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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极光殿外,顾南夜便对许千秋说道:“我知道,姑娘是曲祭司派来侧妃如意身边的。听说,你与曲祭司关系极好,今日我救你出主殿,也不过是因为爱屋及乌罢了。”
许千秋不禁诧异,问道:“顾先生与曲祭司,你们,莫非是断袖之癖?”
许千秋承认冥后今日宣召自己确实毫无防备,看来是玄汐通知了曲明空,可这曲明空没来,来的却是顾南夜。莫不是,玄汐其实是顾氏派来安排在她身侧的。
顾南夜见她仍有思索之意,随后说道:“你无需猜测,你身边那位侍女想去客离居通知曲祭司,在路上正好遇到我,所以我便来了。帮祭司的忙,也是帮我自己。”
此时的大雪已经停了,撑花上的雪落得可有可无,顾南夜的白袍在雪地里更加显得高贵纯洁,那上面的一枝苏绣的红梅更添风采。
许千秋虽有诧异,但仍是抒怀的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便多谢。”
极光殿,主殿,内室。
如意娘娘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桂花糖蜡放在案上,轻启檀口:“这桂花糖蜡是如意亲手制得,请冥后和冥王品尝。”
冥后淡笑一声,拿起一块来品了品,对上如意娘娘一脸期待的表情开口赞道:“的确不错。”转头看向了此时面无表情的冥王,“冥王也尝尝吧。”
“桂花已经不是这个时节的东西了。”冥王扫了一眼那案上的桂花糖蜡,目光似乎有些沉思,淡淡开口,“强行在冬季以蜡做配,恐怕结果也不会差强人意。”
如意娘娘脸上的笑容一僵,眸色有些黯淡,继而自嘲一笑:“如意始终明白,不过画虎不成反类犬。”继而她抬眸对上那张冷静的侧颜,一字一顿道,“不过如意也始终相信,冬季最有味道的梅花再好看也总有凋谢的时候。”如意娘娘向冥后和冥王行礼完便拂袖而去。
冥后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仍旧是一脸沉思的冥王,带着不忍和安慰说道:“如今已经千年了,冥王还是不能忘却么。”冥王并未答话,只是转头看向桌上的桂花糖蜡又陷入了沉思,冥后继而说道,“本后一个局外人尚且看的清楚明朗,如意对你一往情深,等了你数百年,冥王为何不能怜取眼前之人呢?逝者已往,再沉醉过往都不能当成现在,冥王身为冥界之主不可如此”
冥王未等冥后说完,立即打断:“孤先走了。”继而转身离去。
冥后一怔,看着门外已经消失离去的背影,突然失笑:“千年了,他还真是一点没变。本后纵使是他的妻子,他也居然也不给我半点情面。”
清宁婆婆走上前来帮冥后理了理凤袍,继而劝道:“冥后如今帮冥王稳定大局才是重要的,至于冥王的心事,冥后还是先搁置吧。”
冥后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垂在案上的那盘棋局之上,走到案前拿起一把白子蓦地撒了满盘,整个棋局被打破,棋子哗啦撒了一地,清宁见状忙跪下请罪。
冥后似怒非怒,目光依旧停留在棋盘上,淡淡开口:“这么会布局,本后真的很有兴趣奉陪到底。”
第156章 浮生()
冥界,地府,萧相府。
萧若兰坐在古琴前拨弄,一首清平乐缓缓奏来。她垂眸扫过手指下的琴弦,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女,扬了扬眉:“琳琅。我曾听说这首清平乐,曾是无望城凤仪馆的那位准冥王妃的拿手曲目。”
琳琅闻言,自然明白,她凑近萧若兰说道:“小姐的曲调玲珑别致,低俗伶姬怎能与小姐相比。”
萧若兰媚笑一声,看了一眼琳琅,继而说道:“是嘛。可这低贱的伶姬也能摇身一变,成了准冥王妃,甚至与那冥王侧妃如意娘娘同住南配殿。”
“纵然是准冥王妃,得了如意娘娘的赏识。可那种低下的身份,怎能登大雅之堂呢。”琳琅随声附和,看了一眼萧若兰的脸色,又说道,“再说,这等身份的姑娘,如何做得了冥王妃,还不都是异想天开罢了。”
萧若兰垂眸,若有所思,继而话锋一转:“昨日父亲回府,谈起苏岚一事,我萧氏一族颇受影响,眼下最大的威胁便是白家。听说凤仪馆的东家,就是那个小王爷,白珏。”
琳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声附和道:“小姐聪慧,定能助冥相完成大业。”
