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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半空施展武技,浑身的武气全数调动,再无半点保留。
陆轻尘淡淡看他一眼:“你大意与否,结果都一样。”
“火凤曜日!”
人在半空,右腿横扫划出一道明亮的火圈,踢在刚好冲上来的吴惊云腰部。
“黄级高品武技!”吴惊云大骇一声,被毫不留情的扫中,恍如一个沙包,直接被踢飞,砸落在沙坑之中。
陆轻尘借力一跳,于空中二次腾飞,直扑纳兰若水。
墨恒瞳孔缩成一根针,正面交手,吴惊云竟依然一招就被打趴?
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怒色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慌。
“快逃!他在蟾宫折桂还隐藏了实力!”
蟾宫折桂上,陆轻尘显露的实力不足真实实力的一半。
此刻展露出来,着实吓坏他们。
“慌什么!单打独斗不行,一起上!”孤云书生咬咬牙,他不信陆轻尘一个人能强过两届龙凤引四强联手。
纳兰若水犹豫,她很抗拒以多欺少,但陆轻尘实在太厉害,先拿下他再说。
四人齐齐从马背跳开,以扇形齐齐向陆轻尘发动攻击。
陆轻尘眼神平淡,双掌拍出:“蛮象驰野!”
噗啊——
孤云书生最先承受一击,被可怖一击轰得吐血。
不等他调整姿态,陆轻尘手掌成抓,扣住其肩膀往下一扔,随后双脚在其背上一踩,借力三度腾飞。
左右两掌同时拍向身体两侧,回击萧千钧和墨恒的攻击。
强悍的骨骼,无敌的武气,瞬间将两人震飞。
纳兰若水俏目一颤,以一敌四不落下风,这这堪称无敌!
不过,此刻的陆轻尘是旧力已竭,新力未出,左右两掌又尚未收回,中门打开。
她眼神一闪,一掌印向其胸膛,道:“得罪了,但必须先拿下你再说!”
陆轻尘气盾都未曾凝结,生生受了她一掌。
然而一掌触及,纳兰若水眉宇浮现丝丝痛苦之色,如触电般抽回手,她觉得自己的一掌不是拍在人的身上,而是狠狠拍打一块黑铁,陆轻尘毫发无伤,反把她的手掌震得火辣刺痛。
她下意识收回手,陆轻尘却两手一抓,将其拉入怀中。
在纳兰若水惊呼中,陆轻尘将其搂住,轻巧的落在白马背上,然后从她腋下伸出手抓住缰绳,驾驭白马向羽门关疾驰。
纳兰若水惊慌,双手拼命的掰开陆轻尘的手,但对方的手掌坚硬如铁,她柔弱的力气如同蚂蚁撬石头,挪移不开分毫。
更让她羞愤的是,陆轻尘的右手在她腰间,摸索出她的随身匕首,横在她脖子上。
“不要动!”耳畔传来近在咫尺的声音,让纳兰若水浑身不自在,心中忐忑,道:“你要干什么?”
“借你的人一用!”陆轻尘淡淡道。
他早就注意到,不论是吴惊云等人,还是普通人,对纳兰若水都格外尊敬。
刚才混乱中,吴惊云喝令他们先保护纳兰若水,更是可见一斑。
她的身份很不简单!
“你你绑架我?”纳兰若水浑身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陆轻尘道:“配合我离开登封,我自然会放你,否则,我无法保证还会将你挟持为人质待多久。”
“你知道我是谁吗?绑架我,你你真是疯了。”纳兰若水只觉陆轻尘太胆大包天了!
陆轻尘淡淡道:“难道不是你们逼的吗?我不过是途径登封而已,是谁借用手中权势栽陷害我?蟾宫折桂,我不过是只想得到第三名的奖励而已,是谁咄咄逼人,逼迫我不得不击败吴惊云?”
“说实话,你们登封的龙凤引,百闻不如见面。”陆轻尘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和不屑。
他们天赋或许厉害,但品行令人不齿!
此话戳中纳兰若水的软肋,的确,是他们龙凤引理亏在先。
没有袁子明的栽赃嫁祸,陆轻尘早就回到孤舟,还会有后续的事吗?
“你放开我,我以姓氏起誓,保准你离开登封。”纳兰若水如此说道。
陆轻尘眼神澄澈,一手持缰纵马疾驰,一手稳稳握住匕首,毫无相信她的意思。
“第一,我没有相信你的理由!第二,你想放我,吴惊云、孤云书生他们想吗?羽门关守将想吗?”
