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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哧一声,气的用拳头捶地,趴在地上不起来。
他是软柿子吗?脸上刻字了吗?为什么谁逮到谁欺负?连一个女人他都打不过,气的双手啪啪拍地,哼哼唧唧的不肯抬头。
秦兮暗中吸了口气,刚刚这一动,伤口有些疼,不过还好,自己刚刚尽量避免拉扯伤口,使的是巧劲,拍拍两手,故意朝趴在地上的乔颇笑:“啧喷,有些人是吃一百次亏也不长记性,你就是其中之一,行了,你地上趴着吧,估计一时半会也起不来,我先进去了啊。”
秦兮的笑声远去,地上的乔颇眼里有隐忍的泪水,不是疼,是很疼,丫的这个家伙要不是明天就要走了,他今晚一定给她下点泻药,哼,以后的,以后?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从此后天各一方,趴在地上的肩膀不住的抖动,他不想哭的,那疼明明能忍受的。
秦兮进到宫门里,脸上的笑消失不见,后背靠在宫墙上,小声道:
“乔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仰起头逼回眼眶的泪水,迈步朝里面走去,有乔颇的指示,她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进到内室时,里面伺候的小太监宫女悄悄退了出去,留给她跟他安静的独处空间。
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刀削的脸盘,深刻俊美,即使闭着眼睛也仍旧无法掩住他的光芒,幻想着那双黑眸睁开,将是怎样的光华璀璨,一步一步移到床边,脸上早已布满泪水。伸手覆上他的脸,轻轻的抚摸,将他眉宇间的川字抚平,即使梦里也不开心吗?
“风霁,我们真的无缘。看来天意不可逆啊。你不属于我,如果因为我的贪心害了她,或者你,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以为我只是偷偷回来见见你,贪恋那份温存,可是现在才知道不是,我想,想要拥有的更多,想要占据的更多,甚至自私的想你只对我一个人好。”
闭上眼,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尽情的任眼泪宣泄。
“虽然我的时间不长,可仍旧一意孤行的跑了来,没想到险些害死了她,风霁,原谅我,招惹了你却又要弃你而去,你要记得这不是我愿,如果让我选,即使烟消云散的那一刻,我也希望能够在你身边,每天能够看到你,我就满足,曾经说过的那个小镇,其实也不是那么向往,没有你的地方,与我来说哪里都一样,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的天堂,可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是奢侈,原来我真的不该回来。薛暮媛没有死,已经救活了,你们才,才是天定的姻缘,好好对她,珍惜她,我想你们之间有红线牵系,她应该不会再对你发难,这次应该是因我而起,我走了,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轨道,风霁,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应该走,却还是舍不得?风霁。”
趴伏在他的身侧,使力咽下那份哽咽,嗓子眼仿佛被大石哽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尽情的宣泄着眼泪,仿佛要把所有的泪水都流净,离开他后,她不会再哭,也不会笑,失去他,她觉得生无可恋,烟消云散如果能够忘记,她想她愿意,而且期盼那日期快些到来。
如果唯有消失才会遗忘,那么,就让她消失吧,失去他的痛太过深刻,她无法承受。
静静的趴伏在他身边,握着他的大手,哭过之后,心渐渐的静了,止了,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抬起头,泪水仿佛真的已经流干,怜惜的望着他瘦削的脸盘,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微阖的双眸,宽阔的额头,略尖的下巴,仔仔细细把他的模样镌刻在心,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白皙的手指将他散落在枕畔的黑发束起,找了个玉簪箍住,望着他绝美的容颜,秦兮努力的扯起一丝笑容,轻语:
“以前我那么希望你能够记得我,我曾经幻想我走后你对着什么缅怀我,觉得那样也是一种幸福,是不是有点小可耻?呵呵,不过女人的心眼都是小的,可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风霁,在我体验过这种痛后,我才知道缅怀的时候,心是千疮百孔的,太疼,太痛,这感觉不好,所以你也忘了我吧。”
伸手入怀,掏出师傅给自己的那块牌子,上面隐隐流动的红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的凝成一个字,“忘”,不过那忘字中间被深深的劈开,那是薛暮媛给她的那一刀造成的。
秦兮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一时有些怔愣:“把忘字劈开后,还能不能忘啊?”
