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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想,我是自己走回来的,要是傻了或者骨头都断了,我肯定这会儿就躺在山坡上等死或者等人来找了…”
本来已经离那对野鸳鸯够远了,可是那男的突然回头看,林小满情急之下只得立马蹲下,蹲太急了,坡上又滑,就直接摔下来了,哧溜哧溜地滑了好几米远,差点就摔到山下去了。
危急关头,她抱住了一棵树,这才重新爬了上去,站起来再走的时候,就发现脚扭了。
所以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回来。
筲箕贴着锅底的地方已经被烤成炭了,靠近那块的饭也焦了。
林小满想了想,把没焦的半生不熟的饭铲了下来,座了个锡锅到炉上,加了三分之一锅水,然后倒扣了一个碗在锅里,再在碗脚上交叉架上两根筷子,然后再把没焦的饭放在铝饭盒里,放到筷子上,盖上锡锅盖蒸了十几分钟。
林小满连续叫了三次,徐卫国才黑着脸去把装木耳的袋子捡了回来。
饭蒸好之后,林小满就把洗干净的木耳扔进了蒸饭剩下的烫水里,烫熟之后,再捞了出来,加佐料拌上,端上了桌。
吃完饭后,徐卫国郑重其事地对林小满说:“没事别出门了。”
画地成牢可不行,林小满极力争取自己的自由,“我下次会注意,你不能关我禁闭。”
徐卫国睨着林小满,眼中幽芒闪烁,“看来,你精力挺旺盛。”
林小满连忙拿上洗漱用品,一拐一拐地往洗浴区走,一边走一边啐道:“全身都是泥,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再走慢半步,又给拉到床上去了。
这男人们的口味,怎么这么重呢,难道是训练的时候喜欢扑腾泥巴,就不觉得泥巴脏了?
那对野鸳鸯也是,泥地里也能折腾那么久,难道当兵的男人,对沾了泥巴的女人更有性趣?”
“什么野鸳鸯?”冷不丁的,徐卫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小满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徐卫国默默地把水桶拽到了自己手里,帮林小满打了小半桶水,提到洗浴区门口。
林小满进去之后,徐卫国又倚在门口说了一句:“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叫吴月来帮忙上药那天晚上,也说过这句话,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当时,林小满只以为他是对吴月说的,怕自己欺负吴月,现在细细想起来,却发现徐卫国应该是对她说的。
他在意的人,关心的人,一直都是林小满。
林小满想明白之后,心里就乐开了花,跟吃了蜜一样甜。快速地洗完了澡,穿好衣服,林小满提着脏衣服笑眯眯地走了出来,站在洗衣台边搓洗衣服。
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一低下头去,发尖就沾到了洗衣台里的水,她随手把所有头发都扎了起来,挽了个松松散散的丸子头,继续埋头搓衣服上的泥。
洗衣台子有点高,她要用力,就得使劲踮脚,一低头,颈项处就露出一大片白。因为用力,腰线也露了出来。
徐卫国不声不响地站到她的身后,像一面墙壁一样,挡住了别人窥探的目光。
林小满从江城过来的时候,就只带了那么两身换洗的衣服。她的衣服,都不太合身,普遍都是宽够宽,长度却不够。
他给了林家两百块钱的彩礼,林家人就没舍得去换点布票给她扯身新衣裳?
“你这衣服是你妈穿旧了不要的?”
“呵呵,好像是吧,反正不是妈妈的,就是奶奶的。”其实林小满自己根本就记不清楚,反正弟弟每年是有一身新衣裳的。
全家的布票,全凑那儿给弟弟做过年衣裳了。
林小满好像从小就是穿别人的衣服长大的,至于是谁的,人太多,反正记不清了。
呵呵,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回屋的时候,徐卫国就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堆东西,甩到了林小满面前。
第八十九章 财产()
“这是什么?”林小满好奇地扒拉了一下。
这是一堆花花绿绿的,小指宽,半寸长的纸片。林小满捡起几张仔细地看了看。
红票底上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锦城军区粮票,面额是伍市斤…这是粮票。
褐色票底上印着四九省布票,面额是壹市尺…这是布票。
林小满从来都没见过这些东西,就眯起眼睛,一张一张地看了个遍。
她发现,除了粮票布票外,还有油票、煤饼票、豆制品票、肥皂票、香烟票、火柴票、肉票、鱼票、蛋票、煤油票等,另外还有一本每户人家购紧张商品用的购货证。
“word天,这粮票还分粳米、糯米,籼米,油票还分菜油、麻油…徐卫国,你把这些东西扒拉出来,是嫌我见识少,给我长见识用的吗?”
