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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拍身上了。不住惨叫的韦帅望终于被疼痛搞清醒了,狂叫着向韦行扑过去。可惜,在韦行不顾忌伤到他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可能性了。个把时辰很快过去,韦帅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气喘吁吁,连嗓子都喊哑了。
康慨忍不住道:“大人,午饭准备好了。”
韦帅望听到午饭二字,再一次眼放光,人走神,结果被韦行一剑砍在后背,直痛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打滚。
韦行淡淡地:“你已经死了,还叫唤什么!”史上第一个为了午饭死掉的剑客。
韦行丢下木剑,一指韦帅望:“你,练完十遍,可以去吃饭。”韦帅望又痛又累,已经失去了提反对意见的力气与意志。
韦行回身,对康慨道:“你看着他,不许他停。”平板的脸,微露出点笑意:“也免得他有时间捣乱。”哼,我师父纯是没安好心,才会在太子妃册立大典时把这臭小子给放出来,这不成心整我嘛。
话说回来,韦行再次回头看看韦帅望,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他这是时间不够,如果早两年用功
内心叹息一声,我应该早两年回去。(他早两年回过去,韦帅望哪有时间研究啥剑气合一啊,早上他给训麻木了。)
那隐隐的疼痛与隐隐的欣慰,让韦行摇摇脑袋,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慨,让他不舒服。
130,无知者无畏()
桑成同情地看着韦帅望。
同情啊同情,韦帅望这一上午,足把他这两天积下来的功课都补上了。同时,桑成也深觉韦帅望睡的这两天觉真是明智之举,他要不好好休息,来了之后,直接进行高强度训练,很容易晕倒。
在桑成心里,再一次觉得,韦帅望是个很不错的人,如果他觉得他他不好,多半是另有隐情。
虽然韦行百般不愿,但是太子妃派人一天两次地问韦帅望,即然礼物都到了,韦帅望这么大个活人当然也藏不起来,他只得把累得迷迷糊糊的韦帅望叫到面前,板着脸瞪了一会儿。“太子妃要见你。”
帅望露出一个小心的笑脸,谨慎地回答:“唔。”
韦行怒喝一声:“你给我放老实点!”
韦帅望吓一跳,连声答应:“是是是。”
韦行瞪着韦帅望,以前那小子倔得,让他点一点头都难,可是怎么他还是觉得那时候的韦帅望说话可靠点。现在这小子点头哈腰的,简直就是阳奉阴违的代名词,他咬着牙:“小子,要是忽然间传出来太子妃病故,什么人消失,韦帅望,我包你不能站着走出大门去!听明白了吗?”
韦帅望瞪着他爹,差点没噎死,完了,这老东西在斗争中不断进化发展,越来越聪明了,帅望结结巴巴地:“她她她,要是有什么意外,就一定算在我头上”
韦行哼一声:“是你,你就给我住手,不是你,你就给砍断那只手!”
韦帅望望天,呜,啊,没天理啊。
韦行咬着牙:“去吧!”
韦帅望也咬着牙出门。
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啊。
韦老大已经能够准确预报韦帅望的所思所想了。
共匪越来越狡猾。
不过一切对韦帅望来说,并没多少不同。即使在十岁的时候,他也知道会为自己做的事付代价。四年之后,人已长大,做事或者会更谨慎,考虑会更周到,选择并无不同。
韦帅望已经试过,他的新武器,很可惜,现在还不知道效果。也许那被喷了一脸红颜料的贼不敢现身吧。
天底下没有脸上长紫红斑的太子妃。
让太子妃身亡,对梅欢太过残忍。可是如果小梅脸上忽然长出红斑来,应该是解除婚约的完美理由。而且,红斑是可以治好的。
如果韦帅望得因为太子妃脸上的红斑挨一顿毒打,帅望苦笑,他的选择,同十岁时,不会有什么不同。
花开两朵的另一朵:
韦大人在书房里,郁闷地瞪着天花板,他确切地知道,自己的威胁,对韦帅望来说,不够份量不够有效。那死小孩儿,即使知道自己会被打得死去活来,他想干什么,还是会去干。
天底下唯一能战胜韦帅望的善良意愿的,就是韩青的安危,韩青的看法,韩青的意愿。
不是他的。
书房外,康慨微笑对梅子诚道:“将军这边请,大人在书房等您。”
梅子诚笑道:“康先生别客气,叫我子诚吧,原来李强也这么叫我。”
康慨的表情微微一呆,片刻微笑:“子诚,别在大人面前提李强。”
梅子诚盯着康慨看了一会儿:“我就知道”沉默了。听说李强出了意外,他就觉得事出有因。他父亲三令五申,让他不得过问江湖上的是非,今天,来到江湖门前了,他倒底没忍住。
梅子诚明知自己应该沉默,还是忍不住一股子怒气:“为什么?”
