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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离大军纷纷入城,静国大势已去,士兵们且战且退,城门被芷离大军占领,所有芷离的将士大喊着:
“杀银琪,救王妃,杀呀,杀呀。”
夜风霁砍倒几个静国士兵,一眼看到受伤严重的魑,飞身过去,踹飞围在魑身边的静国兵,一把抱住身子软倒的魑,眼神沉痛,魑见是主人,咧嘴一笑,满嘴的血沫子,抬手擦了擦。
“主人,成功了。”
夜风霁点点头。
“魑,你好好休息,余下的交给本王。”
魑笑着点头,夜风霁大喊一声:
“夜习,护住魑。有半点闪失,提头来见。”
远处的夜习顷刻间飞身到夜风霁身边,接住魑的身体。
“放心吧王爷,交给夜习了。”
夜风霁转过头,目光扫过黑压压乱战中的人群,逡巡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却遍寻不得,心头火起,杀红了眼,也再顾不得其他,尽管有太多的疑惑,尽管有太多的疑点,此时也不是追究的时候了,高举手中的剑,直指苍穹。
“活捉银琪,将士们杀。”
芷离将士,生龙活虎,得到王爷的命令,各个像下山的猛虎,杀入敌人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漫天胳膊腿乱飞,浓浓的血雾将贺郡弥漫。
贺郡今日的夜晚,注定无眠,注定血腥,注定是个杀戮场。
黎明时分,静国士兵被杀的杀,俘的俘,芷离大军彻底占领了贺郡城。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26章 一往情深
别院内,夜风霁满身是血,如同凶神附体一般,凤眸都要瞪裂了,长剑倒提,鲜血沿着剑身滴答滴答落到地上,凝成一条血河,蜿蜒朝一边流去。
夜风霁一步,一步朝秦兮所在房间走去,压制着自己奔腾狂嚣着要跳出胸腔的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害怕,怕房间内空无一人,怕自己千里迢迢赶来却扑个空。
房间内灯火通明,缭绕的熏香将整个屋子熏蒸的芳香四溢,秦兮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如同死人一般,沉寂无声。
夜风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颤抖的长剑将房门顶开,凤眸染血,瞪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死一般寂静。
一阵眩晕过去,心仿佛被一双大手狠狠抓住,然后断然松开,一紧一松之后那种窒息般的恐慌让他再难控制自己,大叫一声朝秦兮飞扑过去。
外面刚刚赶到别院的夜习,此时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魑,声嘶力竭的吼了声:
“王爷不可。”
那凄惨的叫声硬是止住了夜风霁往前扑的脚步,夜风霁手中的长剑簌簌发抖,杀气瞬间在剑身凝聚,猛的回头,双眼死死瞪住夜习,仿佛夜习要是敢说出半句不好的话,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杀死他。
夜习被王爷狰狞的模样吓住,眼泪涌出眼眶,他的王爷几时这般惊恐,不安过?哭着将魑放到一边,噗通跪倒在地。
“王爷,王妃她,她中了毒,已经毒发,银琪已经让军医给王妃看过,现在的王妃不能碰,也不能移动,所以银琪才会将王妃舍下,如果动一动,王妃将立刻毙了。”
夜风霁抓住长剑的大手开始发抖,瞪住夜习的眼里滔天骇浪,夜习哭着摇头。
“王爷,夜习来的晚了,没能救出王妃,请王爷责罚。但是王妃不能动,王爷您……”
话没说完,夜风霁手中的长剑呼啸着朝夜习飞去,夜习一闭眼,躲也不躲,都怪自己来的晚了,没能救出王妃,王爷不杀自己,自己也会自杀谢罪的。
可是那长剑却贴着夜习的脸颊飞了过去,砰的一声没入一边的墙壁半个剑身,夜风霁大吼一声;
“叫御医。”
夜习哭着爬起来,刚想转身,就听嗖啪一声,从外面被丢进来一个人,那个人痛呼一声,夜习瞪大眼看去,竟是他正待要去寻的御医乔颇,乔颇被摔的晕头转向,捂着脑门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夜习赶紧过去搀扶,乔颇咳声叹气。
“白公子,您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夜习抬头看向窗外,白溪铭面色凝重的站在庭院当中,一袭白衣在月下尤显耀眼,洁白。
夜风霁听到这声白公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边,大手握住门边,神情激动的看着站在那的白溪铭。
“溪铭,可有寻到雪莲?”
