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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就像中了邪!”克劳福德表示无法理解。
中了邪吗苏朗微微皱起了眉。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纽约之行,怕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有多远?”他问。
“得找个车。”克劳福德四下看了看,发现一辆计程车正好驶过街口。他招了招手,汽车停在了身边。
“嘿,老兄,要去哪里?”一个套着扬基队服的黑人司机探出头。
苏朗一愣,他发现这个司机他认识,昨天在机场送过自己。黑人司机显然也认出了苏朗,热情地招呼起来:“哇哦,真是有缘!”
两人上了车。四面玻璃紧闭,空调口的熏香袋释放出令人舒适的味道。大桥的混乱被远远甩在身后,黑人司机看上去完全没注意,兴高采烈地讲述扬基队昨天那场神奇的逆转。
第38章 Ⅱ(3)()
“是的,当时我都绝望了,如果没有那个球!真是不可思议,再见安打,哈哈哈,真不愧是约翰尼!”
“约翰尼是扬基队的大明星。”克劳福德解释了一句。
苏朗对棒球毫无兴趣。他望向窗外,路上的车流越来越稀少。密集的建筑被生机勃勃的植物取代。斯塔滕岛,纽约人口最稀少的地区。
突然,一辆敞篷车风驰电掣超越过去,差点蹭到计程车的左侧。黑人司机探出头,嘴里冒出一连串俚语脏话。
“浑蛋,今天我遇到了好几起。”黑人司机嘟囔着,“要不是为了教训这些白痴,我根本不会把鼻子伸到车窗外面去!”
“外面怎么了?”
“你们闻不到那些臭味儿吗?”黑人司机抱怨,“纽约的环境越来越糟糕,我敢打赌,这是海上臭鱼烂虾的味道!”
绝对不是!苏朗和克劳福德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
计程车慢下来。公路前方出现一条小道,深入一片树林中。司机把车拐了进去,茂盛的植物带来一阵清凉。大约五分钟后,他们停在一座被金属栏杆包围着的建筑下面。
“物质转换研究公司”。
硕大的铭牌上,写着以上文字。
要是在中国,单这个名字就会招惹是非。但美国不同,千奇百怪的研究项目比比皆是,有些甚至是政府立项。二十世纪,美国政府有“星门计划”专门研究通灵术,历时二十年,耗费上亿美金。
最顶尖的技术,以及最顶尖的迷信,都在这块奇特的土地上共同生长。
“下车吧。”克劳福德瞄了一眼计价器,掏出五美元,司机摇摇头,笑着说,“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我?”苏朗一愣。
“你上次给了我一个五十美分的硬币,哈哈,那可是1964年的版本。”
“我不明白”
“一枚银币,你可真大方。”克劳福德笑起来,“那东西含银百分之九十以上,基本不会有人用它付款。从收藏的角度来说,大概价值五美元。但不管怎么说”
他还是把五美元塞到司机手中:“你帮了我们的大忙,这算小费。”
克劳福德走到金属大门前。顶端的摄像头缓缓低下头,微微闪烁了几下。“滴”的一声,一个略带电子味儿的女声开了腔:
“欢迎您,克劳福德博士。”
“你好,维姬。”
“您还带了一名客人吗?”摄像头朝苏朗扫了一下。
“是的,没问题吧?”
“您有这个权限。”
金属大门轰隆隆拉开,克劳福德示意苏朗跟自己进去。
“人工智能?”
“她的人机对话界面是目前最先进的,仅限于实验室领域流通。你可能不清楚,维姬这个名字的来历很有趣。”
“smallwonder?”
“你居然知道?”克劳福德真的惊讶了。
“中国引进过这部片子”
smallwonder,一部美国情景喜剧,在中国译名为机器娃娃,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风靡一时。苏朗没赶上,但对里面那个不通世事、力大无穷的机器娃娃“维姬”仍然有所耳闻。
苏朗跟着克劳福德走进去。这座建筑是典型的欧洲古堡风格。深色花岗岩垒成的石墙坚实细密,两侧各有一座高耸的钟楼。树林遮蔽了日光,大片阴影让古堡显得格外阴森。
不同于欧洲人的古板,这里到处都是先进的现代化设备。就连正门那堵厚重的、货真价实的石门,都是由中央电脑控制,自动开启。
“有了维姬,这里就不再需要服务人员,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密。”
“这是你的房子?”