萧若兰皱了皱眉,抬手放在了古琴上,继而说道:“可惜我萧家没有那么多能人异士相助,白氏一族已经有了曲明空,我们萧氏虽不能挽回局面,但至少也要有所行动,扳回一城。”
琳琅一怔,没有说话。
“我听说无望城内最近来了一位浮公子,据说是地府里无忧宫的宫主,他无所不知,如今毫无头绪,只能一试。”萧若兰眉头紧锁,一字一顿道。
琳琅似乎有一丝愠怒,自然没有让萧若兰发现。
无望城东码头处,一只游船在水面上荡漾。
船内别有景致,一排屏风,一展香案,一幅幕帘。
一位面容清秀的伶姬走到幕帘处,将手中之物递给薄纱另侧的人,继而说道:“宫主,此乃凤仪馆传来的东西,苏冉冉已经离开凤仪馆。”
“啧。”幕帘之处,一个略带妩媚与透澈的声音传来,他脸上的半边银制面具在湖光潋滟处熠熠生姿,那男子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手里的红珊瑚珠精致非常,末尾一颗处刻有一个“敏”字。
他喃喃道,“倒还是不傻嘛。”
帘外的女子继而又道:“宫主,冥相千金来了。”
“呵。”安浮绎轻笑一声,“你去吧,实话实说即可。”他摆摆手,朝女子吩咐道。
女子得令退下,走到游船的另一侧,拿起撑杆挑起幕帘,看向船外的萧若兰道:“姑娘有请。”
萧若兰一挑眉,走进船内,身后的琳琅亦随其后。
“想不到船内居然别有洞天。”萧若兰打量道。
那女子微微一笑:“与相府相比,这里已是简陋。”
萧若兰难掩惊异之色,她继而笑道:“阁下便是浮公子?”她略一迟疑,“不过听闻浮公子是个男子。”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女子看向萧若兰,继而说道,“今日我便是浮公子,或许明日我便不是了。小姐可明白?”
萧若兰一怔,拂袖落座,将赏金重重的放在案上,继而一笑:“本小姐自然懂。”
“小姐快人快语,您有什么问题便问吧。”那女子也坐回案上,瞥了一眼桌上的银两,心中已是有数。
“不知浮公子可清楚,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凤仪馆,出了位准冥王妃。除此之外,那手握兵权的武将军也在凤仪馆跌下马来,如今也被打入了无间地狱。本小姐想知道,这一切之后,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萧若兰问道。
琳琅侍在身侧,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那女子答道:“小姐可明白,欲速则不达。小姐想要完成的大业,需得经历磨难,方才始终。幕后黑手于小姐来说,也许是小姐永远不想知道的事情。我的意思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会为小姐招来风险。”
萧若兰略一迟疑,“我可不是浮公子三招两式就能打发走的。想不到闻名地府的浮公子,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好了。你回去吧。这事,我可答不了你。”男子的声音从帷幕之后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女子只得对萧若兰说道:“我家主人有令,姑娘请回吧。”
萧若兰冷哼一声,留下句话:“原是浪得虚名之辈!”说罢,便带着琳琅一起离开。
琳琅似乎舒了口气。
冥界,地府,无望崖,狩猎场。
今日冥王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大雪过后没几日便要众使君一起去围场冬狩。往年狩猎都在开春之后,那时暖阳相伴,草木也几多生机,倒是有趣。如今是深冬,雪景虽美,却不胜凉意彻骨。
围场之上,冥王一身狐裘戎装,头发利落的绾在脑后。手执弓箭,背上挂着箭囊,他骑在马上飞奔,身后一众使君紧随。
曲明空没有跟随上去,一排排在围场周围等着报讯的冥侍传话,哪位使君射中了多少猎物,一一记在册上。除了记录,也需要绘景,冬季里绘景算是最艰难的,提笔作画手都要冻僵。这样吃苦的活计自然没多少人愿意做,却也必须得做。
冷风呼啸,曲明空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他不禁蹙了蹙眉。坐在曲明空身侧的顾南夜似乎看出曲明空有些不适,他转身问道:“曲祭司,你无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