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晨殿离皇上的昭阳殿距离并不算远,穿过御花园就在西南方,宫殿右侧是一大片高大琼花树。舒夹答列
驰沙国的皇宫气势恢宏,宫殿接连着宫殿,隐没在茂密的树林之中,阳光洒下,反射在琉璃瓦上点点金光,美轮美奂。
夜晨殿也是巴洛克式建筑,从外面看金碧辉煌,进了厚重的金属大门,是一个大大的院子,栽种着各种花草,左后方开辟了一方池塘,内殿屋外植着两个高大的琼花树。
羽惜乘坐着轿撵回到夜晨殿的时候,内务府总管黄多海已经领着十数个内监候着了,笑米米的也没有不耐烦。
宣了旨,封了赏,然后递上明黄的卷轴圣旨笑着道恭喜。
羽惜只是淡淡的接旨,神情冷淡,也没有道谢。黄多海没得到赏赐,脸上挂不住,可有皇帝宠着,暂时摸不准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能放下东西讪讪的带人走了。
羽惜看着院子里堆满的各式珠宝玛瑙,古玩字画,绫罗绸缎,眼神都没有多做一秒停留就径自进了内殿。
里面站了一屋子的奴才,按照羽惜目前的妃位品阶,夜晨殿一共配备了二十四个宫人,八名内监,十六名宫女,其中首席太监总管汪福雨,首席宫女锦秋,他们都是八品内官,令两个一等宫女两个一等太监,四个二等宫女两个二等太监,其余都是没有品阶等级的初始宫人。
羽惜刚进内殿的时候,紫蝶已经焦急的来回走着在等了,看到羽惜进殿忙迎了上去,“羽惜,你……”
羽惜给了一个眼神暗示,紫蝶是个聪明人,马上意识过来现在不是适合说话的时机,便缓下脚步,当着一屋子奴才的面恭恭敬敬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正规的宫礼,“恭迎晨妃娘娘回宫。”
那一屋子的奴才一下子愣了,等回过神来也都纷纷跪下行礼,此起彼伏的请安声不断。
羽惜看着这一切,从前一直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是眼前却被困在深宫,不得不生出心思来应付,当下觉得烦躁,简单的问了几句就打发了这屋子的奴才。
这才有时间拉着紫蝶进了内屋的寝室说话,对于醒来就身处驰沙皇宫内院,朦朦胧胧的血腥和死亡记忆,对于钟离绝所说的话的将信将疑,在见到紫蝶之后,将这些疑问一股脑的问出了口。
“紫蝶,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还有君凌,冥月和尹子华……他们真的都死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是……昨晚,不……前几晚还在我们的王府里吗?”
羽惜的记忆严重错乱,或者说记忆严重缺失,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大多时候是在昏迷中度过,那些偶尔清醒时的残酷记忆就像是沉睡中产生的梦的梦断,即使疼痛的记忆那样清晰,记忆的主体那样惨烈悲痛,羽惜都宁愿真的只是梦而已。
那样至少不是真的,等梦醒了,就过去了,那些她在乎的人还活着,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紫蝶听了羽惜的话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她下意识的从羽惜冰凉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肿怔沉默许久,才低哑着嗓音开口,“那天我们在王府吃西红柿牛腩烩面……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那天晚上有一大批人马突袭了我们王府,他们给我们下了药,所有人都昏睡过去了,他们的目标只为劫走你。我是医者,当我觉察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吃了清毒丸效果不大,但是当时我还是有意识的,看清这批突袭者的头领是钟离绝,他带人直闯惜月居,因为君凌内力深厚,他勉强保持清醒追出去救你,奈何他们下的迷|药太猛,君凌最后被逼坠海,死无全尸。”
最后四个字,紫蝶说的异常艰难,眼眶泛红,很勉强很勉强才止住了即将滑落的泪水。
这四个字,如一道闷雷在羽惜心中炸响,把她的心脏炸的支离破碎。她倏然瞠大的秋水剪眸,盈动着心碎的流光,身后的白发更衬得她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
“那……冥月,还有尹子华……他们……都是真的了?”羽惜沙哑的嗓音带着沉重的无法喘息的悲痛,话中那种带着侥幸的小心翼翼的希望,更紫蝶觉得于心不忍。
老天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压在她头上,老天爷为什么独独对羽惜这么残忍呢?这叫她以后的人生背负着这样沉重的包袱如何度日?
