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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反抗过?”
夏染秋赞许的略微点头:“没错,案发现场很混乱,死者生前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可还是流失了身体里三分之二的血液可奇怪的是,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虽然已经死亡,可是胸前的伤口已经被人用奇怪的方法将血止住,并且因为死者生前有过激烈的的反抗,她死后身体肌肉快速僵硬,所以双手一直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拥抱的姿势?”许念白突然想到了吸血鬼电影里的“初拥”,随即问道:“她也是死于失血过多么?”
“本来应该是的。”
许念白傻眼,什么叫“本来应该是的”?
夏染秋将尸体的头轻轻转到一边,指了指她脖子上一块拇指大小的暗红色痕迹:“这才是她的真正死因。虽然把她丢下不管,不到几分钟她也会死,可是显然凶手有些等不及了。”
许念白将头凑过去一点,自己看那忻暗红色的痕迹,很小的一块,没有出血皮肤也没破损,这块痕迹看起来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导致的灼伤:“这个是死因?”
夏染秋看了她一眼:“这个是妖怪杀人之后会留下来的痕迹。”
许念白心里一突,想起了那天夜里脖子上的滚烫:“那个从这个痕迹,可以看出是什么妖怪干的么?”
“妖怪杀人虽然都会留下痕迹,但是根据颜色不同我只能断定这个妖怪有了多少年的修为,这种暗红色,就至少是九百年以上的留下的。”夏染秋不动声色,继续道:“不过好在这个妖怪不止留下了这个而已。”
许念白嘴巴发干:“还还有什么?”
夏染秋拿起尸体的右手:“她的指甲里有些血迹,却不是死者本人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了。有了这个,就不愁找不到凶手了。”
许念白突然想起了狐狸昨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肩膀后面那一块红色难道是被这个女孩临死前抓的?
解剖室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刺激着她的鼻子,脑袋里除了那一点红色再容不下别的,胃里开始翻腾。许念白退后一步,抓住身边的水槽干呕起来。
夏染秋赶忙将尸体的白布盖上,过来轻拍她的背:“抱歉,让你看这些。”
许念白低头干呕,嘴角一丝苦笑,若不是有心,又何必带她来看这些,她既不是妖,更不是除妖师。
等她终于好些,夏染秋带她从那一片半旧的平房里走出来,天气有些阴沉,傍晚的阳光显得有气无力,但终究是暖的。许念白闭了闭眼,仿佛是从地府里走了一遭,终于又见了天日。
夏染秋开车送她回家。两个人一直无话,气氛好像那地下室里一样,冰冷又死气沉沉。
许念白脸色有点苍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风挡那里放着的香车剂:“夏总,你觉得,第三具尸体有没有可能是另一个妖怪做的。”
夏染秋看了她一眼,很意外她会这么问:“是有这种可能,但是那女孩的确失了很血,而现场除了她的身上,一滴血也无,应该是被妖怪吸走了。”
许念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下班时间,交通高峰,车子开得很慢,许念白心烦意乱,趁着红灯停车,许念白拉开了车门:“夏总,我走回去就可以了,谢谢你。”
夏染秋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你小心些。”
许念白应了一声,下车走了。
第五十九章
突然不敢回家,家里那个人到底是她喜欢的初寒,还是吸人血的妖魔?
也许自己真的爱的还不够吧,她做不到电视里的小说里那些勇敢的女主角,只要她爱着,那些纵使千般罪恶人命缠身的恶人,也只是她的爱人而已。她记得苏锦问过她,爱一个人,爱的是哪里,苏锦说开始是那张好看的面皮,但如果真爱了,那么不管怎么样都会爱,哪怕那个人已经面目可憎言语无味,她问苏锦,那这个人的内心呢?如果他的内心也变了,还会爱么?苏锦说,会吧,爱情不是会让人麻木么,所以不管怎样,锁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她又问,如果这个人,他的纯善真诚消失不见,只剩下卑鄙无耻贪婪龌?,还会爱下去么?
苏锦回答不上来,她也一样。人面皮可以不再美丽,但是,如果内心也变得凶险邪恶,她又可以爱他哪里呢?
