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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堇无奈的笑笑,心想这个卢峻熙为了雪涛竟真的可以疯狂了。什么礼仪规矩全都忘了,此时他心里只有雪涛了。
赵玉臻的心也是揪到了嗓子眼儿的,柳雪涛他很关心很在乎,因为他的心底里很是喜欢这个女子,但洛紫堇的肚子里确是他的骨肉。柳雪涛出事儿他很是着急,但洛紫堇若是出事他就是心痛了。
进门时看见她安然的坐在母妃身旁,赵玉臻的心里才好受了些,又听说柳雪涛已经无碍,也便放下心来。待要回头同她们商议如何去盘查始作俑者时,却无意间发现洛紫堇看着卢峻熙的背影淡淡的笑,赵玉臻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立刻走到洛紫堇跟前,转身挡住她的视线,低声问道:“夫人觉得怎样?可有请御医诊脉?”
洛紫堇方收回思绪,说道:“妾身没事,有劳世子爷挂念了。”
安庆王妃也说:“御医说了,你媳妇四个月的身孕,已经比较稳定了,所以对些许麝香并没什么反应。幸亏我早有预防,吩咐她无事且自去休息,不用一直陪在里面。不然的话,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赵玉臻越发的心有余悸,更加痛恨暗中作梗之人。于是和安王妃商议着找了两个识得麝香的婆子端了茶水到前面的厅里去给诸位王妃夫人们上茶。
安王妃也往前面去坐镇,怕的是自己不在场纵然找出元凶也镇不住她们。
卢峻熙进内室亲自给柳雪涛穿好了衣服,又把她抱进怀里默默地呆了一会儿,方叹道:“娘子,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把这些人给除了!不然的话以后这日子可真是没有一丝安宁了。”
柳雪涛拍拍他的后背,劝慰道:“幸好老天保估孩子没事儿。不过这也真的给了我们一个警醒。这些人贼心不死,咱们再也不能任凭他们摆布了。”
卢峻熙放开她,又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今儿我已经证实了那个贾善庐并不是太监。昨儿我借着皇上的名义进宫去给太后请安,见到了浣衣局里专门给太皇太后洗衣服的宫女。宫里,为夫已经撒下了网,想不到这些人又按耐不住,来安庆王爷府里兴风作浪。”
柳雪涛点头,说道:“刚才王妃说要派了懂麝香的嬷嬷去前面正厅里暗中寻找那佩戴麝香之人,咱们出去同世子夫人商议一下,要全面撒网,把这些人一并收进网里。”
卢峻熙点头,扶着柳雪涛慢慢地下了床榻,往外边来同赵玉臻夫妇计较。
当日,安庆王爷寿宴有条不紊的进行。众宾客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听戏的依然坐在凉爽的屋子里听戏。只是安庆王妃却借口有点小事要麻烦庞堃的夫人郭氏带来的两个侍女,把这两个侍女给请到了后院的厢房里。直到众人都告辞,连郭夫人都在前面厢房给太后请罪跪到天黑被安庆王妃放过准许回家时,那两个侍女都没出来。
禄王爷没来,但替禄王爷来给安庆王爷贺寿的禄王府首席幕僚贾善庐被灌得烂醉,安庆王爷特别恩赐,留贾先生在安庆王府住下,直到第二日仍然没有回禄王府。
庞堃的夫人郭氏回家后边立刻跪到老夫人的房里去请罪,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在安庆王爷寿宴上的失言之处,求老夫人想办法救自己。
庞老夫人大怒,把郭氏骂了一顿,令其闭门思过,把《般若心经》抄写十遍。之后又忙忙地穿戴了带着重礼去安庆王府赔罪。
安庆王妃倒也没难为庞老夫人,接受了她的重礼,只说了声不会同郭夫人计较便把庞老夫人打发出来。
第二日,贾善庐宿醉酒醒,疲惫的翻了个身,却无意间触到一团馨香柔软的东西,于是他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看时,却见自己身边躺了一个如花似玉冰肌玉肤的女人。一时间贾善庐愣住,再三细细的思索,记得自己是在安庆王爷的寿宴上多吃了几杯酒,之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儿了……
再看身边这个只穿着大红肚兜儿的女子,贾善庐禁不住出了一头的冷汗,想着这必然是在安庆王爷府上,此女还不知是何来历,心中只觉得一阵阵惶恐,便想着悄悄地穿上衣服走人。
不料他下床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地上乱七八糟的衣衫不是红的就是绿的,全都是女人的东西,怎么翻找都找不到他来时穿的那身灰色贡缎暗绣团福长衫。
正在着急之时,忽听身后有娇软的笑声:“呵呵……先生匆匆忙忙的找什么呢?”