“你今天真没摔到脑袋?”徐卫国脸色有点不好,“这是我们家的所有财产,你这么傻,突然有点不放心交给你保管了。”
我们家?所有的家产?
现在是有票横行的时代,有票就啥都能买,比钱还硬通。
徐卫国的意思是,他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打算交给她来保管?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跟天上掉了馅饼似的,林小满晕晕乎乎地。
“都归我啦!不许反悔…男子汉大豆腐,说话得算话,你说交给我保管,那就是我的了。”
林小满赶紧把这堆花花绿绿的票子抱住了,跟个守财奴似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见她那副欢畅样,徐卫国有些后悔,没早把这东西拿出来。
林小满笑起来很好看。
弯弯的眉毛月牙似的眼,睫毛颤颤似蝶翼,脸颊上一对小酒窝特别惹眼。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把票子收好,猛地扑进徐卫国的怀里,搂着他有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就是一下。
“太喜欢你了,奖励一个香吻给你。”
“吻,唇两角头边也,口中有“一”,吮吸而昏晕。你这根本不算吻。”
想起上次徐卫国一本正经地教她亲吻,然后,后来…后来怎样了?好像她晕过去了…
原来,在徐卫国的意识里,吮吸而昏晕的才算是吻?
“徐卫国,你那吧,顶多算是经验丰富,吻技高超。
但是要论起吻的花样,我肯定懂得比你多,你怕是连法式湿吻也都没听说过吧?”林小满简单地显摆她的理论知识。
徐卫国的脸黑黑的,“你懂很多?你亲过别的男人?”
一出生,林爸爸就抱着她亲个不停,慢慢的长大了,晚安吻,奖励吻,时不时的还会吧唧爸爸一下…
徐卫国的脸更黑了,林小满陷在回忆里的模样告诉他,她真的亲过别人,好像还不止一次!
还法式湿吻!
“林!小!满!”徐太岁暴怒地扑了过来。
唇上传来摩擦轻咬感,上唇下唇都被人入侵了,林小满又晕乎了。
徐卫国时而悠长,时而舒缓,渐渐深入,又至热烈的吮吻,不论哪一种,都能给人以心灵的震撼与浪漫的感觉。
晕过去的前一秒,林小满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啊,原来徐卫国这家伙,是会法式湿吻的呀…
下午去营里,徐卫国故意转悠到了方前进的办公室,小坐了片刻,喝了一杯水之后,旁敲侧击地问起,当初调查林小满家庭背景一事来。
“这调查是谁做的?”
方前进想了想,“江城市公安局的邓峰做的,就,就是上次陪你去看守所见老狼,那个挺崇拜你的小伙子。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份调查报告有些地方写得不是很清楚。”
“不会啊,这份报告我也看过的,是我过的审,然后才递交上去的。
比起我结婚那阵的调查,已经详尽多了。
林小满的家庭背影,三代以内的亲属关系,都查得很清楚啊!”
方前进十分疑惑,“卫国,你到底是觉得哪儿不够清楚?
你在怀疑些什么?是不是这段时间,老狼那边的线索断了,上面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连林小满这头都怀疑上了?”
还是,林小满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怀疑?
徐卫国站了起来,拉开方前进的抽屉,找出一砖没开封的铁观音,掰了老大一块,扔进自己的茶盅里,然后又坐了回来。
“开水瓶在办公桌底下,刚上来的时候我才打的鲜开水,泡茶正合适,自己倒。”方前进思考问题的时候,想不明白的时候,是最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