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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妃平静的说:“他来了。”
梁珊伯微微抬起头来,她的位置很好,抬起头来便能看见自远处行来的红骑。
此时,红骑的犫兽已经不在胯下,红骑却依然如一座小山,在谄媚的人群中像夜中的月亮那般显眼。
雪妃看着梁珊伯问道:“准备好了吗?”
“没有。”
雪妃微微抬眉。
梁珊伯说:“杀一个人,不管准备多久,都不足够。”
梁珊伯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穿梭深山,第一次去猎杀一个高自己几层境界的修士的感觉,心中竟觉得几分激动,她感觉血液在澎湃。
雪妃点头,沉默了会儿说道:“这世间没有完美。”
……
……
漫天花雨中,红色花瓣已经没膝,依然不见停息。很远处,一身鲜衣的新郎官和新娘在向微笑,或大笑的客人们敬酒。
那是今天的主角。
城主和他的夫人。
璧人们穿梭于花海中,有种芬芳的美好感觉,令人心情愉悦。
一个容貌端庄的女子端起一杯酒走到李家那桌宴席边,对着坐在李家二少旁边的一个********恭恭敬敬说了一大套客气话,最后说:“这闺女模样好,嘴巴甜,又聪明又乖巧,我和全家都打心眼里喜欢,俗话说真是破窑出好货呀!”
全桌顿时石化了。
坐于李家二少身旁的那个********眉目间清秀如画,与李家二少两姐弟有几分的相似,此刻一脸寒霜。
谁是破窑子,谁又是好货?
对方的话很不客气。
“这要感谢天下的好猪都死光了,才让好白菜不被猪拱了,对吧?严家的夫人。”李家二少站起身,举着酒樽微微一笑。
严家的夫人顿时脸色难看,她明白这少年的意思,对方在讽刺自己的子嗣死掉了,这是她的痛。
“应儿,不得无礼。”********说道,只是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对自己孩子的表现十分满意。
“遵母亲大人的命。”李家二少微微一笑。
********也微微一笑,无视严家夫人的难看脸色,对左右笑道:“这孩子真是皮,从小让我伤透脑筋。”
“哪里的话,令郎我看着也喜欢得紧啊!年少而有为,要是我家的犬子要有李二公子的一半我就要睡觉都笑醒喽!”
左右纷纷微笑应和。
“可惜我家的没有与李二公子年纪相仿的女娃,不然啊……”有人摇头叹惋。
严家夫人脸色越发难看,今天是对方主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智,最后灰溜溜离去。
……
……
“大人请留步。”梁珊伯站在红骑前面。
人们一愣,议论纷纷,这是哪家的女伢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挡住红骑大人的路。
看着面前的少女,红骑微微一愣,他想起一个少年。
“天哪!她要干嘛!”王希压低声音小声说道,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雪妃目光平静,拿了块看似油炸放入口中,心想是原子的味道。
梁珊伯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高大的像一座小山一样的男子。
她知道打猎不能在猎物面前后退,不能从眼睛中露出弱气,那将会致命,猎物和猎手本是一线之隔。
这是猎手的信条。
因为猎物的眼睛能看出猎手的虚实,然后很快扑上来撕裂猎人同样柔弱皮肉血管。
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凶猛不啻于任何一个曾经的猎物。
梁珊伯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让额上的汗腺不让汗水从毛孔涌出。
梁珊伯平静的说:“我有东西要献给大人。”
红骑想起玉瓶。
然后,梁珊伯掏出一只白色玉瓶。
梁珊伯说:“城主新婚大喜,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红骑眼神微微闪动,来了兴趣,说道:“你可以直接交给城主。”
“城主身旁有太多人。”
红骑说:“城主府有专门收礼的司仪。”
“此物太过贵重,我不放心。”
“那你就放心我?”
“是的。”
“你不怕直接将你最宝贵的私吞了吗?”
