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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朗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很多地方都说不通。如果选民行会对“名人变身事件”如此重视,那么为什么如今却无动于衷?还是说,他们只重视卡夫卡?就算是这样,选民行会也有理由对亵渎卡夫卡的幕后黑手予以惩罚。
“我跟他们谈过。他们似乎不感兴趣。”怀特先生闭上眼睛,述说这件事情让他很疲惫,靠烈酒支撑的精神消耗殆尽。他站起身,“这就是我掌握的全部,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诸位,恕我告退。你们的房间,会有人安排妥当。”
怀特先生离开。苏珊也站了起来,耸耸肩说:“看来我也该走了。如果你们想逛逛夜巴黎的话,给我打电话。相信我,那会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时光。”
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壁炉里的火焰发出“哔哔”的声音,扭曲的影子随着火焰在墙壁上跳动。
苏朗盯着它们,怔怔地出神。
“你们相信吗?”肖言问。
“九成是真的,我有这个感觉。”叶若彤回答。
“那我也相信。”肖言点点头,“你的能力太好用了。要不要加入侦探社?我给你两成干股。”
“你怎么看?”苏朗问。
“我以为你只有一个麻烦,原来是两个。”肖言双手交叉,若有所思,“不,也许只是一个”
“什么意思?”
“只是一种感觉。”肖言摇摇头,“先说司徒凡吧。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除了吃人,他还干了一件事。”
肖言掏出最后一块饼干,塞到了嘴巴里。他把包装袋扔进了火堆,空气里顿时充满了刺鼻的味道。
“死者穿着阿玛尼西服,料子非常棒。除了胸前有伤口,别处都很平展,这说明他死得很快。但我注意到,他的两只口袋都是皱巴巴的——明白了吗?司徒凡掏了他的口袋。他在寻找什么。也许找到了,也许没有。我倾向于前者。”
“为什么?”
“如果没找到,司徒凡肯定还会搜身,死者的衣服不会这样整洁。咱们别琢磨他在找什么,白费力气。关键是,这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完全失去智慧。一个纯粹的疯子,干不出这种事。”
“也许只是偶然”
“别忘了,他还抢过‘卡夫卡的遗稿’。”肖言说,“他虽然疯狂,做事却有目的。”
“你说得对。”苏朗肯定了他的说法,“但他肯定失去了部分理智。在那条小巷里,他甚至不认识叶若彤。”
肖言点点头,说:“还有一点,司徒凡的手法非常残忍,骇人听闻。但整个巴黎,并没有相关报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叶若彤说,“选民行会压下了这件事。”
“不”苏朗突然醒悟,“我明白了!没有普通人遇害,他的行动只针对选民!但是为什么?”
“我只能知道这么多。”肖言耸耸肩。
叶若彤钦佩地看着他:“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像你才是拥有预言力量的选民,真让我惭愧。”
“快说说另外一件事!”苏朗迫不及待。
“名人变身的事情,我知道的更多一些。”肖言笑起来,“我敢打赌,幕后黑手的母语是英语。”
“为什么?”
“每个人的行为都有迹可循,就算是突发奇想,也不过是潜意识的外展。之前的不管,咱们从乔治奥威尔说起。”肖言掰着手指计算,“他变成了缝合怪,缝合的英文是:stitch;然后是瓦西里,兔子的英文是:hare;接着是拉莫瑞,毛驴是:ass。咱们把首个字母拼起来——sha”
“这个单词”苏朗和叶若彤都在冥思苦想。
“还没结束!”肖言站起来,走了两步,“这个词组还没结束。我猜测,应该是shape。意思是外形,形状,样子,种类是不是很贴切?没错,这些作家的外形和种类都变得很离谱。”
“那么下面是p?巴黎的作家里,有谁写过以p开头的动物吗?”苏朗琢磨着,“不,也不一定是巴黎乔治奥威尔的坟墓就在英国”
“我认为还是巴黎。”叶若彤说,“不是预言,是直觉。”
他们看向肖言。肖言正站在壁炉旁边,盯着那团跳跃的火焰出神。他慢慢地说:“是巴黎。”
“为什么?”
“因为近。”
他转过身,看到两人怪异的表情,耸耸肩说:“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个作家符合条件,但是他在印度南部你们打算怎么做?”
