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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的眉头皱了起来,杏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齐王回来了,小姐的表情多了些,仿佛心活了些,可是有什么用?如果真被小姐见到齐王的尸体,那小姐的心就彻底死了,再不会有一丝活动气了。
拉扯着小姐往回走,杏花将秦兮安顿到房间里,自己转身出来,冲着金戈拱手:
“金首领,麻烦您看管宫门,我去去就回。”
金戈本想不答应,可也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杏花,现在外面乱成一团,他奉皇上令为的是来这里保护媛妃,只要媛妃在就行。
杏花出了芬澜殿的宫门朝刚刚传来炮声的方向奔去,她刚才想问金戈,可是也知道即使金戈知道什么,他也不会说,那是军人的使命。所以干脆自己出来查探。
越往宫门处行,越察觉出不对,西北方向喊杀声时而强,时而弱,东南方向竟起一片火海。
杏花心里起疑,一低头朝西北方向飞奔。
秦兮心神恍惚,只喃喃念着:“风霁,你回来了是吗?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
干涸好//。久的眼泪,这一刻竟然一滴一滴的滴落,秦兮伸手接住眼泪,有些茫然,看着手心里越汇越多的泪水,嘴角上翘,露出慧心的笑容。
“风霁,今天我等了好//。久了,见你最后一面,然后他就威胁不了我了。”
突然外面传来异样的响声,秦兮皱眉,刚抬头,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跳进来两个穿黑衣的蒙面人,那两个人见到秦兮也不废话,其中一个跳过来,一下子击中秦兮后颈,将昏迷的秦兮往肩头一扛,俩个人出了芬澜殿。
芬澜殿外,金戈带来的人横七竖八,死尸遍地,等在外面的还有几个蒙面黑衣人,见同伴得手,一声唿哨,纷纷撤出芬澜殿。
这边皇都城外,兵临城下,一夜之间,十万大军从天而降,直取皇城,如今皇城被破,皇上,皇后的军队只得退守皇宫,依仗宫门守住最后一方境地。
夜风云站在高高的宫门上,望着下面为首一人,白衣白马,手中大刀,不觉倒抽口气,早听闻白溪铭能文能武,可没想到竟也是一员马上将军。
眉头拧到一处,都怪自己大意,竟被白溪铭钻了空子,可是不怕,退守宫内的大军有三万,虽说这三万抗衡外面不断涌进城的大军有难度,可是早在自己登基之时,他就急调了十五万的大军驻扎在皇城北,以防不测,只要那方得到调令,及时赶来,届时自己里应外合灭了白溪铭带回的这些叛逆不在话下。
当务之急,就是守住宫门,不让白溪铭攻进来,谁胜谁负还是未知。
眼望着北方,如今自己的调令已经传出,只要坚持到明天晚上,那就是白溪铭的死期。
一挥手,宫门楼上一群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了宫门外的白溪铭,白溪铭脸上毫无惧色,手里大刀倒提,按压住马头,仰头望着宫门楼上夜风云所在位置。
“瑞王,夜风云,皇上,在下白溪铭特意回宫参拜,为何宫门闭而不开?是何道理?”
白溪铭一连挑了几个称呼,仿佛都不满意,最后很有礼貌的称呼夜风云为皇上,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仰头等待夜风云的回答。
夜风云微微一笑:“白公子,敢问世间有这样忤逆的参拜君王的礼仪吗?”
白溪铭一笑,俊美的脸上露出一许沉思:“如果是前王,溪铭此举的确有异,可是瑞王,您这位置坐的名不正言不顺,在下此举乃为平复叛逆,也不算忤逆。”
“哦?此话怎讲?”
白溪铭微微仰起脸,看着漆黑的夜幕,火把将沉沉夜幕照的亮如白昼。
“前皇生前已经传位齐王,传位诏书就在大军之中,瑞王,溪铭奉劝您一句,出来受降吧,到时候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齐王仁德,顾念兄弟之情,不会难为与您。”
夜风云听闻白溪铭的话,瞬间变了脸色,眼睛四下张望,没有发现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疼的身影,难道他还活着?
