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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嘴角动了动,还是懒得理韦帅望。
冬晨道:“黑狼不方便到处走,我陪你去吧。”
帅望点点头,然后向冷凡道:“大哥,看着点我们家小狼,别让他到处乱跑,让狗叨去。”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屁股上肯定挨一脚。
黑狼坐在那儿看地图。
冷凡看着韦帅望与冬晨远去的背景,虽然觉得这几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年少轻狂,可是也不能不承认,人家闹着玩时,露的这手功夫,是很值得人家骄傲的。可是,冷玉门下弟子,功夫差不多的有十来个吧?死了三四个,反水了一个,这也还有五六个,他们三个孩子,加上冷凡自己,也才四,而冷玉的功夫,你可以说第一名与第三名,只差两名,四十岁与三十只差十岁,可是那点差别,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冷凡问:“他们不知道墨泌什么样,你也不知道?”
黑狼沉默良久:“韦帅望也许有办法,他很厉害。如果他没办法”沉默。
冷凡道:“他说得是,我也年轻过,如果端得掉,我早把你们连窝端了。”
黑狼沉默。
冷凡道:“不过冷玉做事也很收敛,除了对你们他除了没人性外,对外倒是,办事很讲技巧。”
黑狼沉默一会儿:“我也只是要我师弟跟着我。”
冷凡道:“如果你们份量够的话”
黑狼轻声:“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会放弃他。”声音很低微,会放弃象一声叹息。
放弃朋友的生命,是一种什么感觉?
年轻人会觉得与其日夜刺痛,不与放手一搏。
冷凡沉默一会儿,笑了:“听到你放弃,我也觉得不舒服。”叹气,老了吧,看年轻人怎么都不舒服,人家坚持,说人家轻狂,人家放弃,觉得人家懦弱。
冷凡认真想了想:“唉,我就是老了,心脏脆弱,不再喜欢心潮澎湃的感觉了。小朋友们觉得刺激,我只觉得受刺激。”
黑狼淡淡一弯了弯嘴,好象是个微笑。
冷凡静静地坐着,很久:“冷玉不把你们当人待,我很早就知道,冷家人也知道。但是,他们什么也不做,韩青还枉称一个侠名,不到十岁的幼儿,每天高强度训练十几个小时,挨打受伤,不给医药,一旦重伤,扔出去等死,他们也不过当张纸来看。他们要的和平,到底是什么?我也争过,慢慢地,也心凉了。有时候,他们要的和平宁静,就是闭上眼睛。这种冷漠,是更可耻的残忍!他们就眼见着一年一年的报告上写着,墨泌死了三个孩子,墨泌死了四个孩子,墨泌死了十个孩子。这种冷漠,比杀人更可怕,那些孩子的处境,比死亡更可悲。除了那些孩子自己,没有人关心。我看不起冷家与冷家掌门,看不起他们的原则道义,看不起他们的和平策略,也看不起我自己。我已经看不起自己很多年了。如果你放弃了,你以后也会看不起自己。”
黑狼静静地:“我们自己,也不再关心我们的命运。只是活着。”他慢慢抬起眼睛:“你想跟我说什么?”
冷凡起身走过来:“你朋友带着炸药!”他盯着黑狼的眼睛:“不管谈判成不成功,能救出你师弟更好,救不出也给他个解脱,把墨泌炸平!”
黑狼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师弟不能活着出来,你以为,我会把他活着留在墨泌?!”
冷凡笑了,点头:“我同你,去把墨泌炸了,让你的兄弟们,在家好好睡一觉。”
黑狼看着他:“怎么做?”
冷凡道:“我准备蒙汗药,酒菜做好,你把药放到他们碗里,拿了炸药,我陪你去墨泌。”
黑狼沉默一会儿:“好!”
冷凡重又回去坐下,忽然间胸中郁闷尽出,他的笑容平和了许多。
韦帅望与冬晨,查了兴城最大的几个银铺,最大一笔银两出入,是二万两,存入的县衙管帐的师爷,取款人,也是这位师爷。
帅望问:“这笔帐”
兴城铺的李老板笑道:“爷,这是县里的税,师爷拿来放点利钱,这利钱也不是他自己用,您想,县太爷一年才四十两银子的俸禄,年年光是打秋风的也应酬不了,他当然得想办法。这利钱,好歹还是干净钱,没人命的。”
帅望放一边:“没别的了吗?”
