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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这话,又着急起来:“那可怎么办呢?难道这还成了狗皮膏药,揭不掉了不成?”
柳雪涛点点头,长出一口气,说道:“说到底这儿还是我的家,既然这家还是我的家,这家里的事情我还是说了算的。紫燕,你出去说给石砚,叫他备车把那个丁香姑娘送出去。若她不肯去九霄阁找她姐姐,就让她自己找客栈住去吧。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宜收留这样的女子,老爷的名声要紧。”
紫燕答应了一声,忙下去传话。
第219章 标新立异姐妹花
石砚拉了王承睿出门,王承睿依然不服气的咋咋呼呼。石砚哪里容得他在自己家里对自家夫人不敬,虽然不好来硬的,但却也有很多软手段。他拉着王承睿出了正院的门后把他拽到自家小偏屋里去,命手下的小厮快些给大爷倒茶来。
王承睿气鼓鼓的坐在石砚家的椅子上,刚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儿就被这泼妇给制下去了……”石砚便把一碗滚烫的茶递到他的嘴边,也不分轻重直接往他嘴里灌了一口。
热茶烫的王承睿哎哟一声,抬手把石砚推开,并生气的骂道:“你个糊涂东西,这么热的茶往爷的嘴里灌?哎哟……疼死我了……”
石砚忙道:“大爷恕罪,是奴才的错……奴才瞧着大爷一大早的就说这么多话肯定是口渴,一时忘了这茶是烫的,大爷——您没事儿吧?”
“狗奴才!想让爷闭嘴就直接说!你他妈的也忒狠了点……哎呦……我的嘴……”王承睿一边骂一边捂着嘴嘶嘶的吸冷气。
石砚瞧着他的嘴唇被热水烫的起了一溜儿的水泡,心里不但没愧疚反倒觉得爽得很,心里暗道你吃我们家住我们家,求我们老爷办事儿还骂我们夫人是泼妇,有你这样的狼心狗肺的人吗,你这种人老天爷也看不惯你,我石砚这是替天行道!
王承睿在这儿坐着哼哼,却不知另一边丁香已经被紫燕带着两个粗壮嬷嬷从屋子里架出来,连同她的衣裳包袱一并塞进了她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里,跟着她服侍的那个婆子也被人拉了出来,紫燕亲自瞧着小厮牵着马车出了大门。又叮嘱道:“记清楚了,是把丁香姑娘送到九霄阁,交给蔓云姑娘。丁香姑娘可是蔓云姑娘的亲妹妹呢!把人交给蔓云姑娘的时候,你们记得找九霄阁的其他人做个见证,告诉他们是绍云县来的王承睿王家大爷送姑娘过来的!别回头儿再让人来我们家要人!”
送丁香出门的那婆子答应着:“石娘子放心吧。我们晓得怎么做。”
紫燕站在门口瞧着那马车没了影子,方冷笑一声转身回去找柳雪涛复命。
却说丁香被人强行塞进车里,有心去找王承睿却又不知道他被人拉去了哪里。想不走吧,人家这明摆着已经扫地出门,自己纵然再不要脸面,想下车去也是不能了。少不得暗暗地咬牙靠在车厢里,细细的打算见了姐姐该怎么做。
九霄阁的蔓云姑娘的确被贵人包养着,包养她的人乃是当今的九五之尊英宗皇帝。当初柳雪涛为了柳皓波的事情在大街上教训庞焕容的时候被英宗陛下于九霄阁上瞧了个正着,当时就是去会这位蔓云姑娘。
刚过了早饭的时间,九霄阁这种地方正是歇息的时间,除了长住在这里的嫖客之外,九霄阁里没有一个客人。连老鸨龟奴这个时候也都在蒙头大睡,养足了精神晚上好开门赚银子。
卢俊熙的家人赶着马车送丁香到九霄阁门口,其中一个婆子便上去叩门。扣了好久里面才有动静,有人打着哈欠十分不满的打开门,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这个时候这里不营业,有事儿晚上再来。”
那婆子冷笑一声:“哟,好大的架子。我们可是替你们家的蔓云姑娘送妹子来的。还不赶紧的进去回话儿,耽误了你们姑娘姐妹相见,你吃罪的起么?”
龟奴一听是当红头牌蔓云姑娘的妹妹来了,哪里敢怠慢。忙陪了个不是进去回话,没一刻钟的功夫便听见里面有人呵呵的笑着迎出来,且连声说道:“可了不得了,怎么能让咱们蔓云姑娘的妹子在门口等呢!还不给我快快的请进来……”
说话间一个胖胖的女人穿着一身水红花缎子灰鼠大袄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门口停着的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又指着自己身旁的两个婆子吩咐道:“快去请姑娘下车。咱们蔓云这会儿还没起身呢,先把姑娘迎进来再说。这大冷的天,可不冻坏了姑娘?”
