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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舒服?”
秦兮扑到夜风霁怀里,哭的说不出话来,如果薛暮媛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命数提前,那她岂不是罪魁祸首?她没想过要伤害谁的,只是对爱情不自禁,可是自己的情不自禁却伤害了薛暮媛,如果不是自己,她跟风霁是十世的姻缘的,都是自己,都是自己不好,害了别人。
夜风霁被秦兮大哭的样子吓到,两只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头发,小心翼翼的哄:“兮儿不哭,不哭了,跟你无关的,一切都是天数,是命。”
他不说这个还好,提起这个秦兮哭的更加惨烈了,伤口处崩裂,血染红了胸前大片的衣物,也染了夜风霁一身,乔颇在一旁看的揪心。
“哭什么呀?她刺杀皇上是该死的。”
如果不是自己扯断了他们之间的姻缘线,薛暮媛爱的人是夜风霁,又怎么会去刺杀他?说来说去,薛暮媛的死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夜风霁情急之中,点了秦兮睡穴,然后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她崩裂的伤口俊美的脸上显出慌乱之色。
“乔颇,要不要紧?”
乔颇挤到夜风霁跟秦兮之间,低头查看着伤势,眉头皱起:“伤口本来就深,好不容易止血,愈合,这又崩裂你说要不要紧?”
“那怎么办?”
“没什么好办法,我就不明白了,你说薛暮媛死,她怎么这么难过,激动?”
“……”
夜风霁从来没有这么懊悔杀一个人过,如果知道兮儿这么在乎,他不会对薛暮媛出手,只是当时看到兮儿被伤,满身是血,他下意识的挥出一掌,意识里伤害兮儿的人都该死,所以掌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可是兮儿却如此难过,是自己害她伤心,想到自己是害兮儿伤口崩裂的人,夜风霁一巴掌朝自己扇去,乔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这个时候想想办法弥补吧,马后炮于事无补。”
夜风霁的眉头拧到一处,看着乔颇不语,乔颇没空理他,埋首给秦兮处理伤势,伤口崩裂,原本愈合的地方肉往外翻着,虽然点了穴道止血,可还是有血不断的渗出。
当初若不是上好的外伤药一直维持着,怕原本那伤口就难愈合,而为了愈合那伤口,他已经将夜风霁身上仅有的当初夜风云给秦兮的上好外伤药都用上了,如今到哪里去划拉那么好用的药去?现制都来不及。
这下有些棘手,乔颇额头有些冒汗,对着夜风霁:“给我叫两个人手吧,不行的话,我就试试她曾经说的那个缝合的手术。”
“你有把握?”
“差不多,当初听她形容后,我一直在琢磨,就拿她当一把小白鼠吧,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伤口再裂开就不用活了,直接去见阎王比较快。”
夜风霁额头的青筋暴露出来,俊美的脸显得狰狞可怖,乔颇一巴掌拍掉他抓着自己的手。
“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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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一道道闪电臂开了漆黑的夜幕,照亮涌合宫大殿外站立的一人,那人一身玄衣,久久的矗立在那,很久了,一动都没动过,如果不是闪电照亮那人睁着一双眼,肯定会以为这人已经站着仙化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大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自从乔颇给秦兮动手术,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有什么手术需要做这么久?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215章 交换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一道天雷滚滚而来,双膝弯由,高大的身躯直直的跪在当院。
“老天,让兮儿活下去,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交换。”
滚滚的雷声远去,雨水混合着男儿从不轻弹的眼泪在脸上奔流,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伊人回归,可是重逢的喜悦尚来不及品尝,再次的分离便在眼前了吗?
