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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的。
那正是陈墨古比赛的日子。
等等!
肖言心头一动,把光碟倒回,从头至尾再看一遍。他不错眼珠地盯着陈墨古的动作、神态,得出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陈墨古是带伤上场的!
发生了什么?
肖言掏出一块饼干,一口一口地嚼,脑子里转过这几天搜集的资料。据说,这次比赛牵动了数百亿地下赌场的资金,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大有人在。
肖言打开网页,搜到比赛开始前的新闻发布会。陈墨古侃侃而谈,风度儒雅,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老王啊”肖言拨通刑侦科的电话,努力把饼干咽下去,“你去查一下陈墨古比赛时的情况,在后台干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撂下电话,肖言缓缓吐了口气。这算是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吧?
很对劲。
很不对劲。
门开了。
晨光泻落,驱散了丝丝阴霾。这是一个院子,由于搬迁,早已人去楼空,满眼破败。一个人站在那里,朝苏朗微笑。
是那个“业务员”。
没错,就该是他。苏朗胸膛起伏,盯着他。“业务员”转过身,向院落深处走去,腋下夹着那本理想国。
苏朗跟在后面,谁都没有说话。
穿过院子,是一间正房,里面空荡荡的。“业务员”站住脚,转过头说:“咱们就在这里谈一谈。”
苏朗点点头,扶起一把脏兮兮的破藤椅,坐在上面。他依旧在喘气,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
“你什么也不想问?”“业务员”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你会说。”
“有道理。”对方笑了,“陈墨古找的‘选民’的确不错。”
选民?
苏朗扬了扬眉毛。
“我认识你的老师。”对方说。
“您怎么称呼?”
“李峰。”对方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苏朗盯着他,“不过,我最想知道老师是怎么死的。”
“有人杀了他——不是我们。”
我们?
苏朗脑子里闪过那个电话。
“你们给我打过电话?”
“电话?”李先生有些诧异。
苏朗陷入了沉默。
“除了他杀,我还不清楚陈墨古的死因。”李先生似乎琢磨了一下。
“选民?”
“不,那是最坏的情况。”
再次的沉默。依旧是李先生开了口:“凡是能够沟通真理世界的人,都被称为选民。我们是,你也是。”
苏朗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很奇怪,陈墨古传承的选民,应该是拥有同种力量的人,他是‘干涉派’,但你似乎不是”李先生走过来,看着他,“我们来做个测试。”
太多没有听过的名词。苏朗有些迷茫。
“怎么做?”
“很简单。”李先生展开理想国,平摊在半空,“把手放在上面。”
苏朗把手按上去。薄薄的书页传来一种温润的触感,仿佛摸着一块玉。丝丝的光晕从指缝间缠绕出来,肌肤被映得透明。
“能量派。”李先生把书合拢,叹了口气,“我带你去见其他人。”
“你们有多少人?”
“三个。”李先生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先不要问别的,有时间和你说。走吧,这里不太安全。”
“这儿挺好的。”又一个陌生的声音。
苏朗转过头。靠近大门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前头的男人身形高大,光着脑袋,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说话的是他身后的女人。
第4章 Ⅰ(4)()
“警察都走了。”女人牵牵嘴角,“老李,你什么时候这样胆小了?”
“小心无大错嘛。”李先生笑了笑。
女人朝苏朗走过来。她一身红衣,身材窈窕。额头晃动的刘海下,露出细密的皱纹。青春行将不再,苏朗想。女人发现了苏朗的目光,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力量很大,苏朗居然无法抗拒。对方推了他一把,苏朗踉跄几步,脖颈生疼。
“你是陈墨古的传承?”女人一只脚踩在藤椅上,像只锐利的鹰,“不怎么样嘛。”
“怎么称呼?”苏朗掸了掸衣领。
“李之梅。”女人的嘴角弯了弯,“不服气?”
“来日方长。”
“有意思。”李之梅扭过头看光头大汉,“老铁,是不是?”