贾善庐这个惯于演戏的人此时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忙镇定一番回身看着床上娇媚的女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在找我的衣服,姑娘,你可知道我的衣裳去了哪里?”
那女子咯咯的娇笑,直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之后才说道:“先生昨晚好勇猛,直把奴家弄的死去活来,这会子还装什么正经,居然找起衣裳来了……呵呵……你那些衣裳,早就被你自己撕成碎片了……这会子了可去哪里找呢……”
贾善庐听说,忙顺着那女子指的方向去看,果然见一些灰色锦缎的布片在地上,那花色倒是跟自己的衣裳一样,只是衣裳早就成了碎片,哪里还能遮身蔽体呢!
最重要的是,贾善庐一向习惯在自己的衣裳里放些药粉以备不时之需,此时衣裳碎成了布片,那些藏在衣服内袋里的药粉又哪里去了?贾善庐慌慌张张的去那些布片里翻找,却一无所获。
就在此时,房门被忽然推开,门口站着赵玉臻和王府的几个管事。
贾善庐被外边湿热的风一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回头看见赵玉臻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捡了两片破布遮住身体,讪笑道:“世子爷……”
赵玉臻冷笑道:“贾先生好自在,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起床。看来是我王府里的歌姬很合先生的胃口吧?”
贾善庐忙赔礼道:“小的昨日吃多了酒,做下天大的错事,请世子爷恕罪……”
赵玉臻却不理他,只进了门来看了看屋子里凌乱不堪的样子,冷笑道:“看这样子,你们还真是疯狂。贾先生乃是真汉子,这倒也不负这歌姬陪了清白的身子和你春宵一夜。来人,拿衣服来给贾先生穿上,太皇太后的慈安殿里还等着先生的灵丹妙药治病呢。”
贾善庐一听这话便有些魂飞魄散,却强自镇定下来,赔笑道:“世子爷的话,小人怎么听着云里雾里的?慈安殿是什么地方,太皇太后万乘之尊,又岂是小人能见得到的人 ?'…3uww'”
赵玉臻依然冷笑:“这事儿先生别问我,我可不知道。先生只管穿了衣服跟我父王去就是了。”说着,便对身后的人一摆手。
几个管事冲进来拉着贾善庐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给他穿上了一身酱紫色的太监服饰,便拉着他出去了。
赵玉臻又冷笑着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说道:“翠云姑娘演技不错,只是此事还要姑娘回头做个人证,至于姑娘要求的事情,等这边的事情一完,我必然会安排人给姑娘办妥。”
那女子忙在床榻上给赵玉臻磕头,赵玉臻只笑了笑便转身出去。
给柳雪涛看管新宅子工程的赵仁悄悄地跟着小苦力三儿去寻算命先生,一上午小三儿都没在原来约定的地方等到那个许给他银子的算命先生出现。
禄王爷在家里等到了天黑,依然没见贾善庐回来,便有些着急。按照时间的安排,今晚又该进宫去给太皇太后进药治病了。贾善庐却又不知去向,若是太皇太后怒了,可如何收拾?
安庆王爷的寿辰是要给太皇太后去磕头的。昨日是寿辰的正日子,安庆王爷进宫时,慈安殿里的总管太监说太皇太后有些中暑,在床上躺着呢,安庆王爷便只在前殿对着后面的寝宫磕了三个头便回来了。
当今太皇太后是先帝和禄王爷的母亲,是安庆王爷的嫡母,却非母妃。礼节上安庆王爷称他为母后,实际上二人之间并没什么感情可言。
太皇太后只疼爱小儿子禄王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安庆王爷进宫给太皇太后磕头,太皇太后称病不见也是常事,并没有人放在心上。
只是这一次,安庆王爷却很是在意,第二日寿辰已过,他又换了朝服带着人来慈安殿给太皇太后磕头。
此时天气已经不算早,因为今儿是阴天,越发的闷热,太皇太后闷了几日,心里很是烦躁,便扶着总管太监的手出了寝宫,在后面的小花园子里看那新开的荷花。
安庆王爷带着穿了一身太监服饰的贾善庐进宫给太皇太后磕头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进宫时纵然遇到一些常在宫门走动的护卫也没有人多说什么,毕竟安庆王爷还要叫太皇太后一声母后,侍卫们只管宫内的安全,不管皇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