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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为了你来的还不行么。”
“行。”季辰满意地笑笑,一把将她从身上拽下来,抱在怀里。
明空山内的锦榻之上,又传出一阵阵细细的低吟,如同黄鹂婉转的歌唱。
明空山外的温泉处,一道黑烟闪现,紫堙跟着金麟牌的指引来到此地,只见温泉池中漂浮着一袭红衣,他以为白锦烨落水,连忙凌空而过伸手一捞,却只捞起一件空荡荡又湿透了的红裳。
只见衣裳腰间处的金鳞牌也已经浸湿,他不由得呼吸一滞。这里是不落城的明空山,她竟然来了这里,她还是放不下季辰,竟然主动来找他。
可这贴身的衣服,居然是落在水里,连金麟牌都没带走,难道是她被季辰
紫堙不敢想下去,他紧紧地攥着红裳,手上青筋凸起,他咬牙切齿地冷哼了一声。带走衣裳便四处寻觅。
明空山以八卦打造,四处皆是阵法,紫堙冲进了乱石林,抽出紫云清风长剑一通乱砍,终于闯到了山关前,他砍开石门,便冲了进去。
然而眼前的景致让他不禁窒息,痛苦难堪。
紫堙手里的长剑微微颤抖,隔着那层轻纱帷帐,他分明清晰地看见锦榻之上那两具痴缠的身体,和此起彼伏的轻吟之声。
他愤怒又心痛,绝望又憎恨地冲了过去,一把扯掉那脆弱地帷帐。
“白锦烨,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盛怒之下的紫堙正对着内室锦榻上纠缠的男女,他眼神悲哀伤痛,不忍直视眼前的场景。
季辰一惊,连忙拿起锦袍将白锦烨裹好,白锦烨同样震惊又惭愧地看向紫堙。
紫堙静静地盯着那因为交欢而娇媚的容颜,他日日夜夜日思夜想的女人,那个从千年前就与他在一起的爱人,他为了她,将魔尊之位拱手相让,为了她,忍受千年的孤寂,帮她劈开封印获得重生。
他舍不得碰她,可她竟然跟别的男子,如此待他。
分明看她的神情,竟还有一丝羞愧,他宁愿认为是季辰强迫的她,也不愿意承认她主动投怀送抱。
可他终究还是忍受不了,他冷冷地说道,“魔尊竟委身他人,投怀送抱,真叫人惊喜。”
他说罢,内心的痛楚便多了更多,脸色被盛怒的情绪涨红,他手执长剑,对准了二人,另一只手握着那红裳,一把丢给白锦烨,“丢人现眼,还不穿上!”
白锦烨瞥了一眼那湿透的红衣,稳了稳心神走下榻来,淡漠地看着暴怒的紫堙,说道:“魔君何必如此激怒,我与仙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此话一出,她身后的季辰也是不由得狠狠一震。
紫堙面色涨红,额上青筋凸起,眼眶里皆是热泪,他沉默良久,终于嘴唇轻颤竟带着哭腔地说道:“为何如此作践自己,你是我的心头肉啊!”
白锦烨强装镇定的内心在刹那间崩溃,她对不起他,她背叛了他,她不该爱上别人,她在千年之前,明明跟紫堙才是恋人。
她颤抖地抬手扯掉自己身上的仙鹤纹白色绒袍,露出雪白的身体。她红了眼眶,任由紫堙伤痛又暴怒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凌迟。他看到了她身上,几乎遍布全身的红色的吻痕。
季辰冲过去为她穿上红裳,他紧紧地抱着她,却被白锦烨一把推开,季辰茫然失措地跌落在一旁,白锦烨赤脚走出明空山。
第135章 凤仪()
漠漠近日出了庠序便往杂货铺跑,这日,他来到长街一处,斜对过便是一座小楼,上面镌刻着几个大字:“任君逍遥楼”。一股脂粉的绵密香味传了过来,还有几句细碎的温声软语,他暗暗想道,看来这任君逍遥楼是卖脂粉的地方。
他对脂粉倒是没什么兴趣,若是福婆喜欢的话,他或许也会喜欢。
此处应是延鸾街,听福婆说,延鸾街上的凤仪馆有很多漂亮的伶鬼。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凤仪馆,他绕开了任君逍遥楼,来到了凤仪馆。凤仪馆虽不似任君逍遥楼那般明丽,丝竹声贯耳,却很是清透。
此时正从大堂内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妇,明眸皓齿,脸上带着薄妆,一身葱绿色锦袍,手里抱着一根长鞭,不怒自威。见到漠漠,便对他喊道:“福婆怎么安排的,竟让一个小鬼头来我这凤仪馆。哎,你进来吧。”