“您是城主最得力忠心的第一手下,您的品质,所有人有目共睹。”
“我觉得里面是毒药。”
梁珊伯的心咯噔了一下,微微抬眼看着红骑,对方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只是个猜测。梁珊伯沉默了会儿,打开瓶塞,说:“大人您可以先试一些,然后便知道了。”
瓶盖刚一打开,便有比花香更浓郁的香味弥漫在四周,周围的人纷纷动容,他们竟感觉体内的修为竟有了一丝的提升!
遥想若是将整瓶服下,那么修为又有多少的增幅!
哪怕在这个灵气充裕,灵材遍地的富裕地方,这种有如此神效,能直接大幅度增长修为的神药也是极为少见!
一时间,人们纷纷望向梁珊伯手中的玉瓶,眼神贪婪而炽盛。
红骑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
“你做的不错,这瓶丹药确实神奇,就连我的修为都似乎有了一丝的松动,可见他的珍贵。说吧,你还有什么同伴?我要去向城主给你们请功。”
梁珊伯面色微微一动,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对方竟没有试药!
如此珍贵的丹药,谁也不会放过名正言顺试药的机会,更何况他就这么放心直接将来历不明的药直接交给城主吗?
就在这时候,梁珊伯面色微微一动,她听到了一个如同蚊蚋的细微声音。
是主上的传音入密。
第257章 三大美人(二十四)()
雪妃的传音很简短,但是意思很明了,只有一个字:
“跑。”
然后梁珊伯跑了。
没有丝毫犹豫的,没有经过思索的转身就跑,她对雪妃的命令很彻底的贯彻到骨子里。
然后,她撞翻了几个不知所措的路人。
梁珊伯向着城主府外面,认真的跑去。
红骑笑了。
红骑目光平静的看着梁珊伯的背影,然后抬起一只手,一指点出,洞穿梁珊伯的后脑勺,血花飞溅。
梁珊伯跑了几步便倒了下去。
人们惊叫,然后不知所措。
红骑平静的走到梁珊伯的尸体旁,认真的看了会儿,然后弯下腰,俯拾起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小瓶子。
王希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雪妃认真的看着黑铜酒樽,酒樽上似乎开了朵花,很值得研究,雪妃平静的说:“别说话。”
红骑看了眼手中的玉瓶,然后说:“此女心怀不轨,意图谋害城主大人,已被我当场击毙,你们带她下去。”
他的手下低着头诺了一声,从中分出一人,将梁珊伯的尸体扛起在肩头,径直离去。
红骑转头,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掠过众人,最后落在一个地方。
“他在看我们。”王希一凛,低下头来小声说道。
梁珊伯已死,她不想步梁珊伯的后尘。
“捏碎传讯玉符。”雪妃说道。
王希一愣之后忽然想起学院的引路人给自己的传讯玉符。
“有用吗?”王希疑惑,她不认为学院的人会为梁珊伯复仇,为自己等人出头。
在试练中,种子大批大批死去,依然不见有任何一个领路人出现,冷漠得叫人心寒。
“捏碎。”
雪妃的回应很简短,很强硬。
于是王希便捏碎了玉符。
黑影压来,红骑已经走到雪妃身边。
“你与那个贼子是一伙的。”
红骑说道。
他的红色盔甲上落了几片鲜红的花瓣,红色与红色相衬,花瓣像是要燃烧起来的火焰。
红骑的目光却很冰冷,反差很大,像是从天际投来的高高在上的神祗的冰冷的视线。
“我不认识她。”雪妃说道。
“我听到了你的传音。”红骑说道。
高手的灵觉很可怕,尽管雪妃很小心,但是那个字依然被红骑感知到了。
微风轻抚,拂不动沉重的花瓣,却掠起了雪妃的黑色发丝,还有她的衣袂。
雪妃平静的说:“我见你杀气冲天,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出言建议。”
“我不曾有过杀意。”红骑轻声说道。
这句话很自大,意思是他要杀一个人,从来不需要杀意,就像人碾死了脚下的一只蚂蚁,不需要杀意,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
雪妃说:“她还是死了。”
红骑说:“是被你害死的。”
并非推卸责任,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