应该可以吧,这可是师傅的宝贝啊,她知道这牌子的用处,也知道师傅的心意,只是没想过要用,没想到今时今日会给风霁用,而让他忘的人是自己。
想起自己这次昏迷时,师傅显身,跟自己说的那句话,秦兮低喃:
“师傅,对不起。”
笑容在唇边扩大,遗忘,才会幸福,那么风霁,就忘了我吧。
将那块牌子置到风霁的额头,伸出一指抵住,轻轻的念起师傅教自己的咒语。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20章 幸福一刻
那道牌子的红光瞬间大盛,被斜斜劈开的忘字渐渐的冲出牌子,凝与半空中,秦兮迅速的收回那块牌子,带着裂痕的忘字渐渐的下落,从夜风霁的额头沁入,半空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心痛。
“丫头,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光芒一闪,月老的身影出现在秦兮面前,跟那次在芷离大军外一样,秦兮丝毫不怀疑会有人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幕,因为师傅敢显身,一定设置了屏障。
将牌子拖在掌心递上,缓缓给师傅跪倒,月老也不搀扶,看着自己徒弟跪倒在地,苍老的脸上显出伤痛之色,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这丫头,竟然如此情深意重,他算准了所有,独独遗漏了她对夜风霁的情深。
“丫头,你既然知道这牌子对于你的重要,为何还要如此做?”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答案显而易见,可仍然是问了出来。
秦兮摇头,“师傅,那天昏迷的时候你跟我说这牌子能救我不死,免于烟消云散,其实现在想来,师傅,消了散了也未必不好,只要我活着,就不会死心,那样对他们之间缘分的牵系就是阻碍,虽然补了十世已经修补好,可我不敢保证不会再来个不小心将他们之间的缘分打破,那个时候难道还要再修补十世,师傅你的心脏能承受住?”
月老气的胡子撅了撅,这个丫头总是有本事让自己暂时忘却忧伤,她就是有转移人注意力的本事。
“罢了罢了,孽缘,真是孽缘。丫头我告诉你,即使他忘了你,他也不会跟薛暮媛怎样了。”
秦兮倏然抬头,看着月老,月老摇头,“薛暮媛的红线另端已经有人了。”
“谁?夜风云?”
秦兮问出来后,自己喊出了答案,瞪着师傅,不知道说什么了,月老恨恨的跺脚,“教出的好徒弟啊,一个两个的都敢犯天条,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秦兮一把抱住师傅的双腿,“是师兄?”
“可不就是那个孽徒,他为了帮你,竟然趁着我不注意将夜风云的红线牵系到了薛暮媛的身上,如今两人已经无法分割。”
“那夜风云命定的人呢?”
“不是已经死了吗?以后他们就是这样的命了,他命定的人都会早死,然后薛暮媛补上,这也算,助人为乐?”
月老想起金童当时理直气壮的话,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他教的徒弟都是好口才啊,还相当无赖,眼前就是一个。
秦兮倒抽口气,豁然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那他?”
“他啊,师傅也看不到他的命定之人了,通天镜都照不出。许是世世孤苦吧。”
秦兮目瞪口呆,一把抱住师傅的双腿,“师傅,不要,你,你救救弟子吧,我不要烟消云散了,不要消失了。”
如果他已经没有了命定的姻缘,如果他世世孤苦,她不想消失了,哪怕不能成为他命定的人,只要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好,即使远远的看着他也行。
月老恨铁不成钢,真想一脚把她踹飞到外太空去,他把那个忘川牌给了她,就是让她决定忘记所有,心无杂念重新修行,趁着尚有的一点时间,他再做点小手段帮衬,让她不至于烟消云散,哪怕成为月老祠的一个小兽,慢慢的也会幻化回仙影的。
没想到这个傻丫头竟然将牌子给了夜风霁用,那牌子他说的清清楚楚,出手后只能用一次,然后就是一块废材,这丫头刚刚还挑衅的将废材双手拖给自己?气的哼哼。
“早干嘛去了?晚了。”
秦兮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她放弃了生的机会换来他的遗忘,是弄巧成拙了吗?双手覆住脸,他跟她永远都是阴差阳错,不属于自己的就是不属于自己啊,也罢,虽然世世孤苦,但不爱就不伤,也好过爱而不得的思念来的好。
想到这,秦兮纠结的心,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觉得对不住师傅,师傅为自己费尽心思,将天庭的至尊——忘川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