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久才收回视线,好不容易晴朗起来的心情又跌落,羽惜缓缓走进夜晨殿。
突然长长的青石走道上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羽惜关门的手一顿,一抬头就看见内务府总管带着一群人匆匆朝夜晨殿的方向过来。
黄多海笑容满面的命人将几个大箱子抬进夜晨殿,这么大的动作也惊动了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恭喜晨妃娘娘,皇上回来了,正等着召见娘娘呢,请娘娘赶紧梳洗梳洗随奴才去一趟南书房吧。”
羽惜藏在袖子的手倏然握拳,很好,看戏的人回来了,是时候该替她的孩子报仇了。
绝美妖娆的脸上露出一丝端庄的喜悦笑意,羽惜递上两锭黄灿灿的金子做打赏,温和细语道,“有劳公公稍等,本宫进去换身衣裳,这就随公公过去。”
章节目录 第八十章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第八十章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打了三个月的仗,战事进入观望状态。出现了短暂的修整,钟离绝决定回宫。
刚到图安城打完第一场战役的时候钟离绝就听说羽惜小产了,奈何那是战事吃紧,实在是分身乏术,他不能回去安慰羽惜。
如今战事休眠,军队整修,他便匆匆回宫了。时至深秋,又将临近清河王钟离清二十岁的生辰,据驰沙国许多闻名的相士断言,九王爷一出生便受了诅咒,自小体弱多病,肯定活不过二十岁,可是钟离绝偏不信这个邪。
回到宫中,钟离绝第一时间便宣召了羽惜,那个充满血腥的梦境一直困扰着他,他想知道,羽惜跟他梦中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南书房中,钟离绝无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和军务,心不在焉的翻着一本史书典籍,眼睛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一直到外面响起了路安尖细绵长的声音在通传,“晨妃娘娘到。”
钟离绝放下手中的手站起身子,就看到路安推开殿门恭请羽惜进殿,然后识趣的退下关好门退了下去。
一身浅蓝色广袖罗裙,并不是正式的妃位宫装,一头飘逸柔顺的银色白发简单挽了一个髻,大部分随意披散在后背,衬得容颜如雪,冷艳妖娆无双。
钟离绝怔怔的看着羽惜走近,总觉得就像梦里那么不真实。
羽惜站定在钟离绝几步之外,并未行礼问安,只是那么冷冷倨傲的站着,眉目如霜。
钟离绝看着羽惜,三个月不见,她更显消瘦,即使穿着厚实的衣服也显得那样的单薄。是因为孩子吗?
这一刻,出于关心和心疼,对于梦境的疑惑似乎不那么执着和急切了,钟离绝轻声开口,“怎么瘦了那么多,是因为……孩子吗?”
听到钟离绝提孩子,羽惜心里没来由生出一丝怨气,那是她生命里永远的痛和遗憾。两世为人,两次失去孩子,都跟眼前这个男人有脱不了的关系。“羽惜冥顽不灵,不听皇上的忠告,以致与孩子无缘。不过现在的结局,恐怕是皇上一早就乐见的吧?现在满意了吗?”
钟离绝听着羽惜毫不掩饰厌恶的讽刺,挂着关怀的脸渐渐冷了下去,是了,这才是安羽惜,他们是宿敌,永远水火不容的存在于这世上。
他的关心,他的真心,在她面前一文不值,贱若粪土。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取其辱。钟离绝恢复冷漠深沉的表情,淡漠道,“既然你心里早就知道,又何必徒做困兽之斗,朕早就让你把那孽种解决了。”
“是呀,这深宫里有很多皇上的贴心红颜知己,揣摩君心简直出神入化,能早早的为皇上解除后顾之忧,羽惜真是佩服。”羽惜听了心中更是痛苦,她的孩子,无辜的成了后宫争斗的牺牲品。
“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雌黄。”钟离绝听出羽惜的话外之音,但是他清楚她的为人,若是有证据,早就已经动手报仇,又何须等到这个时候在他跟前指桑骂槐,于是淡淡的警告,今日这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指不定怎么兴风作浪,那么届时后宫又要不安宁了。
清河王的生辰快到了,不管是不是出于迷信,总之他不希望这段时间再见血腥。
“证据?”羽惜嗤笑,证据何其多,但是在这个地方,她没有绝世无敌的武功,也没有至尊无上的权利,她所仰仗的人既不可靠也不相信她,所以她只能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若是有证据,朕可替你做主。”
