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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恶趣味吗
狼人那幽绿的瞳孔死死盯着费兰德,他有些看不透这个神秘莫测的神父了。甚至于苏朗拉着弗吉尼娜自他身边轻轻走过,他都仿佛没有察觉。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对峙着,战斗一触即发。
而苏朗这时已经走出了很远。
弗吉尼娜还有些担心那位神父,她不时回头张望,然而身后的森林沉寂一片,仿佛任何声音和光线都被吞没了。
“不用担心,那家伙不会有事的。”苏朗反倒放心得很,“那个小狼人受了伤,也帮不上忙。就是他完好无损,两个人也打不过费兰德。”
“他这么厉害?”弗吉尼娜有些吃惊。
苏朗耸耸肩。事实上,他也没认识费兰德几天。不过想来,费兰德可是教廷重点培养的人物,虽说教廷不太擅长战斗,但一个大主教级别的人物,还会怕了普通狼人?
“快到了。”苏朗望着前面,突然说。
'第八章苏醒'
前方就是反抗组织的基地。这是一栋半地下的建筑。露在地表的部分只有两层楼高,窗口的地方微微有光。这栋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林海环绕,原本该是有路的,但是在狼人的帮助下,唯一的道路也被新生的植物掩盖了。
四周静得出奇,竟连宿鸟和夜虫也没了声息。或许是预感到某种恐怖的情形即将发生,所有生物都已经争相逃走了。仍然留在这里的,只有人类和黑暗子民了。
无知无觉也好,迫不得已也罢,总之在动物眼里,他们都很愚蠢吧?想到这里,苏朗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安德鲁,希望你能够了解你在做什么
借着黑夜的隐蔽,两人慢慢接近了大门。惊奇的是,大门竟是敞开的,足有十公分厚的金属门扭曲着贴在墙壁上,露出黑洞洞的门口,以及尽头那微弱的光。
“高爆炸弹。”弗吉尼娜捻了捻门上的黑灰。再低头一瞧,地上歪斜着两具尸体,已然残破不全,创口处仍然在隐隐渗血,显见死去的时间不长。
“怎么回事?”弗吉尼娜皱了皱眉,“难道米罗西准将先打过来了?”
“我看内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苏朗蹲下身子看了看,站起来往里走,“跟着我,小心些。”
弗吉尼娜点点头,她拔出手枪,以一个极为专业的动作贴着墙挪进门去。
这个地方苏朗算是故地重游了。虽然上次是蒙着眼睛进来,但对于记忆和感知超常的他来讲,并没造成什么障碍。他贴着墙壁轻手轻脚地朝前走,那一丝微光越来越明亮。
甬道在前面拐了一个弯,一盏应急灯在墙角跳动闪烁着,这就是那光线的来源。破碎的灯罩上满是鲜血和弹孔,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弗吉尼娜明眸中闪着疑惑,苏朗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我猜是苏亚雷斯”
弗吉尼娜这才恍然大悟。也怪不得她想不到,苏朗并没有将苏亚雷斯的事情说清,只是含糊地一语带过。
甬道拐过来开始向下斜着深入,里面黑漆漆一团。苏朗刚要迈步,弗吉尼娜突然伸出纤纤手掌,打了个“小心”的手势,苏朗食指一曲,还了“ok”,四目相对,两人会心地一笑,颇有些默契的味道。
下面依旧没有人,至少没有活人。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进入地下的甬道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让弗吉尼娜也不禁有些色变。苏朗倒没什么,只是脸色愈加凝重起来。
甬道如同蛛网一般交错纵横起来。苏朗不由得大感头痛,当初设计这座建筑的建筑师是作何打算,难道是在建造一座迷宫吗?他皱着眉,凭记忆力寻找着,绕过几个甬道之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枪声。
两人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压低了身子,轻手轻脚地朝前走去。前面是一道闭合的金属门,光线自门缝透出来,在地面映出一道光栅。隐约的枪声就从门后传来,愈见清晰。
苏朗伸手在门上推了推,纹丝不动。借着门缝里微弱的光,他看到一旁的墙上有个不大的方盒,上面是一排金属按键。
“密码锁?”苏朗皱了皱眉。他攥了攥拳头,却又犹豫了。突破大门不难,可要是打草惊蛇呢?