李老板道:“再就是些零碎的,您实说,您要查哪家?”
帅望轻声:“墨泌!”
李老板呆住,半晌,结结巴巴地:“这这这这”目光闪动,然后陪笑:“这,我们没有墨泌的帐。”
帅望微笑:“未必墨泌的主人不需要放点利钱吧?大笔买卖未必都付现银吧?”他手里轻轻翻动银庄十家联铺的大执事牌子。
李老板左右为难:“这个,这事,我们不清楚,但是,我们没有。”
帅望拿起块银子,轻轻揉搓,搓圆搓扁,缓缓微笑:“是这样的,李老板,我们有笔大生意要做,是关于一个大工程的,只接受现银,墨泌的主人向我们保证他有十万两现银,可是我们通过相关银号查询,墨泌居然在所有银铺都没存过现银,一般来说,这笔买卖就算黄了,可是我们正好遇到一点资金问题,所以,大家就派我过来查查,到底墨泌是不是个空壳子,我刚才也看出你的意思,这墨泌有点问题,但是我们对别的事不感兴趣,就想知道他是不是有这笔钱,做得起这笔生意。做为回报呢,我们愿意考虑接受您铺子里开出的银票,您能帮我查查墨泌的帐吗?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李老板额上渗汗:“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帅望笑了,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笑:“这是贵号与京城的东信钱庄联合开出的吧?见票即兑,我要提现银。”
李老板大惊:“这这,我们现在”
帅望道:“没银子?那是开空票了?”笑:“你同东信签的,可是保证五万的现银提取啊,信用,对于银铺来说,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如果我出去嚷,李老板见票不付银子,会是啥结果?”
李老板急道:“韦老板,可否容我一日?”
帅望微笑:“我同您实说,您第一句话,我已经明白您知情了。您今儿不给我个答案”帅望轻轻把银子拉长,成一根尖刺状,然后向下一刺,洞穿黄花梨的桌面。
姓李吓得一跳,帅望微笑:“我不会杀你,我会整倒你的银铺,让你一家妻儿挨饿受冻。”
李某沉默一会儿,终于,从内室柜子里取出一本帐来,半晌翻出个银票来,上写温其如,帅望叹:“温其如玉,这名字起得真雅。”翻开来看,腊月初二,五万两白银,永州东信银铺开出的。
帅望看了一会儿:“初二的事了,东信的银子没拔过来?难道你别处也没进帐?你付不出我的五万两?”
李老板叹口气,自帐后拿出张五万两白银的借条:“墨泌的来头很大,只收现银,知府老爷亲自过来,打了张借条,拿明年的税收做抵押,这是万无一失的保证,墨泌居然拒收,知府没办法,在我这里借的银子,把借条压我这儿了,所以,韦老板要是担心墨泌的支付能力,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是十足的雪花银。”
帅望沉默一会儿:“明年的税?不要上缴国库吗?”
李老板笑:“您还不知道?我们今年遇到大旱,朝庭免了我们两年的税。”
帅望呆呆看着他:“朝庭免税,但是,知府会照收”
老李笑道:“那朝里的事,与我们无关,您要看的,我都给您看了。”
帅望笑笑,轻轻拿出御前行走的牌子,放到李某面前:“报歉,跟我们走一趟吧。”
老李呆住。
帅望道:“李老板,我同你实说,知府要知道上头派人来查他,他的脑袋都要不保,你说他会留你活口吗?”
那老李惊得全身是汗。
帅望道:“我有个建议,这白条,我替你临摹一个放这里。你只托词往京城里谈生意,我让我兄弟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你作证,我们不追究你,如何?”
老李迟疑。
帅望转身叫冬晨:“事不宜迟,你马上带这个人和借条去京城去见你姐姐。那个签着温其如的银票,你带去给我师父。”
冬晨疑惑:“你确定这笔银子,跟我们要查的事有关?如果真是知府私人向他借的钱呢?”
帅望道:“这个简单,实证有了,公主只要把知府抓起来,一顿大刑伺候,让他咬谁他咬谁。”
冬晨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