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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管拐了多少个弯,很明显人家华先生很待见你啊,今天居然会对着你说出那么一句话,太惊人了!你不知道吧,那可是个万年冰山,除了对着他妹妹华蕊,没见他对别人有过和颜悦色的时候,更加不用指望他关心谁了!”
邬明之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就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基本上把苏阳的疑惑解释清楚了一大半。
当然,这种事情苏阳就算心里纳闷,也绝不会主动去打听的。一个华蕊都有那么多耳目,这个华先生作为家族里的男丁,那耳目肯定多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天知道今天他要是问了,改天传回到他们兄妹俩的耳朵里,会不会被那俩误认为他对他们家有意结交?
事实上邬明之刚才说这一大套也是有私心的,他故意只说了一半,等着苏阳接另一半。如果接得上来,说明苏阳对华家很了解。如果接不上来呢,他笃定苏阳会问,那么他就好卖苏阳一个人情了。
只可惜,算盘打得倒挺精,奈何人家就是不上套。看着苏阳一脸无所谓的淡然表情,邬明之一时觉得十分泄气。
何明智再一次对别人的情绪明察秋毫,略略看了邬明之一眼。
不过邬明之到底是个不存心事的人,马上就打起精神来向苏阳说:“哎,刚才话头起得好好的,又让你给别有用心地打断了,这不行啊!你把这么牛叉的关系隐藏得这么深,搞得自己一副平民的模样,欺骗了我们大家纯洁的感情,这个账怎么算?”
苏阳噗哧笑了:“大哥,你别恶心我成不?什么叫欺骗了你们纯洁的感情?我说你们三个,别说纯洁的感情了,就连纯洁的**也一去不复返了吧?真以为我这种平民对你们的生活一点都不了解呢?”
“喂喂,话不能这么说……”邬明之刚说了两句,马上又绕回来了:“不对你又在转移话题!罚酒罚酒!”
苏阳倒是不怕他罚酒,笑着端起酒杯来掂了掂,问:“怎么个罚法?”
孙焕本来对苏阳的来历有点疑惑,准备在一旁当看客的,结果一见苏阳这么实在,心里又有点放不下,笑着截过话来:“这不行的啊,你骗人的本事太高明了,一会儿一定得自罚一杯!”
那两位少爷是什么主儿,孙焕可太清楚了,酒场上的花样层出不穷的,他还真担心苏阳应付不来,所以赶紧抢着先给他定下个基调。
何明智显然知道孙焕在打什么谱儿,听见这句话,微微意外地向孙焕瞅了瞅。孙焕就只当没看见,一手拿着纸巾在擦自己刚才喷的茶水。
邬明之大叫:“自罚一杯?喂喂,孙焕,你这个放水放得太明显了吧?”
这个话说得孙焕不满地瞅了他一眼,打趣道:“这说的好像是我有什么私心一样,不带这样的啊!你也别说什么有的没的了,还让人家自罚呢,怎么不说你刚才都办了些什么事?人家要是自罚一杯,我看你至少也得自罚三杯。”
“只要他肯认罚,自罚三杯算什么,自罚十杯我都干!”邬明之仍在大叫。
这一下倒把苏阳同学那一根筋的性子给激起来了,把杯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放,看着邬明之不动声色地笑:“好,这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接得下你的罚,你就得一口气喝十杯,怎么样,干不干?”
邬明之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叫道:“谁怕谁呀,干!这房间里红的白的啤的洋的都有,连补酒都有,这么着,这些所有的酒混在一块,满斟上一壶,你干了,我就喝十杯白的!”
他所说的那个“壶”,指的是放在一边一直没动过的茶壶。孙焕和何明智大约目测了一下,那茶壶估计能装一斤的酒水。
这俩人当时就有点懵。
第十一章 海天的余兴节目
“喂,玩大了吧?今晚还想不想回去了?”
这回说话的是何明智。他可没邬明之那么疯,一玩起来就不管不顾地。
“没关系,他喝多了我负责把他送回去!怕什么!”邬明之明显来了兴头,揪着不放了。
何明智瞪了他一眼:“拉倒吧,这是喝多了的事儿?这是快关系到人命的事儿了!一会喝出问题来了,你怎么负责啊?那玩意儿好说得有一斤,这么喝法,神仙也放倒了!”
他们俩一来一回的工夫,苏阳已经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了。孙焕见这架势赶紧招呼他:“哎,你干啥去?”
“找酒啊!”苏阳头也不回,仍旧在各个角落里奋力寻找,终于抱回来了**个瓶子,往桌子上一墩:“哪,全乎了没有?就这些了吧?那我可倒了啊!”