她,还会有幸福吗?
紫蝶说不出话,只是悲痛沉重的点头,眼泪再也控制不出落下。
“不可能!”羽惜突然扬声决绝的开口,绝美的脸上表情是那样的坚定,“不可能,那都是梦,他们没有死。君凌拥有那么强悍的内力和武功,他怎么会轻易死去呢?还有冥月,他的身手在江湖上数一数二,可以说是排的上前十位,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呢?还有尹子华,他那么一个云淡风轻的人,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他怎么可能卷进这个漩涡?”
所以,她不相信,她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而且所有罪孽的源头都是因为她。
“羽惜,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如此,我们再悲痛欲绝都无法挽回。君凌他……当时被迷|药抑制了功力,据说坠海时已经伤痕累累,就算不坠海,恐怕师父的妙手回春都救不了他了……”紫蝶看到羽惜的脆弱和歇斯底里更加难过心痛,可是更多的是无力。
“不,你骗我!”羽惜愤怒的挥开紫蝶的手,如果任性可以将一切悲痛的记忆抹去,那么她情愿任性一辈子。
“羽惜,你别这样。我们现在身陷囹圄,祈月国内还不知道怎么乱呢,也不知道尤王作乱有没有平息下去了,你被抓了,你的爹娘不知道疯成什么样了,还有青鸾,她都怀孕五个多月了,可是为了救你不惜跟人拼命,她动了胎气,孩子不知道有没有事……”紫蝶说着说着就哭了,从小她跟青鸾就被养在落溪谷照顾守护昏睡的羽惜,她们一起长大,一个学武一个学医,感情胜过这世间的亲姐妹,可是现在她被关在着深宫里,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见面。
“紫蝶……”羽惜的心撕痛着,愤怒着,看着紫蝶失声恸哭,她却一句话都安慰不了。
“羽惜……”紫蝶抱紧羽惜瘦的厉害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难道你不想为君凌他们报仇吗?难道你不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华丽牢笼吗?这就是我们活下去的目标,因为,在祈月,还有我们在乎的人在盼着我们回去。”
如果活下去需要一个理由,那么这会是羽惜活下去最坚定的理由。紫蝶不想羽惜奔溃,她想要看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肆意潇洒,随心所以的自信安羽惜。
羽惜怔怔的看着温婉美丽的紫蝶,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肃杀,一颗飘零的心顿时找到的活下去的方向。
是啊,钟离绝是造成她所有悲剧的源头,她怎么能自暴自弃轻易伤害自己,而轻易放过他这个罪魁祸首呢?
“你说得对,我们要报仇,我要杀了钟离绝,然后回家。”羽惜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一颗心找到了依托,顿时豁然开朗,脸上的神情也不再像刚刚那么死气沉沉,哀莫大于心死了。
“目前我们应该筹谋的是如理在这个深宫里立足,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要懂的避其锋芒,首先要自保,我们才有机会。”紫蝶一想到这个陌生的皇宫,明处暗处数不尽的眼线,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晨并高林皇。“钟离绝武功深不可测,在他的地盘想杀他谈何容易,而且我武功全失,杀了他再全身而退更是机会渺茫。”羽惜突然有些泄气,为什么她没了武功就等于一个废人了。
“杀人的方法何止一种,在这深宫里,那些宫墙内许许多多的女人们,她们有着无数杀人不见血的方法,只要你藏的够深。”紫蝶一向清越柔和的眸光迸出一丝幽暗的毒光。
羽惜听了沉默了,她知道紫蝶的意思,女人,往往不靠自己的双手杀人。可是,她却不愿意利用身为女人的优势,尤其对着钟离绝。
看出羽惜的别扭,紫蝶也不逼她,寂君凌刚死,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是接受不了的。于是柔声安慰着,“你只是内力尽失,但是并不说不能再重新修习,只是这个过程更为艰苦一些,而且你的身体因为强行剥离深厚的内力会有所损伤,但是学习一些逃生脱困的武功还是可以的,譬如轻功之类的,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急不得。”
“如今我已是钟离绝的妃嫔,免不了……免不了要侍寝。”羽惜说的难以启齿,自古烈女不侍二夫,虽然钟离绝跟前世的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连名字都相同,可是她无法接受。
他是宿敌,让她委身敌人身下,她做不到。若是当他是前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