“我来!”弗吉尼娜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类似ic卡的卡片,插进了密码锁的接口中,那张卡片上有根细长的导线,连在一台巴掌大的手持电脑上。弗吉尼娜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黑暗中,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
“嘀——”的一声,只用了十几秒,密码锁发出了回应的声响,金属门无声地滑开了。暴躁的枪弹声立刻放大了无数倍,跳跃的火光映红了两人的面颊。
苏朗朝弗吉尼娜挑了挑大拇指,由衷地表示了自己的赞赏。紧接着,他拉住弗吉尼娜的手臂,迅速闪身而进,躲在了残破了一角的水泥台后面,静静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好热闹啊——”苏朗眯起眼睛。眼前确实热闹,反抗军分成了两拨,正依靠着各种掩护激烈交火。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一眼扫去足有上百具。
或许是为了躲避炸弹,一个不明阵营的战士突然几个连续翻滚,躲到了苏朗他们的藏身之处。苏朗毫不犹豫,闪电般出手卡住了那人的脖子。那名战士骤然受袭,毫无反抗之力,只觉得脖子上的手掌如一道钢箍般越卡越紧,渐渐眼前的景象都朦胧了起来。
手掌的力量稍稍松了松,一股新鲜空气吹进了肺叶。眼前一个东方男子用食指在嘴唇上点了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战士拼命点头,苏朗这才松开手,让那战士大口大口喘息着。
“苏先生!”那名战士喘了口气,用一种难以压抑的惊喜声调叫了起来,幸好他还懂得压低声音,却使声调显得异常尖细。
“嗯?你认识我?”苏朗一愣。
“我是苏亚雷斯将军的卫兵!我见过您,那天晚上咳咳”或许说得太快了,那战士又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朗恍然大悟,他拍了拍那战士的后背,颇有些不好意思。一道紫色的瘀痕浮现在战士的脖子上,令苏朗自己都觉得下手未免狠了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亚雷斯将军呢?”苏朗问。
“苏亚雷斯将军”那战士看了看弗吉尼娜,突然收住了口。
“自己人,你尽管说。”
“苏亚雷斯将军就在那里面。”战士指了指身后一条甬道,“绕过去就到了,我带你们去!”
绕过战场并不轻松,双方都把兵力集中在几条甬道口上进行反复争夺。子弹撞击墙壁后毫无规则地弹射着,让所有经过的人胆战心惊。
在甬道尽头的一间屋子里,苏朗见到了苏亚雷斯。和前些时候相比,他更瘦了,却显得很有精神,一支粗大的雪茄叼在嘴里,屋中满是稀薄的烟雾。
看到苏朗时,他眼中闪烁出一抹喜悦的光,然而立刻被看到弗吉尼娜的惊讶所遮蔽了。但他毕竟是苏亚雷斯,不露声色地朝两个人点点头,把一盒尚未开封的古巴雪茄顺着桌子推给弗吉尼娜:“来点儿?”
“不,谢谢。”弗吉尼娜淡漠地拒绝了,却不失礼貌。
“弗吉尼娜,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吧?”苏亚雷斯深深吸了口雪茄,有些感叹地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手里抱着一支比你还高的步枪”
苏亚雷斯笑着比画了一下,然后似乎被雪茄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不是来叙旧情的,苏亚雷斯先生。”弗吉尼娜冷淡地说。
“是啊,我知道。但过去的事情总是很难忘。”苏亚雷斯渐渐止住咳嗽,轻轻叹了口气。“想当年,你可是叫我苏亚雷斯叔叔的吧?”
“如果你能放弃对国家的破坏,”弗吉尼娜抿了抿嘴唇,说,“我们都可以回到过去。”
“那是两回事,而且我也不是在破坏。”苏亚雷斯把雪茄捻灭,“卡洛斯是个独裁者,而我希望建立一个民主平等的国家。”
“你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弗吉尼娜有些激动,“这个国家凭什么能实行民主,你能找到独自填写选票的选民吗?”
“最差的民主,强过最好的独裁。”苏亚雷斯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
“你所谓的民主,就是拆毁铁路、炸掉建筑吗?这种愚昧的民主,只会让国家越来越糟!而且”
“好了,弗吉尼娜,我们不是来辩论的。”苏朗打断她,同时拉住她的手掌,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