然后就在那三个人凝息屏气的注视中,苏阳同学慢悠悠地倒了一茶壶大杂烩,端起来的时候还特有范儿地向他们三个团团敬了一圈。孙焕本来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还说话,男人还做不做了。
在六只颤乎乎的眼睛的注视下,苏阳同学慢慢地端起茶壶来,慢慢地、但是绝对一气不停地一口一口地喝着。一分钟都没到,在那三位惊悚的注视中,苏阳同学慢慢地把已经空了的茶壶在手里倒了一下,以示没有残留,然后平放在桌子上,慢慢地抽出纸巾,慢慢地擦了一下嘴唇。
直到这时候孙焕才能正常说出一句话来:“苏阳,你没事吧?”
见那三个全都一副很紧张的模样,尤其是邬明之在过了最初那股子冲动劲儿之后,悔得脸都绿了,俩眼睛一霎不霎地看着他,一看就是又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苏阳慢慢地笑了:“能有什么事儿?你看我像有事?”
然后苏同学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站起身来,慢慢地把七八个瓶子挨个从桌子上拿走,放在门口沙发根的位置。仔细一看,苏阳这几个瓶子摆得还挺好看,似乎是个挺标准的等边多边形。
孙焕第一时间就叫道:“你那位置都是算过的?”
苏阳回头冲他咧嘴一笑:“怎么样,目测一下还算一致吧?要不要拿尺子量?”
那俩已经看傻了。这人到底是不是人啊,那么多种酒混在一起,一口气喝了一斤,竟然还有心思在那里摆几何形状!
“不用量都知道,肯定上下差不过一公分,相信我的眼光。”孙焕很兴奋,兴奋得直接从座位上蹿出来了:“你也有这么一手?来来,咱们比比,看谁更精确!”
何明智赶紧一把拉住孙焕:“又来了,吃饭吃饭!这一比,咱今晚都甭想走了。我还饿着呢!”
苏阳见何明智这么说,倒是无所谓地走回来重新坐下。何明智刚要招呼吃饭,苏阳却抬手打断了他,然后看着邬明之笑道:“怎么样,该你了呀。”
笑话,苏同学那句名言是什么来着?“哥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就当场报了”!
小样的,敢看不起哥,玩不死你Y的。
苏阳倒不是真记仇,主要是实在看不惯这位邬明之少爷的作派。之前看他穿着普通就对他出言不逊,后来见华先生对自己礼遇,又赶紧转了风向,就在刚才还想卖个人情在自己面前讨个好。这小子不是傻,而是太欠!
在苏阳的威逼利诱下,邬明之当真连续喝了十杯白酒。海天这个地方虽然高档,但也不可能把什么高档酒都直接放包厢里,现有的酒里面最好的也就是30年的汉帝茅台,邬明之喝的正是这玩意儿。十杯下肚,这位就直接趴桌子上了。
然后苏同学就跟没事人似的,平静地看着剩下两位:“来,咱们继续喝!”
啊?还喝啊?何明智跟孙焕两个面面相觑,同时问:“你没事吧?还喝?”
苏阳同学一脸纳闷:“你看我像有事?哎孙焕,有事还能摆出那么风骚的造型来?你喝多了给我摆一个试试?”
这倒是真的,孙焕顿时一脸黑线。别说喝多了,就是脑子稍微有一点点不清醒,那样精确的图形都不可能随手摆出来的。
无论怎样,今天苏阳这一手算是彻底镇住场子了。
“不喝了不喝了。”何明智双手乱摇:“我可还想当你们的司机呢!都喝了酒,谁开车回去?难不成真想一开学就在海天这种地方夜不归宿?那咱们乐子可大了。”
苏阳同学很淡定:“不喝了是吧?那好,吃饭。”
说完,苏同学就率先拿起筷子以身作则了。其他两位一看这架势,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也赶紧麻溜儿地拿起筷子来吃饭。
三个小伙子都正当壮年,一旦吃饭不以喝酒为目的,那下饭速度简直了,用“风卷残云”都不足以形容其恐怖程度。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工夫,一桌子菜已经只剩下汤了——哦不,即将连汤也不剩了。在何孙俩人惊恐的注视中,苏阳同学悠然端起盘子把汤倒进了自己碗里,然后从容地一饮而尽。
“……”
何明智和孙焕已经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苏阳不紧不慢地拿起纸巾擦擦嘴,头也不抬地说:“武昌鱼的汤可以醒酒,你们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