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图安城一战,对上噬魂战神封司言,这一位祈月王朝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行军布兵一贯出其不意,行事诡异让人无法捉摸,这一仗打的极为艰苦,钟离绝日夜研究兵法部署,三个月来两方各有胜负,最后形成了各持一方的持久观望战,双方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羽惜跟紫蝶闭门不出,因为孩子的逝去心情一直笼罩着阴影,刚开始各宫都在悄悄传晨妃滑胎伤了元气,以后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到最后严重到渲染命不久矣红颜薄命之类的。
但是无论如何,她的孩子没了,一个不能生育命不久矣的女人即使再美,也对她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每隔三天,夜晨殿都会有御医进出例行诊脉,张云青御医精通歧黄之术,深得皇后娘娘信任,羽惜小产之后一直是由张太医诊脉的。这三个月要一直未断,但是身体一直不见好,皇后娘娘刚开始还找张太医去问羽惜的病情,到后来这些例行的问话都免了。
“娘娘,您的药熬好了,奴婢搁在这里了。”挽画放下药碗就走了,心高气傲的小宫女见惯了宫里的攀高踩低,对羽惜的态度也由最初的热情恭顺变的冷漠不耐了。
羽惜就当没看见,兀自拿着修炼内功的书靠窗静静看着,人情凉暖,在这个深宫里表现的尤其明显,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过多久紫蝶端着一个迎春花图案的陶瓷碗进来,对着开着窗的外面朗声道,“娘娘,奴婢给您准备糖水,已经凉好了,您赶紧喝吧。”
窗下看书的羽惜抬眸,静静一笑,清冽如泉的丽眸状似无意扫过院子里做事的奴才们,放下书起身,“正好,该喝药了,喝了药喝糖水正好。”
紫蝶笑着道是呀,随即关了窗户,端起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走到窗台前,将浓稠漆黑的药汁悉数倒进那株最新培植还未开花的七星海棠里,一丝不剩。
这三个月来,羽惜一直都没有喝张太医开的药。药方是补气养血,调理身体的药,但是经厨房熬出来的药,却是一剂下了微量砒霜的毒药。剂量非常的小,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也不会致命,但是长期服用,却会令服药者心思恍惚,神志不清,最终无声息的死于自己的梦幻中。
紫蝶是医者,她能很轻易的分辨出一碗药中所有的成分,自这样的药第一次端到羽惜面前她就觉察到了,但是没有声张,只是不动声色的换掉而已。这件事只有锦秋一个人知道,所以那些暗中下毒的人才会没有觉察羽惜根本没喝她们精心准备的药。
羽惜因为孩子的事情心思郁结,的确身体一直不大好,也也不至于如外界传的那样夸张,这些都是紫蝶有意识的透露出去给那些有心之人的。
“她们还真是不死心,每日一碗,一天都不落下,这种非要置你于死地的歹毒可见一斑。”紫蝶低头轻轻嗅了嗅仍残留药汁的碗冷冷一哼。
“药好苦,快把糖水端过来。”羽惜放下书轻轻一笑,随着故意扬高声音道。
“来了来了,快喝吧。”紫蝶快速应道,这所谓的糖水其实是紫蝶利用一些简单的食材和红枣枸杞等熬煮的调理药膳,比起太医开的补药有用多了。
殿外,一个躲在窗外不远处的宫女低着头放心离开,跟一个太监擦身而过的时候用只有两人能懂的眼神暗暗交流一番便错身离开。
羽惜斯条慢理的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紫蝶特制的糖水,“每天这么演一出,不累吗?”
紫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的说道,“累啊,但是你喜欢演戏,说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要将明处暗处的一网打尽,要不然我干嘛这么累天天演戏给他们看。”
羽惜放下手中的碗,神情淡淡道,“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戴着面具在过日子?哪一个不是天天在演戏?生活要继续下去,演着演着就习惯了,演着演着就变成真的了。再说就算我们想要把一切曝光,那也要收集证据,等着看戏的人回来才行。”
紫蝶红唇嘟着,收起两只碗不屑道,“真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人过着虚伪演戏的人生还乐此不彼,到底是图什么。”
羽惜一怔,随即摇头淡淡一笑,不管别人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情,但是一旦触犯到她头上,绝对会让她们付出惨痛到无法承受的代价。
紫蝶端着空碗出去了,寝殿内室又恢复了平静,窗户关了光线有些暗,看书的时候眼睛不舒服,羽惜又起身去重新把窗户打开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转眼已经十月了,天气转凉,衣服也已经多穿了两件了。
夜晨殿的朱漆殿门紧紧关闭着,真的有种在这深宫与世隔绝的感觉。午后的天空很晴朗,天朗气清,其实也适合出去走走。
羽惜放下书,不知不觉的走到院子里,高大的琼花树静静伫立,这个季节并不是花开的时节,有些冷清。
一陨角惜宫。一抬头,高高的院墙外,右侧不远处一大片琼花树林在微风中摇动枝叶,宁静悠远。
远远的,凉凉的秋风中隐约送来孩童们无忧无虑的笑声,羽惜侧耳听了一会儿,那种向往自由潇洒的信念微微一动,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奔跑欢笑了呢?