“好吧,我同意巴黎。”苏朗苦笑。
“你已经有答案了吧?”叶若彤问。
“有一个作家,他葬在蒙帕纳斯公墓,他写过一种动物——”肖言缓缓说,“penguin,企鹅。”
蒙帕纳斯公墓。
和拉雪兹神父公墓相比,这里要安静许多。月光下,树影在起伏的地面上舞动,仿佛一群张牙舞爪的精怪在欢聚。
墓园的北侧,是已故作家奥特加斯的坟墓。一座白色大理石墓碑雕琢成冰块的模样,上面镌刻着他的生平。奥特加斯原本是个探险家,数次前往南极孤身考察,在死亡线上几经辗转,写了一本帝企鹅家族的半纪实。
甫一问世,就造成了极大的轰动。从此,奥特加斯成了著名的作家,探险家的身份反而无人提及。
一群黑衣人来到墓碑前。他们朝东南方望了一眼。隔着三个街区,拉雪兹神父公墓的灯光映亮了半边天。巴黎警察在夜以继日地蹲守,枕戈达旦。
“愚蠢的家伙。”一个黑衣人冷笑起来。
“干活吧,干活吧。”有人嘟囔起来。他们娴熟地挖开坟墓,开启棺材,拖过一只布口袋。
口袋一抖,一只肥胖的企鹅掉了出来。
“这比驴子轻松多了。”拖口袋的黑衣人揉了揉肩膀。
他们开始填土,有人掏出了一枚低爆定时炸弹,准备安放在棺木上。突然,一束雪亮的灯光打了过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
“啊欧!表情刚刚好!再摆个pose怎么样?”苏珊扛着摄像机,从树丛中钻出来。
黑衣人慌忙用手挡住了脸。光芒下,他们无所遁形。一共六个人,都是欧洲面孔。各种专业的挖掘工具扔了一地。片刻的慌乱后,一个人突然拔出手枪,目露凶光:“算你有胆子,小妞!”
苏珊怪叫一声,转身钻进树丛。黑衣人追上去,突然,一只有力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黑衣人腾空而起。
他在尘埃里打滚,满脸是血。
“开枪!”黑衣人的首领一挥手,几把手枪同时开火。火光喷射,子弹把树丛打得噼啪作响,好像暴雨骤临。枝条折断崩飞,漫天开散。
一轮弹雨洗礼,黑黝黝的树丛陷入了沉默。突然,一个身影蹿了出来,快得好像一阵风。黑衣人下意识地射击,子弹漫无目的地钻入地面。那道身影冲入人群,一名黑衣人大声惨叫,在地上翻滚起来。
“你是”黑衣首领盯着那道身影,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愣神的工夫,对方已经把他的手下全部缴了械,满地都是呻吟的伤者。
“我是苏朗。”对方停在他的面前,露出微笑,“请记住这个名字,你的后半生将在监狱里度过,你会想念我的。”
“我不明白”黑衣首领皱了皱眉。
“你会明白的。如果你不想进监狱,最好同我合作。我相信,你手里一定有我感兴趣的东西。”苏朗笑了笑,倏然探身,抓向他的手臂。只要一用力,地上就会多出一个手臂折断的伤员。
黑衣首领向后闪去。同时一脚踢向苏朗的肩窝,速度快得惊人。苏朗挥手挡开,巨大的力量居然让他后退了两步。
“你!”苏朗眼中闪烁出惊异,“你居然是”
第24章 Ⅰ(24)()
'第五章总部惊魂'
黑衣首领掉头就跑,苏朗紧追不舍。他们一前一后,在巴黎的夜幕中疾行,仿佛两只贴着水面飞行的大鸟。
弦力在他体内振荡,一波波的力量向外漫延。他劈开了空气,让狂风鼓荡起衣襟,发出尖锐的呼啸。
这家伙跑得真快。苏朗竭尽全力,只能维持十米的距离。前方是埃菲尔铁塔,整个巴黎的地标,长明的灯光勾勒出它雄伟的轮廓。首领奔到塔下,突然抓住一根钢梁,向上翻腾,好像猿猴一般敏捷。
苏朗紧紧地跟着,以类似的方式向上攀登。这让他想起了在潮东市,自己和司徒凡做过相同的事情。那是一座电视塔,没有这么高。当时的司徒凡还是个值得敬重的兄长,给了他许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