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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柳家的老爷子磕头问安。
柳裴元便皱眉问道:“昨晚给你银子指使你做坏事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那人是几个手指?”
四狗支支吾吾的想了一会儿,终究也没想起来,只说:“没注意,那人穿着厚厚的长衫,袖子也宽大。天又黑……根本看不清楚他是不是六个手指头。”
柳雪涛便叹道:“爹爹何必问他这些。况且,他小时候有六个手指头,说不定后来怕人笑话已经切了去。十几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说着,她又问着趴在地上的四狗,“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个人,你可认识?”
四狗扭过脸去看安树材,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道:“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面善?”柳雪涛看了看卢峻熙,又看了看柳裴元,转过脸去继续问道:“只是面善而已?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了。”四狗摇头,“小的沿街乞讨,是吃百家饭的。每天都要见上百人,有时候只是看人家一眼就被人家打骂一顿吓得跑了,极少仔细的看人家的脸。”
柳雪涛冷笑道:“你好好看看。别人的脸你不敢看,难道连赏你银子的人你都不敢看么?难道你要忘了你的大恩人 ?'…3uww'”
四狗闻言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小的虽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他绝没有给个小的银子……”
柳雪涛追问:“你确定他没给过你银子?”
四狗点头:“小的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来人!”柳雪涛扬声吩咐:“把这个饿不死的小畜生给我拉下去狠狠的打!”
方孝耘一愣,心想好好地怎么又打这小乞丐?
柳裴元此时也是怒不可遏,呵斥道:“你这混账东西!吃了板子还竟敢挑拨离间,弄得我一家子不和睦,真该乱棍打死!方孝耘,把这小混蛋给我弄出去,结结实实的打!”
卢峻熙更是气急败坏,直接起身过去照着那四狗的身上便是一脚,犹自不解恨,啐了他一口骂道:“你这该死的贱骨头!居然耍得本少爷团团转,今儿不把你打个半死,少爷我也不姓卢了!”
四狗一边嚎叫着求饶一边在地上打滚。外边早有柳家的小厮进来把他摁住,拿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给提了出去,摁在院子里便要开打。
柳雪涛便起身跟了出去,喝了一声:“且慢!”
家人们忙停下手静听主子吩咐。
柳雪涛问着四狗:“你昨晚上一边跟大少爷说着那人的模样,大少爷画的画像,那画像你看仔细了么?”
四狗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柳雪涛,一时没反应过来。
柳雪涛便把手里的画像举到四狗面前,再问:“这人你认识么?”
四狗看了看,然后摇摇头。
柳雪涛恨得牙疼,厉声问道:“你不认识?你不认识怎么说这个人就是昨晚给你银子指使你害我的人 ?'…3uww'!”
四狗立刻傻眼,呆愣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卢峻熙更是火上浇油,抬手从江上风的腰间抽出利剑便要杀了这个该死的乞丐。
柳雪涛忙叫人把他拦下,又劝道:“相公莫急。想来这混账东西昨晚被你打怕了,又不得不应付与你,所以才胡乱说着,让你改了又改,才有了这画像。只是我就奇怪了,他既然没见过安树材,连他自己承认过的画像这会儿都认不出来,难道昨晚他是鬼附身了?或者,是那人真的给了他很多很多的银子,让他故意的挨了一顿打,然后又故意的把人家早就预谋好的话说出来,引着咱们去怀疑安家的人 ?'…3uww'”
柳雪涛这话说得很有艺术感,她先说‘鬼上身’,然后又不直接说安树材的名字,而是说‘安家的人’。旁边的柳裴元便立刻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地上那个五花大绑的乞丐,又看了看方孝耘,然后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无论牵扯到谁,我都不会轻饶。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我柳裴元是绝对容不下的!你这小乞丐若是真的贪图别人给你的多少银子,而故意的来挑拨我们一家子的关系,那就错打了算盘!”
四狗这会儿不发呆了,卢峻熙忽然想起来这混蛋昨晚被带来的时候连跪都不跪,还用那种十分不屑十分鄙夷的目光看着那个带人把他捉回来的小乞丐。此时才明白,他那时是真的瞧不上那个为了饱饭而出卖同伴的小乞丐。看来这混蛋拿到的不只是五两银子!