痛楚的闭上眼,任磅礴的雨水浇打在身上,脸上,猛的仰天长啸,啸声悲戚,哀绝,饱含了无限的痛楚。
肩头一只大手落下,声音沉痛:“风霁,做决定吧。”
夜风霁缓缓的睁开眼,凤眸里黯淡无光,原本光华璀璨的眸子此时空洞的没有焦点,白溪铭不忍看他痛楚的模样,仰起头,任雨水打到脸上,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她留在芷离,尚且能够经常看到她,可是她若离去……
“风霁,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决定,这是命,要怪就怪你们缘薄。”
听到这话的夜风霁猛的跳起来,如同一个暴怒的雄狮,在大风大雨里尽情的发泄着,掌风所到之处一片狼藉,雷声掩映下,整个涌合宫外被夷为平地,只除了乔颇动手术的那间偏殿幸免于难。
溪铭静静的站在大雨中看着,风霁每一招里都透着决然的气息,暴风雨中翩然翻飞的身影孤独,绝望,每一掌都含着万般的愤怒,雷霆一击似要将天也捅个窟窿一般,雷声轰鸣,掌风猎猎,身影决决,这个雨夜见证了夜风霁毁天灭地的爱,他说过再不会放手,说过哪怕是天意,他也要逆天而行,她是他的爱人,这份情至死不渝。
当白溪铭看出不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看到那玄色的身影使出烈风掌最后一式后,如同耗尽灯油的枯灯,在风面飘摇中熄灭,一口鲜血喷洒夜空,随后身影似破落的风筝般落地,悄无声息。
白溪铭大叫一声,奔了过去,夜风霁双目闭的死死,一道闪电划过,他蜡黄的脸上嘴唇翕动,溪铭贴近了听,他只说了一个字,便昏死过去,那个字轻的出口即散,却如同千斤巨石将白溪铭的心压的喘不过气来,他说:
“换。”
换,他就知道风霁早就做了决定,正因为做了那个决定才会如此绝望,如此伤痛,如此悲绝,银琪这招不可谓不狠,风霁这场做了许久的思念的梦要如何圆?此刻溪铭觉得自己的爱跟风霁比,太过渺小,太过卑微,风霁的爱如同大山稳而重,如同滔滔江水,永不绝竭,抱着夜风霁的头,白溪铭借着雨水尽情的宣泄心中的悲戚。
这一刻他告诉自己,放下吧,放下了,如果能够成全风霁跟秦兮,他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死。可是他死也没用,换不回秦兮的命,而银琪能。
抱着夜风霁找到太医给他瞧病,白溪铭返身冲进了雨幕,秦兮受伤的那一天,乔颇在里面处置伤口,他跟风霁在外面等,银琪让人来通禀求见,本欲不见,可是银琪却闯了进来,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银琪手里举着一个精巧的盒子,脸上严肃的不似以往的他。
“我这里有起死回生的药,世上仅此一颗,用药换她。”
当时风霁发疯一般将银琪打了出去,银琪临走前说了一句:“改变想法后来别馆找我,我只等三天。要么救她之后我带她离开,要么等着给她收尸,你做决定吧。”
那时候他跟风霁都将希望寄托在乔颇身上,而乔颇也不负众望,竟真的将秦兮救活回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会想到秦兮竟然会为了薛暮媛的死悲痛欲绝,那再崩裂的伤口乔颇用听过的法子救,胜算多少?
如果有胜算,两个时辰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无,再拖延下去,她……
溪铭痛苦的闭了闭眼,从始至终他看着风霁跟她一路走来,俩个人开始时的猜忌,别扭,到最后的倾心相许,曾经自己嫉妒过,那是人的本性,可这一刻他放下了,当真放下了,如果能让她跟风霁得到幸福,那就是他白溪铭的幸福。
可是,是不是晚了?
银琪住的别馆里灯火通明,今天是第三天,最后的期限,这三天银琪一直不眠不休的坐在大厅里等候,看到白溪铭出现的那一刻,苍白憔悴的脸上一时之间难以恢复往日的镇定,淡然,那毫不掩饰的痛苦,担心深深的镌刻在眼角眉梢。
白溪铭却不领情,怒目而视,他也是一路打进来的,虽然银琪吩咐了只要宫里派人来,不许阻拦,可是白溪铭凶神恶煞一般出现在别馆门口时,侍卫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他是来找事的,上前询问,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白溪铭今天一反常态,也不说话,上去就动手,而且一动手就是杀招。
雨水混合着血水在别馆里流淌,血腥的味道充斥鼻间,银琪却也不恼,脸上的开心毫不掩饰。
“她,怎样了?”
声音嘶哑异常,三天这也是他的极限了,如果夜风霁再不做决定,他也会忍不住的要冲进宫把药给了她。
银琪骂过自己没出息,可是有什么办法?爱了,就是那样卑微的存在,他恨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出去,她跟夜风霁怎么会重逢?
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如果他早些发现,苏琦熙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她,又怎么会有今天?
这些天,懊恼,悔恨,担心几乎将他折磨疯了。
当初定三天,就是怕她会熬不过三天,夜风霁在意她,他绝不比夜风霁少。
白溪铭看着银琪,目光灼灼:“银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