突然,一只巨大的彩色蝴蝶栽进院墙,飘飘荡荡的跌落在羽惜脚跟前。
羽惜弯腰捡起,是一只手工扎做的蝴蝶形状的纸鸢,看起来做这只纸鸢的人心思灵巧,手更巧。蝴蝶的色彩明艳,手工精良,看得出即便是做一只纸鸢,也是颇费了心思的。
“哎呀,线断了,飞到那里面去了呢。怎么办呀,姐姐。”一个娇憨的声音咋咋呼呼的想起,有着年幼女童独有的娇糯,甚至话还不是说的很清晰,听着就知道年岁还小。
“别吵了,我都看见了,可是大门关着呢,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住的。”另一个稍稍年长的女童声响起,颇有些姐姐老成的架势。
“怎么办呀,那可是母妃花了三天给我做的生辰礼物。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娇糯童稚的声音透着着急。
“好了别嚷嚷了,我这不正在想吗?”稍长的声音不耐烦的安抚,“对了,你,就你……你去找了梯子来爬进墙去,乘着无人注意悄悄捡回来就是了。”
“这……奴才,奴才……”唯唯诺诺的声音支支吾吾,很胆小怕事的样子。
羽惜摸着颜色艳丽多彩的蝴蝶纸鸢,听着外头两位天真童稚的孩子的话,想起来远在祈月皇宫里的封舞陵,小家伙应该又长高了吧,肯定也是这样古灵精怪的可爱。心底有一个地方霎时变得柔软,羽惜噙着淡淡的温柔笑容,随即打开了夜晨殿的大门。
果不其然,殿外的青石走道上有两个一大一小的小女娃,其中小的那个手中那拿着断了的线,两个女娃衣着精致,纷嫩可爱,大的大约六七岁,小的三四岁,身后跟着两个太监两个宫女。
看到夜晨殿里有人出来,急着取回纸鸢的三公主静恩蹭蹭蹭的跑到羽惜面前,仰起可爱的嘟嘟圆脸,黑葡萄似漂亮大大眼透着惊奇,“咦,姐姐,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呀?母妃说只有年纪大的老婆婆才会变成白头发。”
羽惜弯下腰,伸手捏了捏小屁孩纷嫩的小脸,触感非常的好。“姐姐生病了,所以头发就变白了。”
稍大的女孩是二公主静好,她也匆匆跑过来,不过她不是跟羽惜说话,而是一脸戒备的拉着静恩,“不要乱说话,我们是要回纸鸢的。”
静恩这才恍然初醒道,“哦,对,姐姐,我的纸鸢掉进你的院子里了,我们是来捡纸鸢的。”
“喏,是这个吗?”羽惜浅浅笑着,递上手中的蝴蝶纸鸢。
静恩看到是自己饿纸鸢,很高兴的接到手上,“是这个是这个,就是这个。”
“走啦走啦,母妃在等我们回去用晚膳了。”静好见纸鸢找回,拉着静恩的手就走。
羽惜静静的站着,两位小公主的宫女太监们跪下给羽惜行礼,“参见晨妃娘娘,两位小公主是清远殿蔺妃娘娘的孩子,两位小主子今天放纸鸢的时候断线了,打扰了娘娘真是抱歉,请娘娘见谅。”
羽惜挥挥手,不在意道,“没事,你们去吧。”原来是蔺妃的孩子,这个蔺妃羽惜听锦秋说起过,是驰沙国的附属国离国的长公主,为人清冷高傲,在这宫里不喜与人交往,为皇上育有两个女儿,大的六岁,小的三岁半,与丽贵妃交恶过。
宫女太监谢了恩匆匆去追两位小主子,羽惜看着那小小的鲜活而可爱的身影眼中流露着掩饰不住的哀伤和羡慕。
许久才收回视线,好不容易晴朗起来的心情又跌落,羽惜缓缓走进夜晨殿。
突然长长的青石走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