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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尹二公子自个儿慢慢喝吧,我对你的茶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完,决然转身,毫不犹豫的踏出房间,消失在暗淡的天色里。
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两个世界了,通往她世界唯一的一扇门就这么紧紧的关上了……
那个眉眼清冷,不动山水的青竹男子二十年的伪装一夕崩塌。止不住的哀伤蔓延全身,疼痛绝望席卷所有意识。
再也……不见了,那明媚的笑,那清冷的声音,那掌心的温暖……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短暂,那么……令人眷恋……
可是,他再也触碰不到了……
一颗晶莹的透明玉珠悄然滑落,正好滴落在面前的云雾茶中,漾起小小水纹,很快消失不见。
茶面恢复平静,倏的端起茶杯,一仰而尽。混着眼泪的云雾茶果然很苦涩,一点都不好喝!
尹子华,该清醒了,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你能碰的起的!她从不属于你,你不配……哈哈哈……你不配啊!
一抬首,穿过迷离的水雾看见那个天蓝色锦袍清雅俊美的男子朝自己走来。优雅翩翩的坐下看着狼狈的自己,轻轻叹息。
“师兄,为难你了……”
…………
二皇子中毒很深,昏迷不醒。惜儿来不及想其他,只的能心急火燎抱着他又匆匆折回皇宫找紫蝶了。
“他怎么样了?”惜儿来回走着,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不下二十遍了。
收回所有的银针,惜儿皱眉凝重的开口,“二皇子中毒时间过长,能不能保得住命还是未知。就看他喝完药后的反应了,不过即使能醒来,多半也废了。”
“什么意思?”封司祺一颤,紧接着问道。
“他如若醒来,也会是个痴儿了。”紫蝶摇头,沉重的说道。
“什么……”两人同时失声惊喊。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沉默许久,封司祺艰难的开口。
“紫蝶,你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你是神医的徒弟啊!”惜儿带着希冀小心翼翼的看着紫蝶。
实在不忍他们失望,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二皇子中毒很深,又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就算是我师父在也是回天乏术了。”
“怎么可能呢,他才八岁啊,还是个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罪都要孩子来背负呢?”惜儿悲愤的喊着,手颤抖着抚上孩子纯真无知的苍白睡颜。
如此可爱,如此天真,仿佛一个熟睡的孩子,下一刻,睡饱了就会睁开眼醒来,揉着眼睛,娇憨嘟嚷着喊饿……
这个世界,对他何其残忍?要让他痴傻,无知懵懂的过完一生!
再也忍不住,惜儿飞快跑出殿门……
残月如钩,惨淡白光,照不亮三米之外的景物,更何况人的内心。偏偏乌云还跑来恶作剧,把仅有的一点光线都给遮住了……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久还是会觉得很冷。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悉悉索索,肩头多了一件披风,带着淡淡的龙诞香和微微暖气,挡去寒意。堂个端泛华。
没有回头,惜儿也知道是谁。那熟悉的气味闻了快一年了,这么晚出现在后宫的男子除了封司祺还会有谁!
并肩站了许久,沉默跟安静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流淌。
“惜儿,帝王之路真的不好走……”封司祺轻轻的声音布满疲惫,被晚风吹散在夜色里。
没有光亮,看不清楚彼此的脸,声音如梦似幻不真切。可是,大家都懂!
没有回应,风中传来叹气……
突然,惜儿拉着封司祺退了一步,全身警戒,隐在夜色中的手敛聚气流,隐隐待发……
封司祺一惊,一股淡淡的陌生气流传来,似要划破长空。
有人来了,还是个高手……
还没等惜儿出手,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视线。
“魑……”惜儿轻呼,掌力收回,惊讶为何他此刻现身皇宫。
“惜儿,……”
……
……
时机到了,该反击了!
朝野动荡,风向不明,一时间人心惶惶。备受圣上宠信的安羽惜残害皇嗣,蓄意谋反,有负皇恩,被打入了天牢。
而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后嗣凋零,不能识人善用,亲歼佞远贤臣。败坏朝纲,民不聊生,是以上苍以水患警之。
北部边境,两朝忠臣蒋从友识破皇上的阴险诡计,抓了派去的说客。弃暗投明,率先率军上京,拥护辅政王,要求另立明君。
其他三方军队望风而动,皆挥军华都,直指皇城,要求皇帝退位让贤。
一时间,祈月乱,百姓惶惶不安!
