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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哦了一声,撒腿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下了山,买了东西提着回来交到了林英树手上。
林英树吭吭地咳了两下,提着东西抬步就走。
徐卫国就跟着他走,林英树回头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走远点,她不想看到你。”
徐卫国就停下了脚步。
林英树高高兴兴地提着东西去给林小满吃。
林小满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打开袋子一看,尼玛全是元宝蜡烛,立马绿了脸,大声地叫着:“爸,爸,你咋给我买这些?”
林英树探过头来瞧了瞧,“怎么了?是不是这些样式不合你的胃口?要大的还是小的,我再让那小子去跑腿儿买来。”
林英树说着,就又要往门外走。
林小满欲哭无泪地说:“爸爸,我不要吃这些,我要吃肉,我要吃饭。”
林英树一本正经地拒绝了林小满的叫嚷,苦口婆心地劝道:“不行,小满,你乖。你听爸爸说,人跟鬼是不一样的,人吃了鬼的东西要坏肚子,鬼吃了人的东西也要坏肚子。
你就吃这些元宝蜡烛。我知道,你刚死没多久,可能还不习惯鬼的伙食。可是你试试看,咬一口,说不定就喜欢上了呢?”
说着,林英树就捡了根蜡烛,递到林小满嘴前,“来,张嘴咬一下下尝个味道。要是还不喜欢,我让那小子再去买,把市面上有的样式全都买一样来,你挨个尝?”
林小满推开蜡烛,偏开头,“爸爸,我不要吃这些,我要吃肉,我要吃饭,就算是坏肚子,我也要吃饭和肉。”
林英树看起来软绵绵的,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时,那是寸步不让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这孩子不听话是不是?说了不能吃那些,吃了会坏肚子,你还吵着吃!
爸爸难道会害你吗?乖,听爸爸的,尝尝这个。你瞧这白生生的,你就把它当成米泡泡筒咬一口尝尝?”
“唱歌的,唱歌的,你说牛车里要挂青布哦?我屋头只有红布了,挂红布遮光一样的,得不得行?”
麻三儿站在院子里,冲着林英树的屋子问话。
林英树就回头问林小满:“你喜欢红的不?”
林小满摇头。
“那我去别家借借青布,你在屋头乖乖的把这些东西吃了。我回头要检查的。”
林英树出门借青布遮蓬车去了,林小满看着眼前这一堆,心都烂完了。
“我好饿,我要吃肉,我要吃饭,我不吃元宝蜡烛。我好饿,我要吃肉,我要吃饭,我不吃元宝蜡烛…”
徐卫国站在窗外,听着屋里的声音,伸出去推窗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转身去族长家取了火把节没用完的牛肉羊肉猪肉,装了满满的一筲箕,端着又快速的走到了窗户前,慢慢地推开窗户,把筲箕放了进去。
林小满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就听到窗户那边有响动,侧头一看,竟然发现了满满一筲箕的肉,还是热气腾腾的。
她立马光着脚跑了过来,抓起一块猪蹄就啃。
连续啃了一整只猪蹄,又撕了一块巴掌大的牛肉来撕着吃了之后,林小满终于感觉到肚皮又活了过来。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脚步声,林小满又听到那两个同伴在问林英树,“林英树,为什么非得傍晚才能走,这瞎耗一个白天是为么子?”
“太阳太大,射眼睛。”
“那可以半下午就走啊。”
“太阳还是大。”
“大个屁!农忙的时候,顶着正午的大太阳也是干了活的,晒得皮都脱几层也没听你说过太阳大射眼睛。你是不是有么事瞒着我们俩?
你那屋里是不是有人?看你进进出出都怕光透进去,像是里面关着一个太阳一照就会照化的冰人儿似的。”
林英树不说话了,转身就要回屋,那两个人立马一人架了他一只胳膊,把他拖住。
“林英树,你不说清楚,我们就不让你进屋。”
“就是,说清楚。”
林小满把刚抓到手的羊腿又扔回了筲箕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找地方藏。
不仅要藏肉啊,那些元宝蜡烛也要藏起来。
不然爸爸回来了,一定要当面看着她让她吃。
屋子里就一张木头架子床,一个放水的小桌子,其他啥都没有,如何能藏得了东西?
