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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惜不是没有看出锦秋的黯然失望,但是她却没有精力去理会,这无关信任。在这深宫里她始终不会久留,既然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那又何必费心去经营信任与感情?
中午的时候,钟离绝来了夜晨殿,陪着羽惜一起用膳。
有些掏心窝的话憋了很久想要说一说,于是屏退了所有人,包括紫蝶。
“羽惜,再过两天,朕又要出征了,你在宫里好好保护自己。经过月贵人一事,六宫颇有震慑力,朕想应该不会再有人敢打你的注意。”
“不敢?”羽惜轻哧,“皇上真是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而且他自以为杀鸡儆猴的鸡只是一直小雏鸡而已,背后的老母鸡,甚至是狐狸还在虎视眈眈。只要她还在这宫里,怎么可能阻止的了这样永无休止的暗害呢?
“你放心吧,朕已经命人暗中保护你了。”
“除非在这深宫里没有女人,要不然我永远不可能放心。”羽惜冷酷而坚定的开口,无视钟离绝的一番好意。
对于羽惜来说,钟离绝这份好心太过薄弱,微不足道。
“你放心,丽贵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朕都心里一清二楚,但是后宫的权衡涉及朝堂,朕不能说想杀就杀,这些你也懂的不是吗?但是你放心,朕已经暗中筹谋的八年,不会任由常家永远一方做大,总有一天朕会拿回主权亲政。而且,这一天也不远了,届时,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钟离绝想了想,还是把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掏了出来。无论怎么样,羽惜也绝不可能跟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同流合污的。。
“是吗?那真是难为了皇上,原来在这后宫,你才是那个演戏演的最累最辛苦的一个人。”羽惜嘲笑道,可怜这个自诩精明的男人,连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的真面目都没有看清楚,真是可悲。
“你可知道,八年前丽贵妃为何会小产?当时太医已经诊断出孩子是皇子。你又可知道,为何这八年来丽贵妃盛宠不断,却始终独独怀不上龙裔?”钟离绝以为羽惜不信,便放下玉箸冷冷反问。
羽惜一愣,她没想到钟离绝会说出这番话来。她猜到有可能丽贵妃小产不孕的事情是宫里有些人从中作梗,但是却没想到这个人是钟离绝他自己。
“怎么?没想到是吧?”钟离绝从羽惜震惊的表情中得知她已经猜到,于是自嘲一笑。
羽惜震惊的是,钟离绝竟然如此冷酷残忍,那是自己的骨血,他也下得去手?
“为了江山,为了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朕不得不狠下心来。”钟离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想你下得了狠手的最大原因是宫里有太多女人,你从不缺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是吗?”羽惜丝毫不同情,她是为钟离绝的狠心感到寒心。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狠手,又怎么能期望他爱一个女人呢?
“不是,朕只是……”钟离绝皱眉,直觉的,他不希望羽惜误会他,不希望羽惜讨厌他。
“你真的不必跟我解释,因为——没必要!”羽惜不耐烦的冷冷打断钟离绝,“皇上吃饱喝足就离开吧,我不送了。”
钟离绝直直的盯着羽惜看了许久,这才站起身,“若是有一天,朕绊倒常氏一族,你若还在……朕会留着丽贵妃的命交给你处理。”
羽惜想到自己那无缘的可怜孩子,心中一痛,顿了数秒才沙哑着开口,“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你了。”
钟离绝听到羽惜接受他的好意,随即淡淡一笑,“那好,朕走了。”
钟离绝清隽高大的人影还没有走出夜晨殿的大门,就听得昭阳殿的第二总管刘山匆匆跑进来,“皇上,清河王又不好了,吐血吐的厉害,群医束手无策。”
声音尖细却嘹亮,就连内殿的羽惜也听见了,钟离绝不知低声骂了句什么就跟着刘山匆匆离开了。
羽惜心念一动,虽然没有见过那清河王,也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是羽惜相信,清河王自幼身体虚弱,病魔缠身,足不出户,肯定是一位与世无争的才子。他独爱莲,出淤泥而不染,一定也是这污秽黑暗的皇宫了唯一一个心灵和双手都干净纯净的人。
忽然,有些可惜。
传言,清河王自出生就带了诅咒,相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从小药不离口,每个月病发一次,极其痛苦难熬。其成长的艰辛程度不亚于她和君凌,可见他活到二十岁,钟离绝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天高云淡,羽惜步出寝殿,来到院子里,仰头看着淡蓝的天空,有些微微的出神,身边经过的宫人们不断的请安全都被忽视。