康慨张了张嘴,这儿,可是韦府,是韦大人书房外,小梅你这句为什么,可是够有胆色的。
李强的朋友,也很不错。
可惜,康慨微微黯然,韦大人手下,容不得骄傲有主张的人——不,也不是完全容不得,如果你本事赢得他的尊敬与重视。普通人身上的刺,最好在韦大人面前收起来。
康慨轻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将军,请!”
梅子诚面色僵硬地来到韦行书房外,康慨担心地看看他,小梅将军,你要给我们大人脸色看——你可就有的颜色瞧了。
康慨报一声“梅将军到!”
韦行一声“请进”,待梅子诚进了书房,倒也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伸伸手,阻止梅子诚的跪拜:“不必多礼,坐吧。”
康慨见韦行很给梅家人面子,心里暗暗称奇,微微松了口气。
梅子诚落坐,客气几句,笑道:“听闻小韦公子到京了,舍妹挂念的很。”
韦行心里叹心,你妹妹可不是好惦记啊:“令妹同小儿处得不错。”沉痛地:“我刚刚已经警告过他,他也答应了,不过”
梅子诚愣愣地,你在说什么同什么啊?
韦行摇摇头:“如果令妹还是不想进宫的话,梅将军留心点,小孩子不知深浅,别让他们闹出什么事来。”
梅子诚道:“我们会严加看管。梅欢在这儿,给您添麻烦了。”心里惊怪:“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来?”忽然间想起来捉鬼的小韦公子,那惊世骇俗的武功,他们会闹出什么事来?忍不住笑问“韦公子,不会把梅欢劫走吧?”
虽然心情很沉重,韦行还是忍不住被梅子诚的天真纯洁给逗笑了,他微微一晒:“如果只是那样,我保证会把他们劫回来的。”算了,当我没说吧,完全是问道于盲,对牛弹琴。
梅子诚不解地看着韦行,韦行只得道:“出了问题,我会处理。希望梅将军回去,好好劝解令妹。如果有什么意外,尽快通知我。”沉默一会儿:“不管那意外看起来,象不象人为的。”
梅子诚终于问:“例如——?”
韦行摆摆手,例如个屁,我不会再说了,到时你们家闹瘟疫你该找我了。
韦行端茶,梅子诚起身:“大人留步,在下告辞。”
韦行点点头:“康慨,替我送送梅将军。”
梅子诚弯腰低头,退到门口,忽然间忍不住:“大人恕我冒昧”
康慨一惊:“子诚,大人还有事,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好了。”拦着,就要往外送。
韦行已经抬起头来,示意梅子诚,有话请讲。
康慨不敢再说。
梅子诚缓缓问道:“李强,是怎么死的?”
韦行的脸,在那一刻霜冻了。
康慨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小梅啊,你的胆子你这已经不是胆量的问题了,你有点无知者无畏了。
韦行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杯:“将军府要过问我们韦府的事?还是皇上下旨查问李统领的死?”
梅子诚愣了愣,将军府?不,他不代表将军府,不,将军府不能同韦府对立,将军府承担不起竖了这个强敌的后果。梅子诚站在那儿,明知后果严重,却不肯后退:“李强是我的朋友,这完全是我的私事,将军府愿同韦府永世友好。我个人觉得,不能为朋友出头,如果连问一声也不敢,有愧于心。”
“李强。”韦行沉默一会儿:“是我杀的。”
梅子诚震惊地瞪大眼睛,刹那间的震怒之后,他完全愣了。什么?!
梅子诚十五岁已经沙场上带兵,死亡,他见得多了。
可是,这个二十多岁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