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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继忠屏住呼吸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等了半天实在有些憋气,小心翼翼的吐气吸气。
“什么时候的事情?死因是什么?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听着对方的询问,吴继忠背后的冷汗直冒,用手绢擦了擦额头,深深吸口气,“根据现场初步勘查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至于死因很有可能是自杀,但是具体结果还得等到尸检报告出来,现在这件事情我们尽量控制知情人范围,但恐怕不会维持多久。”
“就这些吗?”孙定邦问道。
“目前就这么多,其余的还得进一步调查才能得出结论。”吴继忠小心的回答。
“其他常委知道吗?”孙定邦问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第一个就通知的您。”吴继忠很肯定的回答,尽管他的叔叔更早一点得到这个消息。
“唔,你们先封锁好现场,我会派省厅同志下去配合你们的调查。”孙定邦声音依旧显得从容不迫。
吴继忠知道,孙书记口头虽然这么说,但是省厅领导下来,天南市公安局只能沦落到陪太子读书的角色。不过这样也好,省厅作出的结论,要比本市公安局的调查结果,更具有说服力。
放下电话,吴继忠使劲摇了摇头,这个老马怎么回事?干什么不好,非学别人自杀,而且学的很到位,这下成功了吧!我今年是不是流年不顺,刚刚爬上这市委书记的宝座,就赶上市长自杀,真是有些太妈妈的了。老马你想做这位置,我是知道滴!但你那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还真没想到如此的坚决。早知道这样的话,咱们两个人对调一下位置,这有多好。看看现在,闹成这不可收拾的局面,你叫我如何是好啊!
吴继忠心情烦闷的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过了一会儿再站起来,再过了一会儿又坐下,如此反复了十几次。电话铃响了,看了看电话号码接起来。
“孙书记您好!”
“小吴我已经跟省公安厅联系过了,他们派人连夜往过赶,你们注意做好接待和保密工作。”孙定邦说道。
“请孙书记放心,我肯定向你和省委保证,坚决执行省里决定。”吴继忠很干脆地说道。
“那好小吴就这样吧!”孙定邦放下电话…。
(感冒了,八点钟输完液回来,感觉好一点,急匆匆码完一章奉上,明天如果精神好一些,尽量多码,实在对不起各位书友。)
本书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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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后事(八)
马云忠的死讯渐渐传播开来,很显然这件事情又给天南市人民茶余饭后平添了许多的谈资,用句现在时髦话那就是这件事情太给力了,再有就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就指望这件事情娱乐了。此事的热点指数,一骑当先将那些大小明星花边消息远远甩在身后,让他们只能看着前面滚滚的烟尘泪流满面。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来,民众参政议政的意识在逐步增强,至少在这件事上面是这种情况。人们讨论的焦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而是想要千方百计搞清楚死亡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换句话来说,央视黄名嘴曾经打算出一本书,名字暂起为《我到底为什么那么说》。如果马云忠还在人世的话,也写上一本书《我到底为什么那么死》,估计这本书肯定会火,至少在天南图书销售市场上,肯定会占据畅销榜榜首位置傲视群雄。
时间在推移,渐渐有一种说法悄悄露出水面,至于从谁的嘴里传出,这已经成为历史的遗失,湮灭不可考究。但是这种说法慢慢成为官场上一种不可忽视的舆论导向,那就是马云忠用自己的生命还捍卫心中坚定的信念,经济改革有功没有过,而且今后还要更近一步加大经济改革的力度,将它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孙定邦是一个很节制的人,每天抽烟不超过五只,这个是专家经过长时间论证得出的结论,每天抽五支烟对身体无害。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办公室里浓烟滚滚,硝烟弥漫。知道的人明白孙书记心里有事而且是重大为难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伊拉克首都巴格达。
自马云忠死后,自己一天舒心的日子都没过过,每天疲于应付各种各样的电话,当然这些电话肯定不是,什么所谓的市长热线之类普通民众的心声,而是重量级人物的“关心”。
他已经接到文总理好几个电话,督促他尽快对马云忠的死,给出一个官方的说法。看来对方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还有好多军方大佬们打来电话,言语里尽管很客气,但是里面的意思就差直指《经济下改革的思考》这篇文章,是导致马云忠之死的罪魁祸首。而且董柏言的名字反复被提及,这个“始作俑者”的名字在他们的话语中,已经和那个赫什么晓夫和戈什么乔夫比肩。
至于董柏言本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声望会被拔高到如此的地步。他并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才被别人看到,而是现在还真有点“巨人”的味道了。
今天孙定邦接到上层的一个电话,措辞更为强烈,直言不讳提到董柏言是混进党内的叛徒,这样的人还在党的肌体里担任职务,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耻辱,要求对他严肃处理,最好清除出党的队伍,还党一个清白。
孙定邦静静听完,考虑了一会说道,“方主席,您的观点我有一点不敢苟同,我们党内民主原则一向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秉承着言者无罪的工作作风,因言获罪那是旧封建王朝残余落后思想。如果我们就因为一篇文章无端处理一名年轻干部,是不是有些太草率。更何况真理也辩越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有经过大家的讨论和辨析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我记得当初改革开放不也是经过一番辩论才能走到今天吗?更何况此文章,并没有否定改革,而是针对改革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提出一些看法,您刚才的话语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小孙我看你在思想上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在这么明显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竟然有这样的说法,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在岔路上越走越远,最后造成无法回头的境地。我们都老了,干工作好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但是你有这样的观念,真的令我很失望。现在幡然悔悟还来得及,千万不要自误啊!”军委方副主席这番话软硬兼施,里面蕴含的意思不能不让孙定邦身上倍感压力增大。
“方主席,您的殷切的希望,我们都能感觉到,请您相信,这样做我们只有出发点,就是为了让改革走得更稳当一些更深入一些,就是让人民的生活过得更加富裕更加满意,就是为了让我们祖国更加繁荣昌盛早日实现社会主义三步走。”
孙定邦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话语被对方很不客气的打断,“孙书记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我想什么是对什么错,很快就会见分晓。”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孙定邦缓缓放下手中的电话,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很缓慢的放到嘴边,拿打火机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弯下腰拾起,打了半天却没有打着。心烦意乱的将手里打火机扔到一边,将嘴里的烟拿在手里缓缓揉动,最后金黄的烟丝从来回活动的指缝中点点落下。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将董柏言抛出去,并不是因为他很赏识对方就不愿意这么做。而是因为现在的形式就像射出的箭没有回头的方向,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得义无反顾硬着头皮跳下去,这样做对于他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就像方主席说的那样,真的将董柏言抛出去,那就证明他真的错了,他们这一系的人也会被证明他们所坚持的观点错了,牵一发动全身,紧跟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的后果。所以他要竭尽所能的去保护董柏言,如果不这么做,那么等待他的真只有万丈深渊了。这个小家伙是该动地方了,这个地方既能看出属于提拔,又不会让人觉得太显眼,周卫国这个家伙的建议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倒是有点委屈那个小家伙了。想到这里拿起电话摁着刘刚办公室的号码。
吴继忠头疼得要命,看着市委书记的位置很眼馋,等到自己真的坐上去,才知道并没看上去的那么美好。揉着发涨的脑袋,就好像揉动着老年人手里的健身球,只不过这个“健身球”的尺寸大了一些,两只手都无法容纳,又不好摘下来,只好两只手齐上揉搓来揉搓去,来来回回没有个停止的时候。
侯秘书长在外面敲了敲门,这个早请示晚汇报的好习惯,现在继续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