“不。”克劳福德笑起来,“这座房子由纽约大富豪哈德蒙投资建造,他是‘七哲人’的重要成员。”
走进城堡,苏朗顿时觉得一阵清凉。没有阴冷的空调风,温度却很适宜,光这套恒温系统就价值不菲。脚下是浅灰色的短毛地毯,严严实实覆盖着每个角落。四壁雪白平展,完全看不出是置身于一座古堡当中,反而像座科学实验室。
“这边走。”克劳福德轻车熟路,引领着苏朗走向城堡深处,他看了看表,说,“咱们迟了一些,也许他们都到齐了。”
走廊尽头,是一间宽阔明亮的会客厅。里面摆放着一张圆形的橡木桌子,已经有四个人等在那里。三个男人,一位女士,年纪都在五十以上。他们把目光投射过来,女士开口说:“乔克,你来晚了。”
这是克劳福德的昵称。他耸耸肩膀:“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
“哈德蒙还没出现。不过你知道,让这家伙守时很难。”另一位老者说,“奇怪的是,赛比特金也迟到了,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桥上发生了骚乱,我猜他被堵住了。”克劳福德说。
“他一般都会提前两个小时过来。”
“鬼知道。”克劳福德摇摇头,他指向苏朗,“趁这工夫,我先向诸位介绍一个朋友——mr苏。”
直到现在,没有人对苏朗的出现表示过诧异。他们相信,克劳福德不会无缘无故带一个陌生人过来。苏朗对大家报以微笑的时候,克劳福德分别介绍:“这位是克劳奇,麻省理工学院的化学系教授。这是斯坦恩,著名作家,如果你是美国人,一定看过他的。拉姆,他是一名前美军飞行员,和我们结识的经历很奇妙。最后是夏洛特小姐,她是一位严苛的清教徒。”
每个被介绍到的人,都会站起来向苏朗点头示意,只有夏洛特小姐不满地说:“虔诚的信仰和严苛无关,乔克。”
苏朗注意地看了看她。“小姐”这称呼,标明这个年逾五十的女人没有结婚。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清教徒的生活方式,但不管怎么说,这类人通常充满怪癖,不怎么好打交道。
“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作家斯坦恩有些迫不及待地说,“一年一次的‘七哲人’密会,通常大家都会拿出让人惊奇的作品。”
“再等等赛比特金。”教授说。
“不等了。”夏洛特小姐摇摇头,“不用对不遵守时间的人有什么期待。”
突然,中央电脑“维姬”的声音传了出来:“诸位,外面有个访客要求进入,但她并没有权限。”
“你的工作是阻挡一切无权限的人。这有什么疑问吗,维姬?”飞行员拉姆说。
“是的。但那位小姐,声称自己是赛比特金先生的女儿。”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飞行员拉姆说:“给我们视频,维姬。”
会客厅一面雪白的墙壁发生了变化。装在天花板上的投影机射出一道光,把这里变成了银幕。一个身穿浅绿色t恤的金发女孩儿正在门口踱步,看样子十分焦虑。
“谁认识她?”拉姆问。
“我见过照片。”作家仔细辨认了一下,点点头,“没错,就是她。我对美女的印象一向很准确。”
这种轻佻的发言招致夏洛特小姐的不满,她板起了脸。
“放行,维姬。”飞行员说。
“如您所愿。”
古堡的大门再次开启。银幕上,孤身一人进入城堡的女孩儿略显慌张。凭着维姬的引导,她在两分钟后出现在会客厅门前。
“向你致意,美丽的女士。”作家第一个站起来,致欢迎词。
女孩儿看着他,仿佛作家脸上长了什么东西。然后,她又用同样的眼神一个个盯过去,让在场的所有人浑身不自在。
“六个人,都在。”她喃喃自语。
“赛比特是你父亲?”飞行员拉姆决定改变被动的局势,向女孩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