冬日的气温越发的冷了,空气变的干燥冷冽,却总觉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对了,是梅花清香,就像君凌身上的味道……
“娘娘,起风了,容易着凉,咱们进屋吧。”锦秋看到羽惜站在院子里发呆,便拿了一件披风上前柔声劝道。
“锦秋,让人把这两棵琼花树砍了吧。”羽惜忽然轻轻开口,眼睛带着一丝怀念看着宫墙外的远方。
“砍了?”锦秋一愣,下意识道,“这两株琼花树几十年了,要是砍了这院子就显得空……”
“种梅花吧,我喜欢梅花。”羽惜淡淡的打断,随即转身进屋了。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绝境中的缘分
“羽惜,那些人怎么把那两棵琼花树砍了?留着夏日纳凉不是挺好的吗?”紫蝶端着一碗百合马蹄羹进屋,一脸不解的出声。
羽惜手执书卷的手一顿,随即淡淡抬起头道,“我让人砍的,我不喜欢琼花。”
“砍了怪可惜的,留出来的一块地也空荡荡的。”紫蝶把碗放在羽惜面前的桌上,没有多想就把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我让人种梅花了。”羽惜端起百合马蹄羹,优雅的喝了一口,笑着赞道,“手艺越来越好了。”
紫蝶脸上露出担忧,“羽惜,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噩梦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是羽惜依旧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你觉得我可能忘得了吗?”羽惜放下手中的碗,叹了一口气淡淡反问,面前昔日钟爱的美食也变的索然无味。
“是不可能忘记,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淡忘,只有这样你才能幸福。”紫蝶来到羽惜面前,怜惜而心疼的劝道。
羽惜嘲弄的扬起红唇,眼神流露出哀伤,“幸福?原本我是有幸福的,可是我没有好好守护住,所以幸福冻结在那一夜,随着君凌的坠海而销陨。原本我还能有幸福,可是我却大意的没有保护好跟君凌唯一的骨血,幸福早已化成血水流走。”
“羽惜……”紫蝶心疼而自责。都是她的错,若非没有识出殿内那块巨大的珊瑚血玉玲珑枝内嵌麝香,又怎么会保不住孩子。孩子没了,对外称误食破血的东西所致,就连皇上也不知,甚至做了替死鬼的月贵人也不知道,其实导致羽惜小产的主因是置放在珊瑚血玉摆设里的红麝香。如果真的是误食破血之物,凭她紫蝶的医术,想要保住孩子并不是难事。可是在她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羽惜的孩子这么化为血水之后,她才终于找出原因,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我没事。”羽惜绝美的玉雪容颜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霎时令天地间的一切景色黯然失色。“只是我想在院子里栽两棵梅树,等到明年冬天,我就能闻到跟君凌身上一样的味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有丈夫,不会再有孩子,也不会再有……幸福,我只想留着以前那些幸福的记忆。”
紫蝶鼻子一算,差点落下泪来,她低头用袖子一擦,然后端起已经冷掉的马蹄羹笑道,“冬天就是冷的快,我去给你重新盛一碗热的来,这冷冷的天气,总要吃热热的食物才好。”
“紫蝶。”羽惜轻轻的唤住紫蝶,“这一次翩翩办的事很周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除去月贵人。但是这皇宫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如果可以,让她赶紧想办法出宫去吧。”
紫蝶闻言蹙眉,温婉娇俏的面容上明显有着为难,“羽惜,翩翩固执起来比我还要固执,恐怕我劝不动她。”想了想又开口建议,“如果你怕她在御膳房不安全,你不妨想个办法把她要到夜晨殿来。”
羽惜思考着紫蝶的建议,也不说话了。翩翩是个烈性子暴脾气,你让她往东她偏偏给你往西,要是一旦她认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或许,把她调到身边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要不然,她那个脾气,在这个个是人精的皇宫里,说不定哪天就会出事。
“对了,皇上因为清河王的病情而延后了出征的日子,想不到他对兄弟还挺情深意重的。”紫蝶忽然想起今早听来的消息,顺嘴一句告诉了羽惜。
羽惜并没有如她所表现的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