许念白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他们都在回家的路上,家里会有人等着他们回家吃饭,也许他们有烦恼哀愁,可是谁都和她一样在努力的活着,可是那三个女孩子她们的家人却再也等不到她们了。
昨天夜里将她支出去,真的是为了疗伤么?还是
明天,夏染秋会不会带她去看第四具尸体?
总该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只是她真的真的希望,这个人不是初寒。
外面的天虽然还亮着,但是因为已是傍晚,客厅里没有开灯。显得很是昏暗。
狐狸没有在沙发上打坐,而是斜斜的靠在上面,闭着眼假寐。
老旧的客厅,昏暗的光线,慵懒美丽的长发男子静静的阖眼斜靠在沙发上,静谧的好像一副已经褪了色的油画,散发着古老而优雅的昧道。
许念白咬着嘴唇,心里再一次迟疑,不停的问自己,真的会是他么真的会是他么?
听到声音,狐狸张开眼来,见到是她,狭长的眼睛慢慢的弯起来:“怎么回来了?怕我饿肚子么?”
许念白站在门口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狐狸撑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身前轻吻她的头发,微凉的触感让她再一次心软。
“你惦记我,我很高兴。”狐狸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去厨房倒水:“我可以很久不吃东西,没关系的。”
许念白不说话,抿着唇跟着他走到厨房,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说是疗伤,可是他的脸色却比平日更加的苍白,眼角眉梢里都是深沉的倦意,冶艳的薄唇也失去了平日里的颜色,只有紧抿的唇中间一线单薄暗沉的红,不详的颜色仿佛快要枯萎的花朵。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狐狸双手捧着杯子,等着水凉一些。
许念白咬了咬牙,终于开了口:“昨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疗伤啊,怎么了?”
氤氲水汽里,他好看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双金色的眼睛闪着淡淡的温暖光泽,幻觉一样美丽。
许念白的小心肝再一次差点化成了一滩水,难道这就叫做迷惑么?这样不行这样不行,她必须把事情问清楚问明白,她不想再走进那个冰冷的地下室,在夏染秋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下看到第四具、第五具尸体!
将杯子从狐狸手中抽出来,“当”的一声顿在身后的桌上,滚烫的水珠溅出来,像落在她的心上。
“疗伤?疗伤会疗到自己脸色越来越差么?”许念白对上他的眼睛。
狐狸还在笑,许念白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将他的身体扳了过去,按在桌上。
“念白,你……”
狐狸就那么被她按在桌上动弹不得,许念白咬牙,拉住他的后衣领,一把将衣服撕扯下来,露出了他的左边肩膀。
冰白的皮肤上四道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向上斜飞着,明显是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
“你这个笨蛋!”许念白伏在他的耳边对着他大吼,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你不是会疗伤么?为什么不把这么浅的伤口弄没?为什么要让它留在你身上?为什么要让我看到?”
狐狸撑起身体摸着她的脸:“念白,你怎么了?”
许念白挥开他的手,退到老远:“我问你,你肩膀上的伤是谁抓的?”
狐狸不说话。
许念白的嘴唇已经快被咬出血来:“前天那个女孩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的?”
狐狸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是。”
第六十章
是。
只这一个字,已经抽走她所有的力气。
难道这么多天,她所喜爱的,她所信任的,她所维护的,都只是一厢情愿么?
许念白声音发抖:“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人么?难道想要疗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她努力想象这狐狸到底是怎么把那些女孩身上的血全部吸干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手上逐渐消失的感觉真的那么好么?如果真的只有吸食人血才他可以疗伤,她真希望他的第一祭品是她自己。
狐狸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了一下,慢慢开口问道:“前几天我送你的珠子,还在么?”
“在这里”许念白向自己的脖子上摸去,却扑了个空。
狐狸却好像早已知道一样,轻轻挑起嘴唇:“好好想想,你放到哪里了?”
许念白咬着嘴唇想,那颗珠子流光溢彩非金非石,想来应该很重要才对,狐狸这个时候突然问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可是她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摘下来过昨天在苏锦家,洗澡的时候也没有摘啊
不对!不是她昨天没有摘,而是昨天的时候那颗珠子就已经不在她脖子上了。许念白咬着手指头在客厅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