位置,艾米丽和苏朗则填补了死者的空缺。还是七个人,还是七把椅子,这个巧合意味深长。
“我们必须坐下来谈谈。”克劳福德看了看大家,说,“两件事: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怎么能离开这里?”
“很明显,这是一个连环杀人计划。”作家脸色苍白,说,“凶手是在按照尼古拉勒梅的浮雕顺序杀人。也许是某种仪式,我不知道也许,这只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我倒关心怎么离开。”夏洛特小姐冷冰冰地说。
“我们可以等下去——如果这里的食物足够的话。”化学教授说,“警方总会发现哈德蒙失踪的,他们能找到这座房子。”
“那是最后的办法。我们必须拿出行动来!”飞行员拉姆站起身,“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
“小心些。”克劳福德提醒。
“放心。”飞行员轻松地挥挥手,“在伊拉克,我的飞机被击落了,当时的情况比现在危险得多。”
看着飞行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复杂的走廊中,作家露出轻松的神态,他笑了笑说:“拉姆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也许他只是想借故溜走。也许他就是凶手。”夏洛特小姐哼了一声。
大家的心沉了下去。如果拉姆是凶手,那是最糟糕的结果。那个精明强干的前军官,可以轻易对付所有人。
“我们可以联起手来”作家喃喃地说。
苏朗摇摇头。真相还没找到,这些人就开始想着拉帮结派,自相残杀了。他看了看克劳福德,低声说:“我真不觉得这些人会对咱们有什么帮助。”
“他们毕竟不是选民。”克劳福德点点头,“不过,炼金术是实打实的,每次聚会都有惊喜。上一次,哈德蒙弄了个东西,我觉得对你有用”
苏朗突然抬起头,发现艾米丽正在盯着自己。事实上,所有人都在很注意地看着他们。在这个信任沦丧的环境中,窃窃私语是令人不安的行为。苏朗耸了耸肩。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飞行员拉姆重新回到众人面前。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说:“没有,连窗户都是加厚的防弹玻璃。只有一个好消息,冰箱里的食物够咱们吃上一个月。”
“那我们等下去。”化学教授说。
接下来,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谁也不说话,谁也没话可说。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每个人都不肯说出内心的想法。
苏朗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从进门到现在,过去了三个小时。他不担心自己被困住。但这趟纽约之行太奇怪了,一切都透着诡异突然,苏朗说:“维姬,可以打开电视吗?”
没人理会。
“维姬,打开电视。”克劳福德说。
投影机嗡嗡作响,雪白的墙壁变成了银幕。正是纽约新闻时段,穿着得体的女主持人秀眉微蹙,指着身后的画面说:“各位观众,这是今天发生的第三起聚众暴力事件。共和党与民主党的游行队伍在麦迪逊大道相遇,爆发剧烈冲突。据不完全统计,死亡人数已经达到13人,仍在上升”
画面中,差不多有上千人在街头混战。他们用拳头击打,用牙齿撕咬,发出疯狂的喊声。汽车在燃烧,一块纽约时报的巨型广告牌被推倒,断裂的材料被拆卸成武器。手持盾牌和警棍的警察拼命将人群分开,高压水枪四面喷射。更远的地方,两方队伍捡起一切能够捡起的东西,向对面投掷。
这段新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抬起头,惊愕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纽约疯了吗?”
苏朗盯着画面。那疯狂的人群,和他在韦拉扎诺海峡大桥遇到的一般无二。即便美国是个自由奔放的国家,苏朗也不认为纽约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人们受到了什么影响?和空气中的味道有关吗?
“真是道德沦丧。”夏洛特小姐冷冷地瞥了一眼。
“我来的时候,差点遇到车祸。”化学教授说,“你们不觉得,街头上开快车的人未免太多了些吗?”
“味道。”艾米丽突然说。
大家把目光投到她的身上。艾米丽撩了撩头发,“你们没闻到吗?空气中有硫黄的味道,这两天一直有。”
“你也闻到了?”作家睁大眼睛,“我还以为那是我身上的味道”
化学教授、飞行员还有夏洛特小姐没有说话。但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一样闻到了硫黄味儿。
“这也许是恐怖分子的毒气,他们最近活动猖獗”作家说。
“没有那种毒气。”化学教授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怎么知道?”作家不服气地说,“我看过一篇论文,有一种毒气会破坏人的神经元,它能让”
“你在质疑我?”化学教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霍地站起来,“听着,你知道我的前半生是怎么度过的?我住在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