这句话,羽惜一听就知道钟离绝说的只是场面话,她只是等他回宫看戏,却从没有指望过他会帮她。羽惜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后退一步侧过身,“皇上刚刚回宫便召见我,不是有何见教。”
钟离绝看着羽惜疏离冷漠的神情,之前那种想念,急切想见到的冲动全都消失殆尽,只是觉得心头烦闷,“再过半月就是清河王的生辰了,朕见你终日关在夜晨殿里伤身忧思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次就由你协助皇后一起准备清河王的生辰吧。”以往,这些殊荣都是丽贵妃的。如今丽贵妃的哥哥骠骑将军手中兵权越发壮大,屡立战功变的骄纵不可一世,也该适时的敲敲警钟了。
羽惜微楞,随即便应下了,她知道,以往都是丽贵妃出风头的机会,如今被她抢了,丽贵妃肯定会按耐不住有所动作,那她何不引蛇出洞呢。“知道了,若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钟离绝说起清河王正想出宫去王府看看,不知道他近来身体怎么样,也就没多留羽惜。
羽惜出了南书房,紫蝶和锦秋已经在外头焦急的等着了,看到羽惜出来,紫蝶忙迎上去,“怎么这么久,没什么事吧?”因为之前有一次夜里羽惜在清泉阁沐浴的时候遭到钟离绝强迫,所以每次两人共处一室紫蝶就非常担心她。
“没事,回去再说吧。”羽惜淡淡安抚,紫蝶知道周围有无数双的眼睛看着,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点了点头没再开口。
锦秋看着天色暗了下来,今日午后气温又降了,这会儿冷风一吹,扑面而来竟冷的有些刺骨。“娘娘,起风了,奴婢先跑回去取件披风,娘娘和紫蝶慢慢的走,奴婢拿了披风折回来。”
羽惜在温暖的南书房里跟钟离绝对峙,不知不觉出了一声汗,这会儿出来被风一吹,真心觉得有些冷了。打从小产之后,身子一直很虚,很畏冷。“去吧,我跟紫蝶慢慢逛逛,许久没出来了,咱们去御花园逛逛再回去。”
锦秋施了个礼,便匆匆朝着夜晨殿的方向去了,羽惜跟紫蝶慢悠悠的穿过花林小径散着步,欣赏着这别具一格的风情景色。
以前对这皇后排斥,来了快四个月了,也从未好好欣赏过一眼,排斥那些偏见,其实驰沙国的皇宫建造的很美很有特色。淹没在密林百花之间的哥特式庞大的宫殿建筑,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渐渐的,走的偏僻了一些,远离了那些宫殿,亭台长廊,宫女太监也少了,四周没有那么多的眼睛,这才稍微感觉自在一些。
“羽惜,他又找你干什么?真的没有为难你?”紫蝶还是忍不住忧心的问出心底的疑问。
“你放心,这一次,他只是让我协助皇后为清河王举办生辰庆生宴,并没有为难我。”羽惜淡淡的开口解释。
“那岂不是又把你往风口浪尖推?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大家都忘了你……”在宫里待久了,紫蝶对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能很轻易看透。驰沙国的人皆知,皇上与清河王兄弟情深,这举办生辰宴极其隆重,一看便知是个美差,可是一旦这个美差落到羽惜头上,那么就会成为后宫的公敌,大家嫉妒的对象,接下来不知道又有多少明里暗里的设计陷害发生。
“何曾忘了呢?”羽惜自嘲一笑,即使她再低调,再将自己化装成无害的存在,总有人惦记着她非要置她与死地。“把握得当,说不定是个机会,不能一网打尽,好歹也先拔掉几根刺,要不硌得慌。”
紫蝶一愣,随即又笑道,“也是,我倒是没想到。”
羽惜伸出冰冷的手指戳了戳紫蝶的脑袋,“你呀,还太嫩,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要多长几个心眼,要不然付出的都是血的代价。”
“是是是,你厉害……”紫蝶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两人咯咯咯的笑了起身,心中的郁结消散不少,突然羽惜笑容一敛,快速的朝着身后望去。
紫蝶也马上敛去笑容,严肃道,“怎么了?”
“我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以羽惜目前的功力根本感觉不到,但这是一种直觉,她直觉的感觉暗处有人在看着她们。
“那我们快回去。”紫蝶回过神来觉得此处有些偏僻,没什么人来,她们两个都没什么武功,在这里出了事根本没人发现。
两人不再多言,脚步匆匆的就往御花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