仅七天时间,四军包围华都郊边五百里驻扎,四大将军集齐,坐镇各自军队。
辅政王雍容自若的看着一切进行,不问世事,清闲无比。而皇上焦头烂额处理朝政,,丞相四处奔走救女儿,佑王努力营救被扣押的妻子……
各方人马嚣张怒拔,战乱一触即发……
为了平息众怒,封司祺昭告天下,金銮殿上公开审讯罪臣安羽惜。所有在职官员悉数到场听审,违者按抗旨论,一律斩!
一大早,皇宫内静悄悄,每个人走路都尽量不发出声音,生怕被注意,或是惊扰了谁。气氛诡谲,暗流翻滚。
金銮殿外,层层御林军包围,密密麻麻,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身着黄褂,手执红缨枪的禁军侍卫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腰杆挺的笔直。
金銮殿上,皇上一袭明黄飞龙冲天图纹的龙袍在身,俊美尊贵,不怒自威的端坐在龙椅上。敛去了平日的和煦笑容,剑眉微蹙,唇线抿着一条直线。
殿下,两边朝臣站成两条长长的直线一直延伸到大殿门口。平日闹哄的金銮殿此刻一片死寂,文武百官皆垂首不语,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大殿中央,跪坐着一个长发披散的轻灵女子,零星穿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她如绸缎一般丝滑的黑发上折射扎眼的光亮。一袭简约雪白的罗裙长长拖地,外罩一件薄如羽衣的绿纱,柔弱飘逸万分。这便是如今沦为阶下囚的羽惜亲王,绝美轻灵的面容白希素净,没有一丝狼狈,也没有一丝慌张,完全不像一个在牢中关了七天的女子。
态度从容,神情倨傲,仿佛依旧是往日那个在朝堂之上嚣张的羽惜亲王。封宇晨眯起阴鸷的双眸,静静的盯着地上的女子,眼底流动一分掩饰不去的欣赏。
安羽惜,若非不得已,我还真舍不得你去死。可是,跟我斗,你注定是输!是你一开始选错了良木,那就怨不得我了。
与平时上朝不同的是,后宫所有品级在妃以上的女子,包括太后,皇后全都集聚于此,站在封司祺身后的明黄帘幕之内。
群臣皆屏息等待……
封司祺环顾坐下,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安羽惜,你谋害皇嗣,企图逆谋造反,还有什么话好说?”
惜儿看了一眼上方威坐的封司祺,缓缓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看不见的尘土。平静清晰的开口,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皇上,抓贼也捉赃,你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也要拿出证据才好。”
“哼,证据?”封司祺重重一哼,龙颜大怒。“你要证据,我二皇儿从你府上搜出,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如今变成痴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云贵妃遇袭,朕带御林军赶到就看见你手持凶器站在流云宫内殿,为了自己的野心,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辩无可辩。反正卯足了劲认定她是逆贼,有叛乱之心,即使她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开。态度强硬,与几日前,信誓旦旦的说“我相信你”时截然不同。
“皇上,我有什么野心?就你那个破椅子我还不稀罕。”惜儿轻嗤。
“狡辩,我封氏江山绝不会落入你这异姓贼子之手。”封司祺怒意泛滥,惜儿的冥顽不灵,嚣张不敬彻底的惹恼了他。
“皇上,我也可以说,你刚刚列举的罪状都是栽赃嫁祸的。”惜儿嘲讽的看了一眼旁边道貌岸然的封宇晨。
“谁会栽赃给你,堂堂一品亲王,你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敢得罪你?”
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惜儿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一向奉公守法,亲民随和,什么时候欺负别人了?
嘴角有些抽搐,藏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赏他一个大爆栗。
“如果我有证据呢?”惜儿皮笑肉不笑,挑眉反问。
封司祺看着这笑容,心里微微抖了一下,表面与刚刚无异。似乎在考虑惜儿话中的真实性,一时没说话。
但是,有人等不及了。
百官队列走出一个暗红色朝服的官员,微微一拜,语气恶毒。“皇上,臣等认为安羽惜一定是巧言令色,企图狡辩,皇上不必浪费时间听她胡言。应该