老铁咧开嘴,无声地笑。
“年轻真是好啊。”李之梅捏了捏拳头,指节发出“噼啪”的声响,“试试看,我这就给你个机会。”
苏朗舔舔嘴唇。
“凤凰!”李先生皱了皱眉。
李之梅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今天我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好嘛。”李先生点点头,“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但这个苏老弟,毕竟是陈墨古的传承,可别轻举妄动。”
“老师他”苏朗终于忍不住,“到底是什么人?”
李之梅的表情很奇怪。她慢慢走到苏朗面前,把脸凑近,一字一顿:“他是个混蛋!”
“够了!”李先生扫了她一眼。
李之梅转身,走到房间一角盘腿坐下。她突然变成了一座石雕,一言不发。老铁迈了两步,走到李之梅旁边。
“不好意思,我们商量点事情。”李先生歉意地笑笑。手一挥,一堵墙壁突然出现在苏朗面前,隔绝了内外。
又是墙壁。
苏朗用力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响声。这是真的。四下看了看,大门被封在了墙壁另一侧,这里变成了密不透风的牢笼。
他掸掉藤椅上的脚印,坐了上去。
奇怪的人,奇怪的力量。面对纷至沓来的异象,苏朗开始学会见怪不怪。这些人和陈墨古熟识,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苏朗琢磨着。过了十多分钟,那堵墙壁突然消失。李先生面带笑意,朝苏朗招招手:“小兄弟,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墙不错。”苏朗耸耸肩。
“多谢。”李先生指着另外两个人说,“刚才你也听到了,李之梅,老铁,我们都是陈墨古的老朋友。”
老朋友?刚刚在李之梅那里,苏朗分明读出了一份恨意来。
李先生指了指李之梅,苦笑:“她和陈墨古唉,不说了,不说了。”
李之梅依旧盘坐在墙角,听到这话,脸色骤然一白。
“十年前,我们和陈墨古是一个小团体。”李先生说,“当时我们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很多人想得到它。大家商定,由陈墨古带着它躲起来,十年之后,在这个城市会合。可没想到”
李先生叹了口气。
“那是什么?”苏朗问。
“一块骨片。”李先生看着他,“你见过吗?”
“没有。”苏朗摇摇头。
“陈墨古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不一定是骨片,也可以是别的。”
他倒是给了我一刀。苏朗想着,摇摇头。
“他的理想国呢?也没给你?”
“没有。”苏朗摇头。那并不是一本普通的书,他知道得太晚了。
李先生转过脸,李之梅摇摇头:“他家里没有,应该是被警察拿走了。”
“我们去趟公安局。”李先生突然决定了,“得把它拿回来,也许是个线索。”
“我不想去。”苏朗说。
“害怕了?”李之梅突然冷笑起来,“你知道骨片在哪里,对吧?搞清楚,那东西很危险,一旦出了问题,这个城市,几百万人,都会”她做了个膨胀的手势,“‘砰’的一声,完蛋了!”
“那是什么?核弹吗?”苏朗笑了,对方的语气让他感到不舒服。
“我不喜欢听人胡说八道。”
“我也是。”苏朗的笑容消失了。
谈话陷入僵局。李之梅慢慢走了过来,一种沉默的威胁,苏朗感到了压力。他挺直身子,胸中某种锐利的东西迸发出来。
很好,那就来吧。
李之梅盯着他:“陈墨古什么都没留下。除了传承者,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你的自私会酿成大祸!”
我不会相信的。
苏朗吐了口气,微笑起来:“我可以走了吗?”
李之梅的眼神锐利起来,身体前倾,仿佛一张蓄势待发的弓。苏朗仍在微笑,但片刻之后,突然纵身一跃,冲向大门!
“留下!”李之梅宛若一只朱红的大鸟,越过苏朗头顶。白皙的手掌切向他的脖子,掌缘闪烁着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