纳兰若水无言以对,红着脸,咬了咬银牙:“那能不能将你的右手臂移开?”
陆轻尘微怔,适才察觉握着匕首的右手臂,压在她胸前某处。
“好。”陆轻尘表情淡淡,移开手臂。
纳兰若水立刻双臂抱在胸前,心中颇为气愤!
这个家伙,大概从来没有将我当过是漂亮女人不,是根本没将我当女人看吧?
想到他把自己从钟楼上扔下去的场景,她越发抓狂。
来到羽门关前,敏锐的守将士兵立刻察觉到异样,早早就排兵布阵,一片片的长矛挡在城门前。
“何方歹人,速速下马接受检查!”
纳兰若水笔直僵硬的坐在前,陆轻尘坐在后,还有一柄匕首架在纳兰若水的脖子上,这等架势,自然引发高度警觉,迅速惊动了守门大将军,也就是钱宁的叔叔,钱建业。
一见马上之人,钱建业大惊失色:“纳兰小姐!来人,包围贼子,不得放跑”
纳兰若水快被他蠢哭了,这是想给我收尸吗?
“全部让开,放下兵器!另外,不许派遣人马追踪!”纳兰若水娇叱道。
钱建业心中掀起骇浪,纳兰小姐被俘虏,那可是轰动登封的大事。
稍有不慎,他这个守门大将就准备滚回家种田,颐养天年吧。
其额头冒出一丝丝冷汗,谨慎之计,挥挥手,道:“放下武器,让开路,任何人不得出手拦截。”
如此,陆轻尘一提马缰,纵马穿过重兵把守的羽门关,绝尘而去。
直至一个时辰后,离开羽门关已经七八十里路,没有追兵赶来,陆轻尘才徐徐勒住马儿,将匕首入鞘,放回了她腰部。
此地已经临近孤舟边境,前方就是孤舟城的白玉关,再无危险可言。
脖子上的匕首取下,纳兰若水没有再反抗,反正也不可能反抗得了。
她扭过头,俏眸盯着陆轻尘,眼中是言不尽的怒火:“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吗?”
此刻安全,陆轻尘才有心情了解这些:“哦,说来听听。”
纳兰若水道:“登封禁军统领的姓氏,大概你完全不知道吧?”
陆轻尘眸光微眯,盯向其面庞:“你是禁军统领的亲属?”
若是如此,的确麻烦不小。
一城禁军之女被绑架,往大说,都能轰动全公国,一个不慎,他要成为通缉犯。
“是,也不是!”纳兰若水淡淡道:“我除了是登封大统领纳兰孤狼的女儿,还是皇命亲赐的,下一任登封大统领统继承者,等我父亲退位,我就是禁军大统领!”
“所以,你明白自己闯下什么祸了吗?”纳兰若水定定看着他,想知道他得知自己闯祸后,会是怎样惶恐的表情。
绑架皇命亲赐的大统领继承人,这等罪名,杀头是再正常不过。
弄不好,还要株连九族!
然而,陆轻尘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安、恐惧和懊悔,有的只是深深的不屑:“我们的国君陛下,还真喜欢下达自以为是的任性皇命!”
大统领继承人难道国君不觉得荒唐与幼稚吗?
每个城池的大统领,都是禁军内部提拔出来的顶尖老资格将军,也因如此,禁军上下才充满上进心、拼搏心。
士兵尽其能,将军尽其责,副帅尽其才,只因为有上升通道,只因为有朝一日谁都能凭仗军功成为大统领。
眼下一纸皇命封死了副统领们的希望,还指望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才能?
副统领失去进取心,还指望将军们恪尽职守?
将军们懈怠,还指望士兵努力?
“陆轻尘,你是民,他是君,你怎可忤逆圣上,对其不敬?”纳兰若水喝道,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何来的勇气叛逆皇命。
闻言,陆轻尘仰天一笑,笑得有些轻蔑:“他也配我尊敬?将我未婚妻一纸皇命许配给他人时,可曾想过我这个子民?可曾问过我未婚妻是否答应?这样昏庸的君,哪来的资格让我敬?”
纳兰若水的愤怒,陡然被泼灭。
他的未婚妻被陛下许配给他人,这她实在想不出任何可以给陛下解释的言辞。
陛下居高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