这一刻夜风云不知道心里是喜还是忧,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沉寂如水。
“白公子,你不必狡辩了,天下人都可以作证,朕登基乃是民心所向,齐王如今已经战死沙场,你不要往他身上泼脏水。”
白溪铭哈哈大笑,用手中大刀指向宫门:“攻城。”
同一时刻夜风云也大手一挥,宫门上滚木,弓箭一起雨点般落下,将一批一批攻城的士兵击退,一时间宫门内外相持不下。
突然有人高喊:
“住手,白溪铭你看这是谁?如果不想她死,就下令撤兵。”
白溪铭一惊,拢目光看过去,宫门上出现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前皇后,如今的太后。
夜风云也扭过头看,这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太后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宫门楼上,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其中两个黑衣人挟持着一个女子,两把长剑压在女子脖子上,女子脸色平静,只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下面的人。
夜风云大叫一声:“母后,放了她。”
太后看也不看夜风云,伸手一指一旁被黑衣人制住的秦兮,朝着下面的白溪铭喊:“看到了吗?不想她死,立刻撤兵。”
白溪铭从看到秦兮的那一刻起,眼睛就瞪圆了,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落地,他们对夕媛做了什么?为何夕媛神情靡顿?曾经的夕媛是那样鲜活灵动,可是如今……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话是对夜风云说的,夜风云心里一痛,快步走到母后身边,本想直接奔到秦兮跟前,可是太后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刚一靠前,太后哼了声,那俩个人两把剑立刻往秦兮脖子上递进,看的夜风云心惊肉跳,不敢再有所动作。
来到母后身边,夜风云躬身施礼:“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太后怒气被挑了起来,真想给儿子一个嘴巴,可是如今儿子是当今皇上,这脸面不能不留。
“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想母后还能睡的安稳?”
太后心里虽然怒其不争,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脸色沉的似水,不看自己儿子,仍旧眼睛望着下面的白溪铭。
“都怪你当初下不了狠心,才导致今天这局面,如果当初你听母后的话,将这个贱人杀了,何至今天兵临城下?”
“跟媛儿无关。”
“是,是跟她无关,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哀家就不该顾念母子之情,不该顾念你的感受,皇上,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母后无须担心,朕自有打算。”
“哀家知道你的打算,只要我们守到明晚,那大军就会赶来是吗?所以哀家才会将这女人带来,所以皇上你不要再阻拦哀家,你阻也阻不住。白溪铭,你看准了,如果你再敢前进半步,哀家就杀了这个女人。”
太后倒是不知白溪铭对秦兮的感情,她只是想着白溪铭是齐王的人,而秦兮是齐王妃,这份情他应该不会不顾。
白溪铭痛苦的望着宫门之上的秦兮,秦兮眼望着白溪铭,白溪铭痛呼:“你怎样?”
秦兮木呆呆的看着下面的溪铭,嘴唇翕动,想问不敢,怕得到答案,不问不甘,闭上眼。
“他呢?”
她的声音太小,被淹没在吵杂的大军之中,白溪铭手一挥,大军安静下来。秦兮又重复了一遍:
“他呢?”
一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夜风云心里一痛,她的泪水永远都只为一人流。
王,欠你十世姻缘 第170章 两个人你选谁活?
白溪铭这次听清了,她的心里只有一人,那便是风霁,不觉露出凄楚的笑。
“他……”
白溪铭没有说下去,秦兮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白溪铭的身上,不止她,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白溪铭身上,等着他说出大家最想知道的夜风霁的情况,这一刻夜风云不相信夜风霁已经死了,太后更是。
原本牵扯了所有人注意力的白溪铭狠狠的一抹脸,一伸手取下马头挂着的弓箭,拉弓搭箭对准宫门上的秦兮。
“他,死,了,所以你该去陪他。”
他的话说完,秦兮轻轻的闭上眼,脸上挂着静谧祥和的笑容,是吗?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溪铭都那么说,那么他定是死了的,死了好,死了好啊。
这一刻不再有所希冀了,那份莫名存着的希冀让她芶活到今天,原来也只是希冀而已。
轻轻的仰起头,任风将脸颊上的发丝扬起,夜幕中她仿佛看到了他对自己温柔淡笑的俊颜,缓缓朝自己伸出了手。
“好,风霁,等我。溪铭,动手吧,谢谢你。”
夜风云大吼一声,“不。”
白溪铭的弓箭用尽自己所有气力射出,那一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秦兮激射而去,太后没料到白溪铭能有此举,一阵慌乱过后镇定下来,既然白溪铭不吃这一套,那么借着白溪铭的手将这女人杀死也未尝不是好事。
黑衣人见太后没反应,干脆将手里的长剑撤下,就等着白溪铭那一箭将秦兮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