正在林小满没主意的时候,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一只修长宽厚的手掌伸了进来。
“拿过来,我帮你藏。”
林小满浑身一颤,死死地咬着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梭了下来。
“小满,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不想见我,我就不露脸,不让你看见。可是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去做去买。”
林小满走过去,直接掀起了窗户,把筲箕和装元宝的袋子全都放到了窗台上。
徐卫国突然贴了过来,用高大的身体遮住了阳光。
林英树打发了两个同伴,推门而入,一进来就问林小满:“都吃了?”
林小满瞥了窗口一眼,点头道:“吃了。”
“连装元宝蜡烛的袋子也咬着吃了?小满……说谎可不是好孩子。爸爸又不傻…这屋子里的肉味又是哪来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祸害()
林小满见林英树已经发现了,无法抵赖。
眼珠子轻轻一转,林小满就突然指着窗户的位置大声说:“爸爸,肉是外面那人端着来眼馋我的!我很乖,一口都没吃。
我听爸爸的话,知道吃那些东西会坏肚子。”
林英树猛地推开窗户,就看到徐卫国端了个装满肉的筲箕,傻不愣登地站在窗外,似乎想走却并不舍得走。
“好哇,又是你这个祸害!明明知道小满吃不得肉,你偏要端肉来引诱她!”林英树抄起门背后的一根扁担,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挥着扁担就照徐卫国身上招呼。
徐卫国端着肉,目光定定地看着窗户,像是透过窗户,想看清楚站在那里面的那个女人。
林英树的扁担打过来,他不闪也不避。
打到最后,林英树自己累到了,把扁担一丢,在那边喘粗气。
徐卫国依旧端着筲箕,面不改色,笔挺笔挺地站在窗户前,像是一座雕塑般。
林小满闭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去看也不去听,也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到了傍晚,麻三儿赶着牛车来大槐树下接人,林英树给林小满头上也罩了层黑纱,还找了把老大的黑布伞,把她遮在伞下,扶着她慢慢的爬进了蓬车里。
那两个同伴目瞪口呆地坐在对面,看着林英树把林小满领到了最里面,让她坐好之后,又把帘子小心翼翼地压好脚,不让一丝光透射进来。
“林英树,这姑娘是个瞎子,见不得光?”
“东哥,你说英树这眼是咋长的,竟然看上个瞎子?回去我咋跟大伯交待哦?”
“杨江,我们有啥不好交待的?这小子跟我们透过点信儿?我们啥也不知道!让他自己去给他父母说。我们当不晓得有这回事。
要是大伯和大婶问起来,我们就说他骗我们,说这姑娘只是搭顺风车的。其他的,我们啥也不清楚。”
“对对对,东哥,还是你聪明。我们就这么样的说。自己拉的屎要自己擦!”
林英树没搭理那两人,侧头温和地叮嘱林小满:“坐好,这牛车会有点颠簸,要是坐够了,就靠到我睡会儿。我们要差不多明天下午,才到得了屋。”
牛车就这样踢踢踏踏的在山道上行进着。
方前进这时候正和族长告辞,王楠去徐卫国房里转了一圈,没见着人,只找到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先送小满回家,两日后,钱江招待所会合。
徐卫国就这样追着牛车,跑了一天一夜。
“小满,那小子在后头追着。“
林小满一早就知道了,心中一扯,疼得无法言喻。
徐卫国,你这又是何必?
牛车穿过老新镇,停在了文安村中一间农家小院门口,杨东和杨江下了车就一溜烟的跑回自己家了,生怕被林英树父母看到,问起那车里的瞎女之事。
林英树把林小满扶下了车,拿钥匙开了门,带她进了右侧的一间屋子。屋里十分简陋,也是一床一桌一凳的标配,床上铺着的床单已经洗得泛白了,席子也磨边了,用针线补过几针。
“小满,你在我这屋坐会儿。我去把旁边那间屋给你清理出来。”
林英树说完就跑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