漠漠不明所以,还以为是福婆与这少妇商议好的。他进了内殿,这才看见里面的光景,一排抚琴的姑娘约五六个,身上都穿着一样的鹅黄色的衣服,很是清雅。
风吟将漠漠带到侧殿,此处比大堂更为精雅,一排跳舞的姑娘同样穿着鹅黄色的衣服,身姿绰约,旋转甩袖。
“你便在此处烧甘露便好,给那姑娘们递递茶水。”风吟从袖内打开荷包,递给他一个冥玉,“这就是你今日的日俸。”
她扫了一眼漠漠身上青灰色的长衫,又抬手指了指右边屏风处,搭着一件鹅黄色的衣服,说道:“去那边把衣服换下来。”说罢,便转身出了侧殿。
漠漠走到屏风处,看着那屏风上搭着的裙衫,不由得怔住。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干脆不换衣服又回到刚才的地方,打开一炉甘露,双指一掐,燃出鬼火,还好学会了鬼火,不然真不知该如何应对。炉下依旧燃着亮如明烛的鬼火,想起夜宿说他魂虚弱质,看来他手中的鬼火燃点甘露还是可以的。
不一会儿,琴声停了,台上的姑娘们也走了下来,有几个走到他身侧,打开炉内的甘露倒了几杯,还有几个在一旁说笑。
“哟,新来的烧火小鬼。”其中一个明艳的女鬼对他挑衅道,“知不知道这新来的有新来的规矩,今日我们几个尝了你的甘露,真是难喝。你要赔我们,知道吗。”
漠漠站起身来,不明所以的看向说话的女鬼,说道,“你要我赔什么。”
“当然是”那女鬼笑了笑,一把夺过漠漠腰上的冥玉,拿在手里颠了颠,“小鬼头,这个我就替你保管了。”
“你凭什么拿我的钱!”漠漠喊道,他身子矮小,抬头怒视那女鬼。
那女鬼冷笑一声,说道:“这冥玉明明是我的,众姐妹都看见了,莫非你这小鬼还打算偷窃不成。你们新来的小鬼若是敢偷窃,那是要被打入烈火地狱的!”
漠漠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想据为己有,咬了咬牙:“你才是光明正大的偷窃!”
“你这小鬼!”那女鬼扬了扬手就要打他耳光,一条白皙的胳膊握住了她扬起的手,那女鬼忙向身后看了一眼,眼神立马由刚才的飞扬跋扈变成了惊慌惧怕,“福婆?”
福婆降临漠漠身侧,如同一个使者一般护佑着他,她紧紧地抓着那女鬼的手腕,眼神带着鄙夷不屑和嫉怒,她轻启檀口,清脆又娇柔的声音溢出:“炮灰女,你想魂飞魄散是吗?”
那女鬼原来是叫炮灰女,一个奇葩的名字。炮灰女的脸色青白一片,不安的将手腕扭动出来,揉了揉手腕,干笑两声,忙将袖中的冥玉递给福婆,尴尬地说道:“福婆姐姐,我当然知道规矩,这也是孝敬您的,呵呵,孝敬您的”
福婆接过冥玉,长袖一扬,那冥玉便被她扔在地上,滴溜溜地滚到一旁。众伶鬼皆面露尴尬之色。
“告诉风吟,我福婆看中的鬼,不允许她来使唤。再有下次,诸位地狱见吧。”福婆冷冷地说道,眼里皆是凌厉。
“是是是”周围的女鬼们皆俯身称是。
福婆瞟了一眼怔住的漠漠,软化了语气,“还不跟我走。”
“姐姐!”漠漠兴奋地看着她,跟着福婆一块出了凤仪馆。
“你可能不知道,我跟这凤仪馆的馆主风吟一向不和。倒不是因为旁的事,她比我漂亮上几分,我便嫉妒罢了。”福婆出了凤仪馆,方才低头与漠漠说道,“你今日不去杂货铺,怎么跑去她那边了。”
“姐姐,我原本看见一个卖脂粉的任君逍遥楼,又想起来你曾说过凤仪馆,一时好奇,才过去的。谁想那馆主将我认错,就把我拉进去烧水了。”漠漠气鼓鼓地说道,“要不是姐姐来了,我还不知道要被那个女鬼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福婆听了忍俊不禁,仰头哈哈大笑:“小屁孩儿,你说任君逍遥楼是卖脂粉的店铺吗?孩子果然还是孩子啊。哈哈。”
“难道不是吗。”漠漠天真又疑惑地问道。
福婆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姐姐怎么知道我会在凤仪馆呢?”漠漠有些疑惑,随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