卢家的婆子便上去打开车帘子,丁香此时已经无从挣扎,脸上也没有了悲苦之意,反倒坦然的从车里慢慢的走下来,看了看那两个送她来的卢家的家人,淡淡的说道:“有劳二位大娘了。只是我本就是个孤苦之人,也没什么好好赏你们的……”说着,她反而从荷包里拿出两块碎银子递过来,淡笑一声,“给两位大娘买茶吃吧。”
卢家的婆子虽然并不富裕,但这位丁香姑娘的赏钱她们是不敢要的,这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恐怕就得扫地出门了。于是她们二人淡淡一笑,说道:“这钱我们可不敢收,姑娘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说着,其中一人又对九霄阁的老鸨说道:“我们家表公子乃绍云县王承睿王大人,因怜惜丁香姑娘一人进京没有照应,一路结伴同行。昨儿到了京城,因天色已晚没有上门叨扰,今儿便把姑娘给蔓云姑娘送来了,这位妈妈定然是这九霄阁的当家的了。人我们就交给你了!”
九霄阁的老鸨眉开眼笑的拍拍胸脯,打着包票说道:“交给我,二位就放心吧。二位辛苦了。回头替我问你们王大人好。”
卢家两个婆子笑了笑,也不答话,回头看着跟丁香的婆子抱着包袱从车里下来,又拿出二两银子赏了那赶车的车夫,说道:“这也尽够你的车钱了。你也留个姓名给我们,回头若有人查问,我们也好找你做个见证。”
丁香站在那里听卢家的婆子办事如此滴水不漏,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沉静起来。只是自己势单力薄再加上这样的出身,若想做成一件事情果然是比登天还难。为今之计也只好先进了九霄阁见着蔓云后再作计较。
却说卢俊熙从衙门里回来的时候,自有丫头迎上来伺候,他一边把外袍褪掉,一边进了内室,见柳雪涛歪在床上懒洋洋的不理自己,于是朝服也来不及换便凑上来,抬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含笑问道:“夫人这般出神,可是在想为夫啊?”
柳雪涛好笑的转头,看着他狡黠的目光,气也气不来。只好叹道:“是啊,妾身是在自省其身,想着夫君何时会把我这个泼妇,妒妇扫地出门呢?”
卢俊熙看着她娇嗔的样子,爱怜的抬手捏捏她的鼻子,笑道“胡说。好好地,你知道为夫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把你扫地出门?”
柳雪涛叹道:“妾身不许夫君纳妾,已经是个妒妇,犯了古训的‘七出’之条了。再把夫君的表兄也得罪了,岂不成了泼妇?这样的女人还不扫地出门,还等什么呢?”
卢俊熙一看就知道柳雪涛是在跟自己说气话,于是抬手搂着她,温言劝道:“夫人,你可知道所谓的‘七出’是指什么?”
柳雪涛愣了愣,摇摇头:“我哪里知道。若知道,自然也不会叫人家指着鼻子骂泼妇了。”
卢俊熙搂着柳雪涛,笑着说道:“七出,又为‘七去’,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渠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夫人乃母亲生前为我择的正妻,三媒六证八抬大轿进了卢家的门。母亲去世时尚且再三叮嘱,要我一定要听从夫人的劝诫好生读书,安身立命,光宗耀祖。夫人深得母亲信任,不为‘不顺父母’。你我夫妇四年多,夫人为我育有一子,且还有一子亟待出世,不为‘无子’。夫人贤德,无乱族乱家之嫌,身体康健无有‘恶疾’。不偷不盗,乃皇上御口亲封给我卢峻熙的诰命夫人。我卢俊熙敬你重你还来不及,为何要休妻呢?这话夫人以后莫再随便提及,以免伤了我夫妻之情谊,好不好?”
柳雪涛听卢峻熙如此郑重其事的说了这番话,心中又仔细的想了想,方道:“夫君真的这么以为?”
卢峻熙笑道:“自然。我的夫人一向自信,怎么这会儿却期期艾艾起来?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消沉?”
柳雪涛重重的叹了口气,把自己招待丁香用早饭,问明其姐姐的所在,要把她送走,然后丁香跪地哭泣,引来王承睿对自己横加指责的话一一说给卢俊熙听。
说完之后,柳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