白溪铭点头,伸手入怀,在伸出来的时候,手上托着一朵圣洁的雪莲花,夜风霁闭了闭眼,逼退眼中的泪,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谢谢你,溪铭。”
白溪铭没说话,迈步来到门口,举目看向里面,乔颇已经在床边给秦兮诊治了。
夜风霁也回头看过去,俩个人谁也不出声,都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就见乔颇一会搓手,一会拍额头,一会跺脚,一会沉思,看的俩个人心急如焚,脸色变了几变,就在俩个人都沉不住气想对乔颇出手的时候,乔颇很有灵犀的看向俩个人,被俩个人面上露出狰狞之色吓的一哆嗦,赶紧喊出来:
“王妃有救。”
这话不但救了乔颇自己,更救了夜风霁跟白溪铭,俩个人身上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走,噗通噗通两声,齐齐坐到地上。
夜风霁激动的说不出话,白溪铭稳了稳心神,出声询问:
“怎么个救法?能否将毒彻底解了?”
夜风霁也是这个心思,说不出话,却拿一双近乎染血的凤眸瞪住乔颇,血红的眼里含着期冀,看的乔颇生生打了个冷战,哆嗦着回话。
“臣愚钝,王妃这毒,臣游逛天下曾听人提起过,但是具体怎么个解法尚未可知,不过王妃现在毒发,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服下雪莲,方能压制住已经发作的毒,将毒归与体内一处,待寻到解药,或者等臣再研究研究,找出破解之法方可彻底解清体内残毒。目前只能压制,不能解。”
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乔颇冷汗已经将衣衫湿透,刚刚被恰好从雪山赶回来如同凶神附体的白溪铭拎了来,这会儿又被阎王般森冷的夜风霁盯上,他这条小命,今日不丢,也去了一半寿命啊,谁禁得起这么吓啊?
夜风霁听得乔颇所言,身子一颤,靠到后面的门上,白溪铭死死盯住床上的夕媛,再无法说出半句话来,他辛辛苦苦寻来的药引,就只能压制,不能解,那么以后若要研制解药,是不是还要再寻雪莲来做药引?
想到此次寻雪莲的艰辛,白溪铭捧着雪莲的大手微微打颤,不是怕那艰辛,不是怕那凶险,而是怕,怕再寻不到药引,那么夕媛的命还是无法续,心里暗恨自己,其实这次他寻到雪莲并不只是一朵,而是两朵,当时他欣喜若狂,怎奈眼看着即将拿到手的雪莲被雪崩卷走,他在雪崩到来之前,只来得及拿到这一朵,这一朵雪莲还是他豁出性命不要,才得了来的。
这次雪崩他被埋在大雪里三天三夜,若不是凭着自己深厚的功力,早就冻死饿死了,在他几次坚持不住,难以维系的时候,脑子里都出现夕媛一张娇俏可爱的容颜,支撑着他一直睁着眼,不敢闭上,怕自己一闭上眼就那么睡了过去,再无法醒来,那么他寻的雪莲来又有何用?
若不是当地村民发现他几日没有回去,带了人去找,他早就成了雪山顶的冰人了。
醒来后,他不听村民劝告,一心想着快些赶回来解夕媛的毒,就那么直直的奔了回来,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仍旧不能解夕媛之毒。
白溪铭颤抖着手将雪莲递给走过来的夜习,夜习接过雪莲,看了眼脸色灰白的白溪铭。
“公子,您受伤了?”
白溪铭摇头,他只是伤了元气,不碍事。这一摇头,头晕脑胀,再看不清前方事物,身子一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夜习惊呼一声,伸手来扶,夜风霁出声制止:
“夜习,将雪莲拿去给乔颇,速速给王妃服下,溪铭交给本王。”
撑着身子起来,夜风霁将白溪铭抱在怀里,朝旁边的厢房走去。
乔颇擦擦额头冷汗,看着两尊瘟神都离开了,这才长出口气,没有接夜习递过来的雪莲,看了看雪莲。
“麻烦用内力将雪莲化成粉末状,然后去拿个碗给我,再倒满水。”
夜习按照乔颇的话去做,乔颇伸手入怀,在怀里左掏右掏,终于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打开小盒子,里面并排躺着几个小瓷瓶,白色的,蓝色的,红色的,绿色的,黑色的,乔颇看上去十分不舍,挨个摸来摸去,最后一狠心,拿起其中那瓶蓝色的,启开瓶塞,顿时屋内香气四溢,清馨的味道让夜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不敢出声,怕惊扰到乔颇。
乔颇来到床边,拿过来夜习准备的那碗水,将蓝色瓷瓶倒转,瓷瓶里蓝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在碗里遇到热水后迅速起泡,眨眼间,碗里的水沸腾起来,乔颇招手叫夜习。
“快,将雪莲化成粉末撒到碗里。”
夜习赶紧催动内力,将雪莲化了,听话的将粉末悉数倒进碗内,沸腾的水迅速的将雪莲粉末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