于是他心一狠,提着剑上前去,却转身对柳裴元说道:“劳烦岳父带雪涛进屋去。”
柳裴元点头,转身对柳雪涛说道:“雪涛,听话,跟爹回屋去。这里有峻熙就行了。”
柳雪涛看了一眼卢峻熙,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肚子上,心想还是别让孩子看见这血腥的场面。于是便乖乖的跟着柳裴元回房。
卢峻熙冷冷的看着四狗,淡淡的说道:“我在这世上活到今天一十五年,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耍这样的花招。你是第一个,值得我出剑。”说着,他抬手一剑刺进了四狗的大腿,原本血肉模糊的大腿上又从侧面挨了一剑,一时鲜血四溅,四狗嗷的一声惨叫,差点昏死过去。
卢峻熙冷冷的问道:“你拿了人家的银子,也要有那个命去花才行。”
四狗呲牙咧嘴,依然忍不住疼痛的折磨,啊啊的叫着,说道:“你纵然是卢家的大少爷,人尊体贵,也不能把我这个叫花子一剑捅死……你……你凭什么草菅人命……你……”
“我会一剑捅死你么?你是个叫花子,要死也是饿死。”卢峻熙淡淡的看了一眼利剑上血槽里一点点往下滴的血,然后又挥手向前,利剑眼看着便要刺进四狗的眼睛里。四狗吓得啊的一声惨叫,却没有等到预感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那剑尖只停在自己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
卢峻熙冰冷如尖刃的眼神似有似无的看着自己,嘴角噙着冷如寒霜的笑意。
“再说,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死了,我反倒不能安心,谁知道你背后的那个人还会去找什么人 ?'…3uww'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宵小之辈最是怕死。我想,给你钱的那个蠢货也定然舍不得死。我得留着你,只要你活着,你背后的那只黑手就不敢再伸出来。不过呢,你不说那人是谁,我这口恶气又没地方去出,少不得只好拿你来练剑了。我一天刺你个十下八下的,给你放放血,然后呢——再把你丢到柴房里去,有吃有喝的养着你。等我哪天气不顺了再把你拉出来,顺便练练剑法……嗯,江上风,你说这主意怎么样?”
江上风是个刀尖上行走的江湖汉子,见惯了血腥,对这种场面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大少爷高兴就好。大不了奴才们以后多加防备,保护好我家大小姐的安全,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
卢峻熙点点头,说道:“不错!他们也不过只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只是可怜了你要白白的做我的出气筒了。”
四狗这次不喊不叫了,傻傻的趴在藤屉子上,许是害怕,许是腿上腚上的伤真的很痛,反正他脑门子上沁着汗,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愣了没一会儿功夫,藤屉子下面便啪嗒啪嗒的流下了热腾腾的液体。一阵骚臭味冲上来,卢峻熙等人都忙屏住了呼吸。
四周柳家的下人们此时看卢峻熙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有些崇拜,有些敬仰,嗯,主要是有些怕怕的——原来他们家的姑爷居然是个恶魔,瞧瞧,这一剑下去,不仅见了血,连屎尿都出来了!
162 退而引敌出
四狗此时是一点志气也没有了,再也顾不得已得的银子,更顾不得将来的好处,便一叠声的哭道:“大少爷饶命,饶命……小的知道错了,小的都招了,都招了……”
卢峻熙便冷声喝了一句:“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害人 ?'…3uww'!”
“小的也不知道他是谁,之前在绍云城里也没见过他。听他的口音倒像是北方人。他说他行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昨天中午的时候,那人忽然在街上截住小的,问我想不想过富贵的日子。小的以为他闲得无聊逗得我这叫花子玩儿,谁知他果然拿出一大锭银子,足有十两!小的一看自然眼红,便说想。
那人便说,这一两天内,若能看见着卢家的大少奶奶出门,告诉了他,他便给小的五两银子。之后若是再按照他说的做,便再给十两……
所以,小的便在大少爷府外街上的旮旯里躲着,当时和小的一起的还有胡三。但胡三只知道前面的五两银子,不知道以后的好处。
昨晚,大少爷和少奶奶出去看花灯,小的便跟着大少爷的马车一路到了马家桥头上,那人便悄悄地将小的拉到一边,嘱咐道:若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